即使这样,他也不想再连累甘点梅这个女人了,希望她能安全的离开这个地方,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路雪当然读懂了他眼神的意思,只是,她能够这样丢下他就走吗?即使她丢下他,那又是不是能走掉呢?
可是,自己为什么不丢下他就走呢?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他是自己的老板,作为他的员工,肯定不能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转身离去。
可是,现在不是上班时间,而且,蚂蚁尚且偷生呢,何况,谁为了老板去拼命呢?
而自己这个老板,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个恶魔。
应该单独走掉,他的死活真的跟自己无关,这样的恶魔,死掉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路雪转身朝后面走去,林浩泽的死活她现在确实不想管了,何况,每次帮他,得到的都是更加残忍的伤害。
自己的诚意,在他那里,从来就换不来真心,这样的恶魔,谁想管他的死活?
林浩泽看着路雪转身而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原来,自己在她的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
想必,她早就希望自己死去了吧,杀人如果不犯法,她是不是早就把自己给杀了呢?
“哈哈哈,林浩泽,看到没有,那个野女人连你的婚礼也不想参加,看来,还是我家雁蓉对你最好了,”江浩天看着转身而去的路雪,到也没有拦住她。
反正那个女人也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何况,他现在也不想杀无辜的人呢,只是那个女人要自己走几十公里的山路了,前提是她要不走错路。
林浩泽狠狠的瞪着江浩天,苦于他的嘴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杀死他,只是,这是意念,江浩天是不可能被他的眼神杀死的。
“来人,给他背上绑上石头,只有五分钟吉时就到了呢。”江浩天赶紧吩咐旁边他花钱雇来的黑衣人。
于是,两个蒙着脸面的黑衣人搬来一块大石头,用粗大的绳子把这块大石头绑紧在林浩泽的身后。
路雪走出几步就停下了脚步,听得江浩天说绑石头,不用说,都是要把林浩泽推下山下那条正汹涌滚滚的大河。
路雪,你不能就这样走掉,他不仅是你的老板,他还是你的老公,是法律上合法的丈夫,你怎么能丢下他就不管?
是啊,不管自己怎么逃避,也不管自己多么的不愿意承认,林浩泽是自己的老公,即使以后要离婚,也还要经过他的签字。
路雪默默的转过身来,又朝那个正在举行阴婚的地方走去,她必须救他,救那个结婚证上写着的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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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目前的情况有些不利,林浩泽被绑得死死的,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没有机会逃月兑的。
而自己呢?要打赢这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的,要怎么办?
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路雪来到这里,看见那个巫婆已经念完了,看来,所谓的吉时就要到了。
林浩泽看着又返回来的路雪,是又感动又难过,这个傻女人,还走回来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吗?
用眼神盯着路雪,示意她快走,不要在这里了,在这里只会给他添乱,他会见机行事的。
路雪没有理会他的眼神,这个自大的男人,还见机行事呢,以为江浩天会放了他,还是以为婚礼举行完就把他扔在这山坡上了?
看来这个男人还没有弄懂这个婚礼,这是阴婚,两个人必须是死的,吉时一到,林浩泽就会被他们弄死的。
“呵呵呵,野女人,你还真舍不得你的野男人,要不是我家雁蓉不喜欢小三,我倒是可以成全你,让你和这个林浩泽一起去。”江浩天看着走回来的路雪,冷冷的笑着。
路雪走到林浩泽的身边,看了看山崖下的那条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可以直接跳下去的。
这个山坡离水面大概有三米高,而且陡峭笔直,对于跳水来说,没有什么障碍。
在甘家的时候,她学了五年的跳水,而在老家,她从小就在家门口的那条大河里玩耍,对于水,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你会游泳吗?能在水里呆半个小时吗?”路雪对着林浩泽的耳朵,轻轻的问?
林浩泽看着她,轻轻的点点头,难道,这个女人想救自己?可是,她会什么呢?会游泳吗?
山崖下的那条河,是不是会游泳就可以的呢?显然不是的。
“想商量怎么帮他逃月兑?”江浩天一把拉开路雪,“你认为你有本事帮他逃月兑吗?”
“没有,我是问他有没有什么话带给他父母的,毕竟,他要死了,总得留下几句遗言的。”路雪赶紧说明。
“嗯,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也不打算让他说遗言了,”江浩天手里拿出从林浩泽手上拔下来的钻石手表。
够了,这块手表,足够他用上两年了,而他也知道,如果用林浩泽去敲诈林家的话,可以得到更多的赎金。
只是,那样太冒险了,谁保证林家人不报警?而他的人,都是临时雇来的,谁会对他忠心呢?
何况,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帮女儿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自己死后,也好去阴曹地府见自己的女儿呢。
“吉时到!举行婚礼!”巫婆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江浩天就把鞭炮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