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又成了他的姐姐。这个男人,只有在最伤心痛苦的时候才会找到来她这里的路,但是,她愿意做那个姐姐。
四年前,她带他参加篝火晚会,陪他在滑雪场滑雪,挽着他的胳膊逛有名的熊墓公园,漫步于拱顶长廊购物欣赏喷泉……
他却,心不在焉,白白浪费了她想带他散心的心血。
她才知道,他这次来,也是来找那个叫路雪的女子,虽然那个时候找那个女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自然是没有结果的,他住了两晚就回国了,从此再没有音讯。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
哪知这次,也就是四年后的今日,他却陡然带了这个路雪过来,神情紧张得差点神经过敏。
落寞苦笑,把头埋进枕头里,林浩泽和这个路雪注定是要纠缠一生的了,她还是做个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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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林浩泽和路雪就先去买羽绒服,来到羽绒服的专卖店,路雪一眼就看上了雪白的外套,坚持要买白色的衣服。
“你们去滑雪,还是买颜色比较鲜艳的吧,白色的羽绒服一般都是离开的时候买回去做纪念的。”服务员好心的劝说他们。
“不,我坚持要白色的,只有白色才能和雪地浑然一体,在银色的世界里,只有白色的衣服才能和雪景浑然天成。”路雪坚持拿了两套白色的衣服。
服务员摇摇头,觉得这俩人不可思议,但是,既然人家坚持,他也就不想多说废话了。
“雪儿,我们买一条红色的头巾好不好?”林浩泽拿起一条红色的头巾,“如果你在头上系上一条头巾,在雪地里就是一点红了,非常漂亮的。”
其实,林浩泽是担心万一迷路了,红色的物体容易被救援人员发现,因为路雪现在买的东西从头到脚都是白色的。
而他,显然不想拂了她的意,因为,今天就是第六天了,明天晚上,他们的七天夫妻生活也就该结束了。
最后两天,他想什么都依着她,只要她坚持的他就不反对,因为,他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红色头巾?”路雪看了看,“我们买的羽绒服是有帽子的,何况,红色太土气了吧?”
“好,不要就不要,我们就全身都着白色的,这样高雅一些。”林浩泽笑着依了她。
走出服装店,他们来到俱乐部租滑雪的工具,俱乐部的老板看到全身雪白的他们,赶紧劝他们换服装,他担心万一发生意外时,救援人员难以在雪地里找到他们。
他们摇头,再一次谢绝了俱乐部老板的好意,路雪坚信不会那么背运的,何况,发生意外的时候很少,怎么可能他们滑雪就发生意外了呢。
林浩泽是滑过雪的,所以毕竟熟练,只是,路雪没有滑过,于是,他在一边教她,整整花了两个小时呢。
两个小时后,路雪终于完全掌握了滑雪的技巧,很快的朝前面滑去,也不理身边婆婆妈妈的林浩泽了。
“雪儿,我们就在这里面滑,不要滑出插好彩旗的外边去了,那些地方容易迷路的,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彩旗的外边呢。”林浩泽一边在后面追着她,一边大声的喊着。
路雪回头朝他笑了一下,胆小鬼,还说滑过雪呢,彩旗里面和彩旗外边有什么分别?还不都是一样的雪地。
何况,彩旗里面的人多,不能尽情施展自己的技术,也不能尽兴,她才不听他是呢。
路雪没有理会林浩泽的话,只管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滑雪,同时,朝着前面一大片雪坡冲去,雪花在她脚下飞舞,她的心情也随着飞舞。
林浩泽心里大惊,路雪已经离彩旗好远了,这样很危险,他没有办法,现在的路雪是一匹月兑缰的野马,他根本就控制不住她。
除了冒险跟着她,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还好,他滑雪的技术不错,虽然不经常滑雪,但是,很早以前就会这项运动的。
林浩泽跟着她越滑越远,那些彩旗早就不见了,身边是一匹不知名的山坡,这让他有些害怕,抬起手臂,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
“路雪,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明早我们还要乘飞机回滨海呢。”林浩泽见她还兴致勃勃的,有些扫兴的说。
“5点啦?”路雪有些不敢相信,“那好吧,我们赶紧回去,我也觉得饿了呢。”路雪笑着看着林浩泽。
“浩泽,今天很开心,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她真诚的道谢,当然,言下之
意,也就是回到滨海后,她还是要回封轩身边的。
“我们回去吧。”林浩泽过来拉着她的手,开始朝记忆中插有彩旗的方向滑去。
滑了三个小时后,他们惊恐的发现他们已经找不到插了彩旗的雪道,这三个小时内,他们自始至终都只是在这附近的山坡滑行。
林浩泽再看看表,已经是晚上8点了,由于雪光的映照,天空仍然很亮,林浩泽却开始慌了,这绝对不是好的征兆。
“浩泽,我们迷路了是吗?”路雪也开始慌了起来,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他们居然还是回不到那插了彩旗的雪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