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见她喜情真挚,也很欢喜又带感意的点了下头,但其后又轻叹了口气,目光一怔,流现忧楚。
月明因忽又省思起一愕念,倒未注意她这般神情转异,急着又问道:“卫夫人,怎么你那位师父还是位武林中人么?”
卫夫人神思一回,复现柔色道:“月明妹妹,你喜欢听我讲这些和你本没相干的事么?”
月明赶忙使劲一点头道:“当然喜欢听了!我可不知有多想能多知道些关系你的事哪!”
卫夫人听到她这句甚显稚气又真情的话,大现笑意道:“那好,我还怕我刚才只顾自己说得兴起,也忘了你可能会觉得很无聊呢。”然后便娓娓下诉道:“讲起我师父,那是早在十一年前的时侯,有一天我部族里的牧人们带回了一位浪游路过的汉人,他们是在当天一场意外的大风暴中相遇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位看去已近中年的男人本是你们中原一位武功极高的剑客,他不但救助了我们那些去放牧的族人从风暴中月兑离困险,还尽力多保存下他们的牲畜。我们维族是个民风赤诚、很知感恩的民族,我那些族人们受他这般救命又救资大恩,自是感激万分,同时又因他那般本事对他惊敬如神,软恳硬拉的将他请回了本部。我父亲做为本部首领,也是同样感激的以空前盛势款待了他,并热情恳请他留居本部。
那时我父亲专门命置了本部中较通汉语的人近陪,以便与他交谈,是以相互间要表达的意思也能够明白。月明妹妹,你出身武林世家,应也有所了解,你们中原武林中的一等游侠剑客大都萍踪不定、随遇而居,那位剑客本是欲浪游往天山闭隐修身,但途中有此一遇,受我父亲带同举部族人赤热相留,便也无谓强逆的暂居了下来。但是他性好孤僻、不喜人扰,我父亲便用心在我家近地为他选置了一处合他心意的住所,将他日常一切吃用事务都安排的很周妥,并传诫部族的人没事时别去打扰。不过我的很多族人时常还是带着些自家认为最时鲜精美、最稀罕珍贵的食果酒品等去专门送给他,以那种很淳朴真诚的方式表达着对他的感敬。”说到此话语一停,思理了思理下面诉言。
月明趁隙问道:“卫夫人,这人就是你的师父吧?”眼见她一点头,又问:“你说他本是我们中原一位武功极高的剑客,那应该很有名气,他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知道呢。”
卫夫人答道:“我师父不告诉外人他的名字的,我只知道他姓丘,沙丘的丘。”
“丘?”月明使劲一寻思,大是疑惑道:“从没听说武林中有个姓丘的出名剑客呵?我爹从没说过,我哥哥他们也没说过。”
卫夫人一笑道:“他出不出名我不知道,我师父没给我讲过这个,但是他极高的武功是我的族人们有目共睹的,我也是亲眼所见,不然他后来也不会成为我的师父。
因我父亲是安排照顾他在我部生活诸种事宜的主管人,他又就住在我家近处,我得便时常可见到他,不仅是我父亲在去他那里探望交晤时总喜带着我,而且我本就对他充满了好奇,自己也经常跑到他那儿,很想看看他都在做些什么,由此见到他在屋外的草场上练功。先别说他手中那柄剑舞得有多么精美绝伦、出神入化,单说他舞剑时展动的身姿时常就象飞一样,比鸟儿还轻灵呢,真是说不出的神奇好看!我第一次见时就惊羡得痴迷了,竟到了无法自敛的地步。
所以月明妹妹,他是位武功极高的剑客并不是他自己说或我虚夸出的,而是就连当时我这么个年仅九岁、根本不懂什么武功的小姑娘也能明白看出来的。他可能是因为性僻自隐而不一定在你们中原著名,但我想以他那般武功,只要曾行走武林,那即便是再刻意自隐也该名起,你没听说过他,我测多半是因为十一年前你还太小了,不可能知道是时的武林名人,而他自那年不知因何故远离中原浪游到西域,又偶遇我族人而在本部留居了一年后,便上了天山,此后好几年一直隐居在那里,自不可能再在中原武林有行留名,虽然再后来他下了天山,我也不知他究竟去了哪里,但也再没听过他有半点行声,他应是早在浪游往西域时便已定下退隐之志,是以而今的你即使在你父兄那里也从没听闻过他也是自然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