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锁美人香 番外:千锦夫人(3)——相思锁

作者 : hcy070206

经的千锦帮忙,再加上何远本身便对深知医理颇多涉足,何远早就顺利入了太医院,皇后似是有意无意的帮扶,让他在太医院中的地步拔升的亦有些快,而他暗中对木想容多花了一些心思,尤其是对她安胎之事,颇多关心,另的木想容很是感激,何远亦是又受了思帝的一些关注。何远除了有些时候会带些皇后及木想容在宫中的近况,其余的时候,千锦亦只是常与萧翌晨,紫桐坐在一起,谈些奇闻异事,日子倒还算舒心,只是自那晚以后,萧翌晨对千锦是越发的好,却像是在抗拒着什么,让她越发觉着,他,想要远离她。

紫桐见着那在浇梨树水的人,神色怅惘,一手持着洒水,却不知那水根本洒向了何处,瞧的紫桐连连摇头,这个千锦,已经是让那个萧翌晨在心里生根发芽再难剔除了,而那个萧翌晨,自,从宫中参加完庆生宴回来后,便似是带了些不对劲,每每都对千锦献极了殷勤,却好似又在逃避着什么,她的视线随处一溜,转眼间已是计上了心头,紫桐柔柔笑着看向了那个不知是在发愣还是在浇水的女人,连紧抿的嘴角亦是略略挑起,扯开一抹温柔笑意,千锦,萧翌晨,可莫要怪我,你们麻麻烦烦的,可真叫人干着急……

“千锦。”实在是再也看不下去,紫桐抿着嘴走了出去,手指轻轻捏起一片已见颓势的叶子,轻轻叹道,“你这是给他们浇水呢,还是就想着,要怎么才会将他们淹死吧?”

“啊!”千锦一声惊呼,慌忙将洒水拎起,面上一阵痛心,她呆呆的伸手抚上了梨树的枝叶,喃喃道,“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

“好了好了。”紫桐忍不住翻了翻眼,硬将她拖进了屋,柔声道,“没事的,哪那么娇贵呢,下次注意了就好。”她随意捡着话题,将话题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萧翌晨身上,紫桐面色带着惊怪,甚至是略带了夸张之色,担心他的身子怕是已有些受不住了,听的千锦面上不由现出担忧之色。

“我照着他现在的身子,熬了一碗大补汤,对他的身子极是有益处,不过若是我去,他定然不肯喝,呵呵,你去的话,他最近对你这般的好,应该是会听的。”紫桐斜睨她一眼,说个话,脸不红心不跳,更因着她柔柔弱弱的外表,那么温婉柔和的一个人,又通些药理,让千锦不信都难。

当看着千锦端了她煮的相思锁,向萧翌晨卧房走去,紫桐无声的叹息,那日在医馆处,何远咬牙切齿的要自己不要害了千锦,只是她亦不知,她这么做,是帮了千锦,还是真如何远说的那般,是害了千锦,然而,现在相思锁已然送出,木已成舟,千锦,她亦是会,想要她和他的孩子吧……如今看来,她亦是时候该走了。

天还未大亮,有人就为萧翌晨房中忽然传出来的碗碟碎裂声惊醒,管家担心萧翌晨出了何事,慌忙披衣匆匆赶过来,还未动手要敲门,便见着那门已自己开了,从里面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面色潮红,却满脸羞愤,衣衫略有些凌乱之人,管家就着灯笼细看一下,却发现是千锦,当真吓了一跳,一句“夫人”还未出口,便被她似怨非恨的瞥了一眼,悲愤着离身而去。

管家当真是觉得疑窦渐生,慌忙要踏入萧翌晨卧房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却发现萧翌晨面色亦是潮红,却脸带着一丝惊慌和恼怒,他身上未着衣,见着管家进来,亦只是随手取过一件蓝色长袍披在了肩上,露出胸膛之处一大片的玉色,俊脸之上,嘴角噙着一丝怒气,管家刚要开口,他便忍不住伸手在桌上一扫,那本还安全在桌上的药碗猛地被甩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重响,伴随着萧翌晨的大吼,“滚出去……”当真是将管家吓的愣在了原地。

那药碗在自己脚边碎了一地,管家见着萧翌晨这番模样,再联想到刚才看到千锦那副模样,心中已是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他却不知萧翌晨那般懊恼愤怒却是为何?“老爷,老奴刚才看到夫人?”

