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们到房间去吧,你不是说你腿上的石膏可以敲掉了吗?”林浩泽推着她朝他们的别墅走去。
路雪安静的坐在轮椅上,任由林浩泽推着她慢慢的向前,也许,今天是最后一次坐轮椅了,以后,可能就要自己行走了,再也不会是他抱着她或者背着她了。
突然,就觉得这几天有些不真实,想到他们在沙滩上漫步时,在日落餐厅就餐时,他的温柔和体贴,心里居然萌生出一种留恋感。
“雪儿,等会你把石膏敲掉,我带你去HuvafenFushi的海底SPA,好好的享受一下这里海底风情,”林浩泽突然想到该换酒店了。
“好,再说吧,”路雪淡淡的回应他,已经到自己的别墅了呢。
“浩泽,这是我写的离婚协议书,你看看,如果没有意见就签了吧。”路雪递上自己写好的离婚协议和那份有着头版头条的桃色新闻的报纸。
离婚协议?
林浩泽的思维赶紧从刚才想到的和路雪一起滚床单的事情上转过来,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看着她递过来的报纸,林浩泽的脸在一瞬间变得很难堪,他有些茫然,有些受伤,路雪在这里,怎么会有这份报纸呢?
是谁给她送来的?还是,她在滨海就已经知道了?
“雪儿,这不是我的本意,当晚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林浩泽艰难的辩解,“何况,我有没有做什么我都不清楚。”
“林总的意思是,我们所谓的约法三章不生效,那林总的签名也不管用,还是林总是个出尔反尔的人呢?”路雪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反问。
“雪儿,就这一次,我知道,我的解释苍白无力,但是,”林浩泽咬住自己的牙齿,不知道该怎么说,“请你不要一票否决我好不好?”
“林总,事情如果开了头,就有了借口,有了第一次,以后,恐怕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然后,你都会说这样的话的。”路雪轻轻的摇头,表示自己不会答应的。
“雪儿,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林浩泽突然霸道的说,他两把撕烂面前的离婚协议和那份刺眼的报纸,转身走向房间门口,摔门而去。
真是的,他刚刚才想到和她过夫妻生活,转眼间就变成了离婚了,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吗?
不离,什么约法三章,去他的约法三章,在她面前,他就出尔反尔了怎么样?她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他坚定一个信念,就是不离婚,她一个人还能离婚不成?
女人都是爱孩子的,看来,他不能再容忍她了,应该尽快让她怀上孩子才是,只要有了孩子,她就不会想到离婚了。
路
雪轻叹一声,转动轮椅到起居室,拿起自己的工具-匕首,慢慢的敲着自己腿上的石膏,她已经不需要这个掩护了。
虽然,她的腿还是不能快速的走路,虽然,走路还是有些轻微的痛,不过,已经不需要石膏了,她完全可以走路了,只是要慢慢的走——
分界线——
赌,在全世界,每个角落都存在,而马尔代夫的赌城,居然是一首游轮,是林浩泽的老朋友胡一统耗费巨资打造的。
林浩泽正因为生气摔门走出别墅时,就接到胡一统的来电,邀请他去赌城玩一玩,林浩泽岂有不来的道理,何况,平时几个很难见面的朋友也来了呢。
林浩泽在离胡一统不远处的地方坐下,看着身边几个几年不见的老朋友,淡淡的打招呼,既不亲切也不生疏。
而胡一统是个很难见到笑容的人,因为他的存在,这里散发开一种危险的气息。
胡一统挺拔的身躯带着浓浓的男性气息,但他却是一位拥有着所有男人中双重人格的男人。
“林浩泽,我们多久没有见面了?”端上一杯酒递到洛亦威的面前问道。
“多久,五年吧,应该是五年了。”林浩泽接过他的酒,淡淡的回答。
“你小子倒是记得清楚,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你和李明丽的订婚宴,”胡一统调侃林浩泽,“当年你小子够绝情,订婚夜居然丢下未婚妻而去找自己的情妇。”
林浩泽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这个家伙是不是话太多了?还是活的不耐烦了?
“怎么?看来你有心事?”胡一统终于看出了林浩泽的不对劲。
“心事?”林浩泽苦笑一下,“挫败的感觉你体会过吗?”林浩泽淡淡的吐出。
淡淡的语气似乎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一般,可是忧郁的眼睛却出卖了他,谁都能看出了他心里的那种怒气。
胡一统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淡淡的开口:“如果问我有没有挫败感,那就只有一个人给过我这种感觉,其实这不是一种挫败,在爱情上路上输了未必就是坏事。”
“在爱情路上输了未必是坏事?”林浩泽重复着这句话,举杯仰头,猛的喝掉了手中透明杯里褐色的液体。
“不管怎么样!我的词典里从来不会出现输字,不管是事业路上还是爱情路上。”话毕,带着浓浓的怒意把杯子按在桌子上。
“你小子怎么了?该不会是在前几天的桃色艳遇的时候被那个热情火辣的妞嘲笑了,把你赶下床来了吧?”胡一统半开着玩笑半认真的问。
“滚!”林浩泽听了他的话,不禁大怒,脸瞬间变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