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乃女乃的,是哪个不要命的兔崽子胆敢偷袭老子咦!夏鼎天开口便骂,才骂出口便看清楚出刀人的样貌,惊讶地大叫:刀剑行屍钱一命!
夏鼎天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叫骂道:你娘的钱一命,你偷袭老子干嘛?
钱一命收刀回鞘,静静地站在夏鼎天面前,彷佛刚才没动过手似的,冷淡地道:不要插手他们的决斗。
他们?夏鼎天定睛一瞧,这才发现与钱小开打得如火如荼的对手,竟然是烈风致!他女乃女乃的,你们两个是吃错药?好端端地干嘛杀起来?
面对夏鼎天的喝问,钱一命没有回答,钱小开无法回答,烈风致则是不想回答。
喂!停手别打了,你们倒是回答我啊!夏鼎天急着跳脚,打斗的两方都是他的朋友,却不知该如何解决他们的拚斗,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住手、住手呀!你们有话好好说呀!夏鼎天狂抓自己的大光头,猛然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子,醒觉大叫道:哎呀!我想到了,我找人来阻止就行了。说罢便转身奔下山去。
夏鼎天的身影才刚消失不久,又有其他的吵闹声响起,方才那些护送枫瑟及卫无瑕下去的护院听见山上的打斗声,也跟着跑了上来。他们只看见夏鼎天匆匆忙忙狂奔下山,并不清楚其中原因。
众护院爬上山后,就发现自家主子钱小开正和一名年轻人打斗,喝斥一声便要冲上前帮忙。钱一命并没有出手,他手下的三名弟子也察觉山上发生打斗,循声追至凉亭,看见十多人冲向钱一命,便由凉亭跃下,迎击这班护院。
双方人马乒乒乓乓打成一团,三人对十多人还能占住上风,钱一命只是站在一旁观看,微微点头。他的目的只在于不让别人插手战斗,并不是杀人,否则他一出手,这些护院只有死路一条。
又过片刻,双方交战进行至白热化之际,夏鼎天壮硕的身影又出现在山路之上,他的身旁还跟着两名女子,正是刚才被护送下山的枫瑟及卫无瑕。
别打了、别打了,能阻止打架的人来了。
夏鼎天边跑边叫,十多名护院见夏鼎天出现纷纷让开,钱一命的三名弟子也在他的眼神指示下退至一旁。
怀抱婴儿的枫瑟越过夏鼎天,终于看见烈风致。方才夏鼎天就告诉她,突然出现的烈风致无缘无故和钱小开打了起来,要她赶过来阻止。
半信半疑的枫瑟看见烈风致,先是感到开心,却又为二人的打斗惊慌,花容失色的抱着小孩奔向战场。
致哥哥不要打了,停手啊!停手哎呀!山路崎岖不平,再加上枫瑟半点武功也不会,只想要快一些阻止二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头,一个失足便被绊着,娇叫一声,整个人往地面扑倒。
失足跌倒的枫瑟双手抱着小孩,她担心孩子受伤,更是紧紧抱住,却无力阻止即将发生的厄运,只能闭起双眼承受。
危急之际,一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枫瑟,在她撞到地面之前横生插入。
枫瑟原以为这下子会摔个头破血流,手断脚折,没想到撞上的不是预想中的石头,而是宽广温暖的胸膛。一双铁钳似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际。
睁开眼睛一瞧,才发现接住她的,正是朝思暮想、日夜思念的那个人,满腔想要诉说的情衷充塞在喉头,最后只是一声哽咽,伴随着一句可怜兮兮的话语:致哥哥,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鼻一酸,眼泪便止不住地滑落,沾湿他的前襟。
烈风致虽对枫瑟嫁给钱小开之事气愤,却又对她哭成泪人儿的模样生出无限爱怜,对她的爱惜压过对她的恨意,双手紧紧抱住她,让她尽情哭泣。她怀里的孩子也感染了母亲的情绪,陪着一起哭了起来。
一旁的卫无瑕也为枫瑟感到开心,陪着她掉眼泪,其他的人大半搞不懂眼前的状况,只得傻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