“别跟我提起她。”萧翌晨怒的狠狠一拳砸在案桌之上,本以为她是个那么真那么纯的一个人,总是那般温和,总是那般恬静,纵然被自己伤害了,她亦是如那六瓣的梨花,只剩高洁,却不料她竟然卑劣如此,竟然对他下了催情之药,让他们有了一夜欢愉。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管家小心的稍稍避开一些碎屑,小声道,“老奴刚刚见着夫人一脸羞愤,悲痛的跑了出去,可不会发生什么吧?”

萧翌晨面色怔了一怔,面前飞快的闪过木想容那倾城绝色的脸,然而恍恍惚惚间,似是有另外一张脸,想要那么挣月兑开他设置了多重的保护和障碍,慢慢现出隐约的轮廓来,秀美温柔,清澈羲和,恬静淡真……

“不是我不是我,你就这么认定,你就这么相信,萧翌晨,说你是聪明好还是愚蠢罢,为何每每遇到情爱两字,你都会如此失态,是为了想容,是为了想容……”

她离去之时的话语还犹在耳边,一遍一遍的在他耳畔轻轻回转,饶是他如何想要扫除,想要摒弃,都无可奈何。

“老爷,老爷,紫桐姑娘走了。”被萧翌晨指派过去照顾紫桐的小环小心的走了进来,双手恭谨的奉上一封还淡淡飘着墨香的信,

小声回道,“紫桐姑娘走之前,要奴婢在这个时辰把信送到老爷房中来,请老爷过目。”

“她走了?”萧翌晨微有些惊讶,他从来都知道,没有哪个地方,是能长久的留的下紫桐的身影,但他没料到会这么快,心中烦郁,他沉着脸取过丫环手中的信,展开一读,却蓦然间神色剧变,信纸飘然间从手指尖滑落。

那信纸晃晃悠悠的到了地面,那上面,“相思锁系紫桐所为,望君,怜取眼前人。”十五个大字,恍然跳跃着的火苗,一簇簇的在向着他耀武扬威。相思锁系紫桐所为,紫桐,你为何要如此,你明明听过我与想容的故事,明明知道我对想容……

“不好了,老爷……”看门小厮忽然间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对着失神般怔住的萧翌晨重重跪落下来,他惊慌的叫道,“老爷,夫人一个人跑出了府门,小人拦不住啊。”

“你说什么?”萧翌晨惊的一下子站了起身,怒道,“你怎么不拦住她,还不快去找。”

管家亦是面带焦色,“派几个人去郑府大门口守着,夫人或许会回那里,还有你们派人,满城的搜。”

“是……”十几数十人领命后飞快的窜出了府门,萧翌晨忽然重重的跌坐了下来,面色复杂之中,为情苦为情惑,久久无言。

然而,他们寻了几日,竟然都是毫无踪影,派去守在郑府门口的家丁亦是没有看到千锦的身影,萧府之中,已是急的炸开了锅,萧翌晨亦是满心的怨悔。筱梨居中,那株梨树无人再来精心培伺,筱梨居中,亦无人再听他落寞伤怀,桐花已然快要飘落无踪,想容的命运,已然是个那个人紧紧相连,那么自己呢?想容,翌晨可不可以不再爱你,不再想你……你一定会答好,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都做不到,做不到啊!

“老爷。”管家苦着脸走到他的身后,已经快满十日,夫人到底去了哪里,他们,差不多是将玉京城翻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千锦。萧翌晨猛然间听到他的声音,轻攀细枝的手一颤,“啪”的一声,已是重重垂落,他看着被自己折落的枝条,轻轻打着晃,不由愣住了,猛然间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人的脸,一个人的名字,他忽然之间冷声开口,“去查一下何远,宫中的太医何远。”

何远?上次来找夫人的那个人么?管家恭敬万分的告退离去,却不知萧翌晨正神色复杂的盯着那才移栽不久,却被照料的,快有了生机的梨树,心在刹那间,亦似乎被什么满满的涨溺了一下。

独自的院落里,虽有些狭小,但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叫人看起来还是有了空旷之感,千锦偏着头,小心的靠在何老夫人的膝上,微微闭起了眼睛,离开萧府已然快有一个月了吧,她知道,他会找不到她的,因为他的心被一个想容占据的满满的,哪会有空余的,来盛放自己的心呢?

