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狭道敌军即将守不住一线天之际,异变突生!
砰的一声巨响,那是弓箭射出的放弦声,一片灰影迅速掠入狭道,灰影穿透了禽兽狭道的守军,没入金甲城战士的阵营,瞬间狭道里扬起一片淡淡的红雾。
只有禽兽旗的铁弓重箭具有如此强大的威力。竟又是将自己同伴一起射杀的残酷手段,烈风致不禁心想:何为禽兽旗的手下都是如此变态,总是不分敌我的随意乱杀,且连阎、李这种级数的高手也将之一并牺牲,太残忍了。
阎一念、李文儒低头望着身上的血洞,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回过头,望着再一次弯弓搭箭的百多名禽兽旗箭手,张嘴吐出了几句含糊不清的句子,伏倒在地,逐渐涣散的眼神充满悔恨及无奈。
前列持一窝蜂箭的战士倒下,后方立即涌上一批盾牌手,护住没有防护的剑士往后疾退。第二波箭雨袭来,强劲的重矢就连盾牌也挡不住,贯穿了盾牌手,再射入后方的剑士胸口。
接着是第三波,攻入狭道的近千战士,全军覆没
禽兽至尊的手下全是神经病!居然把这种敌我双方尽皆残杀的手法,用得如此理所当然
烈风致没有在意身旁将士的咒骂,立即想出应付的方法。
过了一会儿工夫,数十名金甲城战士将十来辆以五面橹盾重叠架设在推车上的临时挡箭车鱼贯推入狭道,这种用厚实橹盾叠成的挡箭牌,就算是禽兽旗成名的铁弓重箭也无法穿透。
挡箭车艰辛地进入狭道入口,蝗起的铁弓重箭暴打在橹盾之上,密集的咄咄声由最前头的挡箭车上传来。钉在盾牌上的箭矢根根只见尾端的黑色羽翎颤动,还有不少箭簇透过五面盾牌相叠的盾身,吓得推车的战士冷汗直流。
恐怖的铁弓重箭,恐怖禽兽旗箭手!
笨重的挡箭车在铁弓重箭的威胁下,迈着老牛般的步伐缓缓前进,不时有推车的战士中箭,但挡箭车仍是通过狭道中段,重箭难以击退敌人,另一批人肉墙壁再次出现在狭道出口。
不过这一次出现的禽兽手下已经失去先前那批人的凶猛气势,大半手下的脸上皆带着惶恐与不安,不知是两军交战前的颤栗,还是为背后随时可能射出的重箭感到害怕。
以残酷及暴虐的手法带领手下,很快便不得人心,虽说残杀己方兵士的手法可以带给敌方士气很大的打击,达到极大的效果,可是最先跌落谷底的还是自己手下的士气。
烈风致发出感叹,伸手招来另一名千剑统领王山河,在耳旁交代后,王山河迅速离去,片刻后,他便带领两百战士进入一线天狭道。
两方战士再次在狭道交锋,但禽兽一方的士气极为低落,根本无心作战,哪能与气势高昂的金甲城众战士比拟。此消彼长之下,禽兽的手下败得更快、更惨。
战斗已经不能再称之为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另一方面,陈路也顺利建起四座云梯车,四队弓箭手迅速攀上山壁顶端。
就在金甲城战士即将冲破一线狭道之时,百多名黑衣人由出口两侧涌出,越过溃败的手下,迎向来势汹汹的战士。
推车的战士首当其冲,纷纷栽倒在地,接着又扑入后方的持盾刀斧手,惨叫悲鸣响彻整条一线天。
这批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武功出奇高强,众战士根本不是对手,就连实力较高的剑岳营剑士,也无法延缓对方快速的步伐。
刚才的情景重新上演,只是刚刚大胜的一方,现在成了惨烈的败军。
黑衣人的后方跟着另一队禽兽手下,这些人每经过一辆挡箭车就倒上火油,放火烧车,只一眨眼,所有的挡箭车皆陷入火海之中。
见敌人势强,易梧潼、赵子聪、王山河等三名千剑统领立即带着几名百剑队长冲进狭道,与黑衣人正面冲突。
这些黑衣人的武功高得骇人,易梧潼三人皆是五岳剑派新生代的佼佼者,可就算是合三人之力,亦无法压制这些黑衣人,交手片刻,便陷入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