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舞终了,有人嘴角噙着丝浓烈的笑静静的看着她们。
虞水心和华儿按照规矩福了福身,“参见河间王。”简湛南微一挑眉,实在不想就这么跪下去,谷溟岑自她眉眼间一瞥,早知她不愿,便顺势笑道,“免礼。”然后才装作刚看见她的样子,讶然道,“简乐师,你怎么还在这里,写意院都闹翻天了。”
“什么。”愕然的一抬头,便见着谷溟岑笑意盈盈的看向自己,他的右眼眉梢微微一挑,“简乐师,还不走?”在心中低笑一声,她恭敬的与水心华儿告辞出来,看着华儿的神色间有不舍在里面,虞水心的眼里却复杂的盛放了太多的东西,不禁暗自纳闷,水心进宫三个月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心中烦郁,简湛南便央着谷溟岑带自己随处走走。
略一思索谷溟岑便带着她到了皇宫后花园的一处假山,本以为会是如前的那一些一样单调奢华,一出假山,却不由得人两眼一亮。一眼看见的就是那在暮色下波光粼粼的碧湖,泛着柔软的碧色,一**的在浅金色的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亮。谷溟岑见她喜欢,眉眼弯弯的笑的尽是舒心。
“这是哪?”她笑着转过头看他,却见他正呆呆的看着自己,温润的眼眸深处一丝别样的东西正在慢慢滋长不由的一愣,幽深的眸子渐渐升腾起迷惘。谷溟岑呼吸一窒,强自忍着狠心别开头,转开了渐渐趋于露骨的视线,随意的在假山上一靠,他笑的云淡风轻,“这是皇宫后花园的凝碧湖,因着先帝的宠姬凝碧夫人而建。”
凝碧夫人?不是那个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三笑颜倾天下的无双郡的郡主凝碧,怪不得管维那绝世的风华,原来是因了遗传啊,只是当年的凝碧夫人宠惯后宫,却再没进封,只是一个夫人,听说她是难产而死,留下了一个孩子。
谷溟岑见她陷入沉思,一时之间放任自己认真仔细的看她,看她洁白光滑的额头,看她眉梢自带一种风流,看她微低垂的眉眼,若是生为女子,该是如何的不胜娇羞,他贪婪的看着她微翘的唇轻薄,白皙莹润的皮肤弹指可破,终于忍不住探出手去,如着魔一般,稍带了些粘湿的指月复飞快的滑过她的侧脸,将她不断飘飞的发丝拢入耳后,手指一根根插入她的发间,竟是舒服异常。
“王爷你……”简湛南一脸愕然的错开一步,脸上早自变得通红一片,她睁着一双明丽深邃的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带了些尴尬和迷惑,却不料脚下一滑,“啊”的一声轻轿,整个身子已是如断线的白色纸鸢直直的坠向凝碧湖,谷溟岑眼中霎时慌乱不已,眼见那个白色纤秀绝伦的人影从自己眼前闪过,再不迟疑,亦纵身跳了下去。
“砰”的重重一声水击,简湛南直直的坠入冰凉的湖水之中,那沁凉的寒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腐蚀人的意识,争先恐后的直往她的脑子里钻。随之而来的一声巨响,她艰难的侧头看去,正好瞥见那一身干净如竹清雅的河间王谷溟岑正在湖水中不住的挣扎,喊着救命,显然是不会水的主,她不禁好一阵懊恼,这个王爷他不会水干什么自己跳下来,忽然之间想起他看自己的眼神,那里透着和战风看自己一样的神色,心不禁一凛,费力的向他游过去,将他拖回岸上,这里可以说是宫中最为偏僻的地方,看来只能自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