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剑云箂根本就不是儿子的对手,加上心肠过软,精神根本无法集中,不过三招就被制伏。剑风华将他捆绑藏在密室,吩附下人在会馆及酒楼所有地方皆洒上火油点燃,驱散了所有奴仆,再由密道离去。
唉卫海临又是长叹一口气,其实剑云箂说的一切,他已完全查明,让剑云箂说出,只是要再次确定。
将剑云箂拿下,送往刑部大牢听候发落。卫海临沉重地命令。
不用了。剑云箂露出一抹看破一切的笑容,道:二爷,剑云箂自知愧对天朝,愧对今上恩典。剑云箂能做的,只是以一片鲜血,来洗尽我犯下的罪孽。话才说完,剑云箂忽然举起右手,狠狠地盖向自己的天灵。
血光飞溅,鲜红的血液缓缓自额头发际流下,七孔也汩汩溢出血迹,身体软软倒下。一代剑术名家,竹林会馆之主剑云箂,就此与世长辞,留下的却是永难磨灭的污名
卫海临并没有阻止,或许对剑云箂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一片竹叶,这是竹林会馆栽植的老君竹叶片。卫海临以两指夹住叶子,凑近嘴边,一阵悲戚哀伤的曲调,呜呜地飘荡在烟尘之中,像是在哀悼剑云箂的逝世。
同一时间城西凤凰无宝楼
旭日东升,蔚蓝的天空洒下一片金黄色的璀璨,数十条潜伏在无宝楼周遭的身影,由黑暗中露出他们的身形。
澎堂主,情形不对。叶月站在澎海彬的身旁,低声地道。
他们一行人埋伏在无宝楼外头整整一夜,却一直没有看见任何朝圣学府的人进出。
陈路,怎么一回事?澎海彬也感到不对劲,如果朝圣学府的人真躲在这里,他们要刺杀今上,早该在昨天夜里出发才是,为何至今仍是半点动静也无。
我也不知道,我确实看着那人跑进无宝楼。而且邵逸昀也一直留在这里监视,没有离开半步。
或许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安空年缓缓地道。
晁虎连忙道:那怎么办?还不赶快去比武会场寻找帮主。朝圣学府的人不在这里,那么他们肯定在比武会场,准备行刺今上。
等等!得先确定朝圣学府的人不在无宝楼。叶月阻止众人。
怎么确定呀?冲进去一间一间地找吗?陈路猛翻白眼,道:那还不被诸星岛拆掉骨头才怪。
澎海彬抱胸沉思,常挂在嘴角的微笑也有些黯淡。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难以决定之际,一阵无视于八月炎热天气的寒风吹过,顿时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一条白色的人影自众人后方出现,排众而过,一步步缓缓踏向无宝楼。
不会吧大师兄,你想来硬的呀?
天心即我心,侠仪为胸襟。诛恶即是善,刀出鬼神惊。萧瑟吟着诗号,立足在凤凰无宝楼之前,冰寒的话语,化作一阵椎心刺骨的寒风,贯入无宝楼里头。在下圣天卫令主麾下夜叉魔宿萧瑟,求见诸星前辈。
萧瑟的声音清楚地传进无宝楼,原本嘈杂的大街顿时安静下来,人人都屏息等待诸星岛的反应。
萧瑟,是你要见我。跋扈、专断的声音由无宝楼传出,却无法让人察觉声音究竟是由哪个地方出现,彷佛是整座无宝楼在说话一样。
是的,晚辈奉圣天令主之命前来。
诸星岛静默些会儿,才应道:好!攻一、守徒,把人带进来。同时间,一名持弓、一名背剑的中年人闪身出现在无宝楼入口。
打扰了。萧瑟告声罪,带着一阵刮骨寒风,没入无宝楼。
大师兄不会有事吧?陈路忧心忡忡地说着。
应该没事。叶月安慰道:就算诸星岛不看在咱们师父的份上,也会看在圣天卫的面子上,不会和咱们计较。否则他们这么大一群人埋伏在无宝楼外头,早就犯了诸星岛的忌讳。
只是诸星岛的脾气向来反覆无常,总是令人难以安下心来,也或许一个不满意,就出手宰了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