这种生活,其实也很好,平静恬淡,虽然有意无意间,还是会想起那个人,只是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不是么,然而她却没有用它来疗伤,而是将伤口弄的更加的深大,这辈子,怕是再也忘不了,萧翌晨这个人了。

何远手中端着药,站在树下,静静的看着这一副温馨的画面,却满心的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继续下去。那天,当他要进宫值班之时,看到了面色羞愤的她,当她说她无处可去,他亦是毫不犹豫的将她带回了家。萧府寻人的动静他又怎会不知,却装作懵懂不知,就算是萧翌晨派人来向他追根问底,软硬兼施的,他亦是没有松口。

“千锦,该吃药了。”他笑着走近几步,用手调弄着汤匙,柔声道,“你这些日子,身子有些虚,这样下去怕是会对月复中的孩子不利。”千锦强笑着撇撇嘴,靠在何老夫人腿上有瞬间的怔愣,她轻摇着老夫人的腿,嗔道,“大娘,那药好苦。”

“千锦乖啊,药一定要喝啊。”何老夫人乐呵呵的笑着,眼神示意儿子将药碗端过来给她,何远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她,看着千锦在自己娘亲哄着下一口口的喝了药,这一幕,在他看来,每天都会上演,而他却像是百看不厌。

“好一副温馨感人的场景……”蓦地,一声闲闲的,听不出其中意味的声音透过院门而来,轻轻的“吱呀”一声轻响,院门已被人小心的打开,萧翌晨一身蓝衫,只带了管家一人,悄然而至。

千锦从何老夫人的手间怔怔望过去,见着那一抹蓝色,逆着光影,直直向着自己走来,她看不清他眉间眼的神色,亦是瞧不到那一抹她总会在他眼里见着的,只为想容而有的痴怨凄柔。她的眼眸依然干净如昔,她的笑容依旧温静如斯,她对他的情,亦一如既往的没有改变,只是思念过后的品茗毒列,是在谁也瞧不见的缝隙之中,悄然渗透。

何远心中一急,忍不住要走上前去与那个明明爱着别的女人,却依然不打算放过千锦的男人对峙,却只被他温和笑着伸出一只手来,被他说出的话惊的只余下原地怅惘。

“千锦,筱梨居的梨树,没有你,都快要死去,千锦,随我回去,可好?”萧翌晨笑着伸出一只手,“我记得你是最爱梨花的,翌晨,还想看筱梨居的梨花混杂着你眉目间的笑意,乍然绽放……”他眉目之间蕴含着真诚,他记得她是千锦,记得她最爱的是什么,这样就足以,不是么?

千锦心中一酸,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她奢求的不多,亦只是想让他在想起想容的时候,能够清楚的记得千锦是谁,千锦爱的是什么,这样就已经足够,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吗?

“好了好了,小两口可终于要和好了,宝宝不仅需要娘亲来疼,也需要爹爹来爱,千锦,随他回去吧。”何老夫人笑得慈蔼,探手抚上了千锦的发,老夫人似是颇有感触的瞥了何远一眼,叹道,“萧爷,你是如此的幸运,能拾得这世间的至宝锦缎啊……”

孩子?萧翌晨双眼抑制不住的向千锦小月复之上瞥去,眼眸之中是掩藏不住的温柔怅然,他上前一步,将还有些呆愣的千锦扯入怀中,对老夫人感激一笑,“这些日子,多亏了大娘的照料,翌晨,感激不尽。”

何老夫人连声不必,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亦只有瞥及自己儿子的失神,才能微微叹出一口气来。

她听到宫中的想容怀孕重得帝宠,她看着他仍是有些怅然失神的模样,他赠她萧家至宝那藏有萧家几乎七成财富的梨花簪,他要她在筱梨居安心的养胎,这一切,本该是那么祥和恬静,直至开春之时,她的姐姐,皇后郑婉郁突然来到了萧府,才让这似乎是偷来的安宁有了粉碎的痕迹。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驾临,是莫大的荣耀,萧家的人跪了一地,亦是惶恐的一地,郑婉郁慌忙上前扶起了千锦,口气之中带着薄嗔,道,“怎么姐妹见面,用的着这般虚礼么?”她双眼扫过萧翌晨时,却隐隐带了一抹怒气,她才从刘妃口中听的萧翌晨与木想容的关系,又听闻千锦现在在萧府养胎,终究心有所惧,匆匆出宫而来。“你们都出去,本宫要与妹妹说说话,谁都不用在跟前伺候。”婉郁看也不要萧翌晨一眼,冷冷开口,温婉之中,倒难得的多了威仪。

