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的碎步声在凤藻宫中流动,内命女官带领宫女在凤藻宫中仔细排查,所有采采平日可以接触到东西,一并收放在竹抽内,盖上一块麻布。由带着手套的女官挑出到大殿,仔细检查是否有那一件东西被人下毒。尚宫局跟内务府同时被封锁,暂时,后宫处于戒严状态。
凤藻宫内高悬帘帐,里面只可以进入太医跟几个要紧的人物。采采躺在床上呼吸虚弱,从她的手背上,仍旧不时渗出血迹。如意带着如心如月一边小心帮她擦拭,一边忧心忡忡。
楚狂始终站在床前,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太医感觉自己已经命悬一线,此事发生突然,如果验证是中毒,如果无法解毒,那他的小命势必被会被皇上要走,但是皇后娘娘的脉搏,仍旧的平缓,根本不像是有什么病痛的样子。哆哆嗦嗦擦擦冷汗,他站起来,跟身后的几个太医示意,立刻就换人上来诊脉。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家都知道这次如果出事,恐怕就是一场腥风血雨,皇上的目光中满藏着愤怒。
但是更多的忧虑。最怕的事情,却总会发生。他已经沉默半天了,忽然冷冷的问道:“究竟查出来了没有。”
“皇上……皇后娘娘的脉搏平缓,胎儿也很稳定,但是,她为什么会这样……”
“你问谁?”楚狂的声音像利剑一样。
太医跪成一排,楚狂问道:“你们确定娘娘不是生病?”
“是!”
聂凌风,叶贺泰,楚狂对望一眼,想对点点头,楚狂说道:“那就一定是中毒了。”
“我们也觉得,娘娘是中毒!”
“就按照中毒办吧,现在,就帮娘娘解毒——记住,我如果需要保护一个,那,保娘娘的命。”
“是!”
楚狂现在反而清晰起来,层层破茧的想,如果是中毒,究竟是谁下的毒手,也一定猜不出来。楚狂的仇人很多,但是敢真的报仇的仇人,却不多,会用这种手段报仇的人就更少。
“皇上!皇上!云南王也出事了!”
“云南王?!”
楚狂一个激灵,看看采采,不忍心丢下不管,想到云南王那边,问道:“他怎么了?”
回报的人说:“王爷跟娘娘的样子,是一样,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楚狂第一个念头,莫非是什么传染的症状?
“把王爷也抬过来。”
“是!”
不多时,几个太监把混沌中的南梅抬来,聂凌风走过去,看了看他手臂上的出血,望着楚狂说:“的确一样。”
“我看就是中毒了。”叶贺泰皱着眉:“而且,我已经猜出,这件事跟谁有关系了。”
楚狂也猜得出,聂凌风说道:“如此,就要去检查检查,关人的地方,是否已经被人打了个老鼠洞!”
*
一种锦衣卫到了关押云南王妃的地方,一脚踹开大门,空空如也。
叶贺泰吩咐:“仔细的检查!”
“是!”
灯笼之下,房间通明,所有的家具摆设都看得清清楚楚。叶贺泰走过去,走到了床边。打着灯笼,看看床上被人睡过的被褥。
“来人,把看管这里犯人的人押着,带到大殿去!”
“是!”
楚狂站在大殿里,他冷冷的问道:“朕叫你们看住云南王妃,为何她的被褥已经落灰,你们还没禀告她逃走的消息?”
几个奴才垂着头,他们不敢说,还以为皇上根本不会想起这里的小女子了。
一个冷宫的女子,通常皇上响起来都难,无有出期,再说这个根本就不是皇上的人。
原本他们打算,时间久了,就报个死亡,从此,再也无人过问这女人的下落。
“人是什么时候丢的?”
“人是除夕之夜,我们都到前面看烟花,第二天送饭,就发现,门锁开着,人已经不见了。”
这么久的事了,看来,如果真有人下毒,这毒下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其实此事疑点重重,如果不是云南王也中毒,他是不会想到那个云南女人的。
她们擅长下蛊毒,通常中毒之后人会出现古怪状况。
云南王休妻遭到报复很可能。
但是采采,何时做过对不起那女人的事呢?!
那女人要下毒,应该还在京城,甚至,就呆着后宫之中。
“小乐子,你去朕到后宫挑选一个身材跟皇后娘娘差不多的女人来。”
“是。”小乐子立刻去办。
跟皇后娘娘差不多的女人,他走遍后宫,果然被他找到几个比较丰满的宫女。
带回凤藻宫,给皇上过目。
楚狂围着他带来的女人看了半天,说道:“来人,带着他们去梳洗打扮。”
“你这是干什么?”叶贺泰问。
楚狂说道:“我现在写一封信,有劳二位帮我走一趟,此事,有关生死。”
楚狂望着叶贺泰:“叶贺泰,我现在写一封书信,你帮我带去云南给一个人,然后,再把那最要紧的人,完完整整带到京城!”
叶贺泰忽然想起,他说道:“你说的是他么?”
楚狂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
他说道:“好,你写信,我现在就去!最好带一件采采的信物。”
聂凌风追问:“什么意思,你们两个人在布什么**阵?!”
不多时,楚狂拿着一封信一直拆来,把沾着采采血迹的白布,包在一个小锦缎锦囊中。
“叶贺泰,大恩不言谢。”
“好了,明白。”他安慰说:“那个人福大命大,这次,也绝对不会有事。”
叶贺泰带着聂凌风上路,一路狂奔。
顶风,聂凌风大声问道:“你现在,可以告
诉我,到底去做什么了吧?”
这可是一段往事,叶贺泰说道:“我们先走去云南,找一个姓黑的人。次人是采采的干爹。也是云南用毒最厉害的,如果还有谁可以救采采,一定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