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怎么样了?”杜宜鸿推门走进来,也打断了封轩的沉思,把他从回忆中拉回来。
“还是情绪失控,我不得已,给她喝了加了安眠药的水,这才刚刚睡去。”封轩看着杜宜鸿,他的胸口怎么有血迹呢?
“大哥,你的伤口怎么回事?还没有好吗?”封轩觉得奇怪,他做手术的时候,已经把子弹找出来了啊?
“不知道,反正不会要人命的,”杜宜鸿没有在意的说,他现在关心的是安妮和珍妮的情况,自己的身体是否都不重要了。
“珍妮在哪里?我们要怎么去找她?冷云霞说怎么交换了吗?”封轩知道,现在杜宜鸿最担心的还是珍妮。
“冷云霞通过雷烈风带话,说珍妮现在拉斯维加斯,让我带着冷运鸿到拉斯维加斯换人,我怕有诈,现在还没有回话呢。”杜宜鸿倒了两杯酒,递给封轩一杯。
“冷云霞这个女人靠不住,她是谁都骗,”封轩接过酒杯,“你看她开始是骗林承运,后来又骗你父亲,现在,她连自己的两个儿子都骗。”封轩摇摇头,和这样的人打交到,恐怕要带上十二个小心。
“那就等几天再说,安妮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那个林浩泽这次应该会答应离婚了吧?”杜宜鸿看着床里睡的沉沉的安妮,关心的问。
“不答应也由不得他了,等安妮醒来,我们就该找律师去找他谈了,”封轩喝掉酒杯里的褐色液体,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杜宜鸿知道,封轩现在的心里已经变化了,在知道他已经找到珍妮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不再把安妮当成他的小师妹了。
只是,他的心也微微的刺痛,安妮在他心里位置,其实不会比珍妮的低,只会比珍妮高,只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了。
如果珍妮真的能够救回来,他将带着她回到旧金山去,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在旧金山过平凡的日子,黑道,他是不会再进入了。
看着床里女人,安妮,今生,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我的心,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懂我的心,其实,我一直都爱你,只是,我已经失去了资格——
分界线——
林浩泽看着眼前郑律师和他递过来的离婚协议,脸色非常的难看,这家律师事务所是不是太猖狂了,居然敢接他林浩泽的离婚案子?
“郑律师,我想,你该不会是想离开滨海吧,这个地方可能不适合你。”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冷冷的开口。
“林总说笑了,我们这些小律师,就是混口饭吃,何况,尊夫人的佣金给的比较合理,”郑律师显然也不是吃醋的,林浩泽难道就不能让女人抛弃了?
“回去吧,我是不会签字的,告诉她,离婚,这辈子想都不要想。”林浩泽挥手让郑律师出去,他不想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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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的,林总,我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尊夫人,至于她会不会放弃,我就不知道了。”郑律师带着职业的笑脸走出林浩泽的办公室。
林浩泽疲惫的靠在办公椅上,他回滨海已经十天了,这十天,他都在想该怎么去面对路雪,该怎么去请罪。
想到那天在赌城发生的事情,他就无法原谅自己,既然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他又怎么奢望路雪原谅他呢?
离开马尔代夫的那天,他再去了一次赌城,找到了胡一统。
“你为什么要给我的酒里下那个药?你不是约我来赌钱的吗?”他抓住他恶狠狠的问。
“林浩泽,我也很后悔,当李明丽找到我的时候,我以为她曾经是你的未婚妻,所以,她说今生只爱你一个人,她不奢望能嫁给你,只是想帮你生个孩子,所以、、、、、、”胡一统话还没有说完,林浩泽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身上。
“该死,原来是她,居然又是她,”林浩泽愤怒的吼叫,“我以为她从牢里出来,就会洗心革面,谁知道,她还是这样死性不改。”
“浩泽,我说句良心话,”胡一统站在离他远点的地方,“其实,李明丽是真的爱你,而你的太太,我看不出她哪里爱你了?”胡一统不怕死的说。
“你知道什么是患难见真情?你知道什么是生死与共吗?”林浩泽欺身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衣领,“我和路雪,曾经生死与共,在我被人绑着石头丢下深水里去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就跟着跳了下来。”
林浩泽靠在墙壁上,也不看胡一统,“四年前,我也糊涂,我也以为她不爱我,因为她从来就不表露自己的感情。所以,我总是听信别人的话,一次次误会她,一次次伤害她,以至于最后,连她怀了我的孩子我都不知道。”
林浩泽深深的叹息,“我是真糊涂,糊涂到连哪个女人真爱我都不知道,直到她被李明丽推下阳台,直到她满身的鲜血,我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她爱我,爱到自己已经穷到去摆地摊的时候,都还想着要帮我生下孩子。”
“你是说李明丽把你太太推下阳台?害得她当场流产?”胡一统也有些弄糊涂了,李明丽不是这样说的啊?
“你在马尔代夫呆了五年多了,对于我在滨海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林浩泽颓废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