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雨田抬起头失声痛哭。在月光下,奔驰在幽暗的树林之中,任由泪水哗啦啦地流淌下来,远方的狼群呼应着发出阵阵哭泣的低鸣。
来到山洞,先观看有无野兽居住在里头。山洞还算乾净,骆雨田铺上一件外衣,才将秋虞英放下。
放下时秋虞英便醒了过来,挣扎着坐起上半身道:骆雨田,我的伤口很痛。
骆雨田早已收拾悲伤的心情,想起她的伤口确实严重,便掏出怀里的药道:我这里有麦子留下的金创药,效果极佳,不管什么样的伤口,只要涂上它,保证不会有半点伤痕留下。
秋虞英还是摇摇头道:你帮我上药,我的伤口在背后,没办法自己擦,而且肩膀也中了一箭,没有力气。
骆雨田闻言皱起眉头,却又无可奈何地道:好吧!走到秋虞英的身前,蹲下来便要为她上药。
秋虞英这时竟一反先前泼辣的模样,背过身来,摆出极为诱人的姿势,微微露出细致粉女敕的香肩,深情款款地柔声道:我的身体是第一次给爹爹以外的男人看到。我怕痛,请你温柔一些。
骆雨田一听瞪大了双眼,寒意爬满背脊,心忖:这女人是在想些什么?竟说出如此令人心生绮念、充满暧昧双关语。让骆雨田不自觉地往不该想的地方想去。
这时一条人影悄然无声地接近山洞,正巧听见了这一句话。人影一震,静立了一会儿,又悄悄地离去。
骆雨田苦笑道:秋姑娘,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这是我娘教的。秋虞英俏皮地笑道:她说当年我爹就是栽在她这一招手下,让我娘一辈子管得死死的。
想想也没错,霸枪神君秋啸峰是那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这种柔情陷阱对他那种豪迈的汉子,确实是再有效不过了。
如何?骆雨田你有没有心动?我娘说只要我使出这一招,不论任何男人,都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之下。
骆雨田只能报以苦笑。
你没有心动啊?秋虞英露出了可惜的表情道:没关系,我娘还教我其他的绝招,以后还有机会。
你的年龄太小了
谁说我小的?娘在我这个年龄就嫁给我爹了。我爹和你一样刚好大我十二岁。
骆雨田将秋虞英的身体转过去,撕开伤口处的衣裳,边上药边道: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我没有娶妻的打算,只打算这辈子永远效忠皇朝。
什么话?什么我不懂?你才不懂哩!秋虞英偏过头来哼了一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不成亲又怎会有后嗣?我记得你可是只有一个人,没有其他的兄弟。没为你家留下半点香火,你以后怎么对得起你骆家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
不,我的生活随时都与死神为伍,跟了我这种人,每天只会提心吊胆,我不想再害任何我亲爱的人了。哀莫大于心死,骆雨田抬起头望向洞外道: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他的武功很好,反应灵活,轻功更是高明,但还是为了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死去。跟着我,很少会有好下场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骆雨田仰望着月亮,两道晶莹的泪珠顺着刀削般的脸颊滑落。
秋虞英看着骆雨田刚毅的侧脸,带点忧伤的落寞,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忍不住伸出双手轻轻地搂着骆雨田。
乖乖,不要难过。我爹娘在我难过的时候都是用这种方法来安慰我,这样子会有安全感,就不会哭了。
骆雨田有些啼笑皆非,但仍是感激她的心意,按住她的肩膀缓缓将她推出怀抱。多谢秋姑娘安慰,我不会再难过了。我继续帮你擦药吧!
好。秋虞英乖乖地转了过去。
骆雨田为秋虞英上完药后,顺手点了她的黑甜穴,接着放平她的身体,让她好好休息。
替她盖好衣服后走出山洞,伫足在洞外,他淡淡地道:可以出来了。
只见一条人影应声由林子暗处慢慢走出。
血煞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