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信,她已经没有心情去想林浩泽的事情了,今天已经是3月7号了,她在盛隆公司的日子也就只有3天了。
启开信封,拿出那张薄薄的纸,轻轻的展开,里面应该是自己家里的消息。
路雪:见信安好!
春节你没有回家来,也不知你是不是没有买到车票,一直在家里等你的消息,一直都没有,你的父亲很着急,我也很着急。
大年三十那天,路伯伯一直都在马路边上等,他总说你会回家来的,一直等到晚上12点,才不得不回家来。
路伯伯的身体越来越差,最近又老是咳嗽,而且经常呕吐,我带他到我们镇上的医院检查了一下,开了些药,不过效果不明显。
另外,路伯伯好像没有什么钱用了,我说带他去县城医院检查一下,他都不肯,你是不是好久没有寄钱回来了?
我将在3月13号这天到我所在的公司上班,我想提前两天到G市,你看想吃家里的什么东西,我给你带过来,我到滨海来看看你吧。
还有,你收到信的时候,如果离我来G市的时间不长了,就别写信了,打个电话回来吧,我家里现在有电话了,电话号码:XXXXXXXX……
路雪把信看完,眼泪已经淌满了自己的脸庞,只要想到自己的父亲大年三十天站在寒风中等自己的身影,她就不得不恨林浩泽。
大年三十的夜晚,本该是自己和父亲团聚的日子,是全中国所有家庭都团聚的夜晚,自己却被他关在这里,而自己的父亲,却在寒风中站立。
如果说林浩泽被绑架的那三天,路雪对他有些感觉的话,而这一刻,孙吉安的信,已经完全的粉碎了林浩泽在她心里的位置。
林浩泽就是恶魔,一个这样的恶魔,她除了恨他,真的没有别的情愫可生出来了。
看来,今天下午就要去把脚上的石膏取了,医生说十天,现在也差不多了,希望自己的脚能走路了,她还要给孙吉安打电话去呢。
当然,家里也有电话,但是,她不会用林浩泽的电话打的。
下午去医院把石膏取了吧,脚上没有石膏,她应该可以走路了。
听到莫伊在外边开门的声音,路雪赶紧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立刻把信收起来。
刚把这些弄好,莫伊已经走进来了,看着路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到也没有取笑她了。
“莫伊,你下午就回去上班吧,我下午让阿杰开车送我去医院取石膏,应该没什么事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路雪对
莫伊说。
“可是,阿杰说,要等林总回来,我才能回去上班的。”莫伊愣了一下,自己可不敢私自走掉呢。
“不用了,我过两天都要去上班了呢,你回去吧,我的腿上没有石膏了,也就不需要照顾了呢。”路雪赶紧说,她是真的不需要照顾呢。
“好吧,反正林总怪罪,你替我担着就可以了。”莫伊到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既然甘点梅都说不用她照顾了,她也就只能回去上班了。
吃了饭,莫伊就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李,嘱咐了路雪几句,然后就走了。
莫伊刚走,阿杰就上来了,听说路雪要去医院取石膏,到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扶住她一起下楼去了。
“林总来电话,说3月12号回来,我过两天就把你们客厅的那张床装好。”阿杰一边开车一边淡淡的说。
路雪没有回答,只是觉得好笑,客厅的床还装来做什么?自己都不在这里住了,难道林浩泽一个人还要住这里?
就算他一个人住这里,房间里有一张床也够了啊?
他12号回来,看来,自己是不用和他再见一次面了,也没有必要,自己的合约10号到期,11号,自己就不在盛隆公司上班了呢。
在医院把石膏取了,路雪试着在地上走了两步,还行,不怎么痛了,而且也能走路了,看来,还是没有什么后遗症的。
回到家里,路雪拿出孙吉安的信,赶紧下楼,她要找公用电话去给孙吉安打电话呢。
拨通电话,路雪心里默默的想,真希望父亲就在孙吉安家,那样,自己就可以听到父亲的声音了。
“喂,你好,请问找谁?”孙吉安的声音传来。
“吉安,是我,路雪,我今天才收到你的信,赶紧给你打电话。”路雪有些激动。
毕竟,她和孙吉安以前都是写信的,打电话,有些不真实了呢。
“路雪?你真的是路雪吗?我没有听错吧?”孙吉安那惊讶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
“吉安,怎么了?我都说是我了,难道你不相信?”路雪觉得孙吉安有些好笑。
“不是啊,路雪,你父亲的身体真的不行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还以为你收不到我的信了呢。”孙吉安的话继续在话筒那边响去。
“我父亲的身体究竟怎么了?你快告诉我。”路雪是真的急了,难道父亲还有什么其他的病吗?
“我也说不清楚,镇上的医生说他是胃病,而且可能是癌症了,不过要经过大医院检查才知道,反正路伯伯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现在走几步路都是气喘吁吁的。”孙吉安在话筒那边说。
路雪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都紧了,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吉安,你不是说过几天来G市吗?帮我把我爸带过来,我身上有四万多元呢,本身想过年拿回家的,现在就让他到G市来检查吧。”
“那好吧……”孙吉安的声音继续在电话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