“是……”皇后有命,就算是萧翌晨,都不敢有所违抗,萧翌晨是最后一个出门之人,他小心的替她们掩上门,神色间有些疑惑,却依然转身离去。

“妹妹。”待屋子里只剩下她们姐妹二人时,郑婉郁才面色凝重的一把按在了千锦的手上,沉声道,“你现在听我说,我要你,将你的孩子交给平生去养。”千锦被她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的一愣,禁不住花容失色,颤声道,“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孩子,自然是我与翌晨一同抚养,怎好叫平生来代劳?”

“若是你为自己的孩子好,就听姐姐的,可好?”郑婉郁面色已带了焦急,她不想看到有什么悲惨的事发生,如今,能救的一个便是一个了,见她终究执拗的不肯妥协,婉郁无奈,只能将刚获知的真相合盘告知,木想容,宫中的容妃,萧翌晨深爱之人,他们本是夫妻,是皇上拆散他们夫妻,要她千锦来填,如今容妃的结局,怕是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或许是更为悲惨,而萧翌晨根本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萧家与整个皇族对抗,胜算无几,“千锦,姐姐实在不想看着你的孩子,自己的亲人受了牵连啊。”

千锦怔怔的跌坐回椅子里,呵,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的啊,想容想容……她慢慢低下了头,缓缓的捏紧了拳,最终,是嘴角无力的撕扯,“好,孩子,交给平生……”

几日后,容妃在宫中不知何故,突然传出暴毙而亡的消息,有人说是难产致死,有人说是容妃**后宫,被皇后联合宫中刘妃用三尺白绫赐她悬梁自尽,亦是有传言说,是刘妃嫉妒怨恨容妃夺了恩重,设计迫害容妃致死,只留下一个孩子……

千锦听到消息之时,萧翌晨已是疯狂的想要奔入皇宫,却被虞平生及闻俊所阻,来不及见想容最后一面,他落魄回到萧府之时,眼眸中的深寒让人莫名的产生惧意,千锦装作不知他和想容的真实,装作他还是那个和她在筱梨居梨树下谈论着孩子姓名的萧翌晨,然而日益古怪的萧翌晨让人胆寒,他时常私自见从无双郡来的人,常常叫她莫名担忧。

孩子在四月的时候出生,按照郑婉郁的计划,何老夫人答应帮忙接生,将一个被人丢弃的孤儿代替了千锦的亲生孩子,然而由何老夫人带着郑婉郁的亲笔书信前往虞府。

“大娘……”眼见何老夫人抱着孩子要走,千锦虚弱不已的睁开眼喊住了她,颤颤的伸手将那白皙古朴的梨花簪交到何老夫人手中,看她含泪将簪子放入婴儿的襁褓之内,她才虚弱的闭上了眼睛任眼中的泪滑落。何老夫人在郑婉郁安排的心月复掩护之下,急速赶到了虞府,而,这一边,却是抱着那个已然被调换的孩子到了萧翌晨跟前,起名莫言,萧莫言。当她看着他抱着莫言,眼中深恨,那满飘的洁白晶莹的梨花,在他的眼中,亦比不上那大朵大朵颓然而落的白色桐花。

深夜,千锦在梨花树下坐定,怔怔抬头看向那被乌云遮颜着的一勾新月,孩子在一旁安然入睡,她却心凉似冰,她的孩子,如今在那里,可好,饿了是否有人照应,想睡了是否有人哄着你入睡,天凉了是否有人替你掖好被窝……那片片梨花以后就是娘寄托的一缕念想,一抹情思,孩子,不要怪娘……

萧翌晨看她痴痴对着天上的明月,猛然间才惊觉,这些日子他沉浸在想容的死里,沉浸在要为想容报仇向那个皇帝发泄心中的愤恨之中,却全然没有顾虑到她们母女。他没有走近,只是怔怔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坐在梨花树下,半躺于摇椅之上,长而柔的秀发披散下来,恍如那一条闪着亮色的黑色瀑布,发丝随清风微扬间,一朵朵淡而小的白色梨花生嵌其中,那满树的白色纷纷而落,竟比起那专属于想容的桐花来的更要含蓄,更要细致,然后他听到她对这那片片晶莹梨花白,轻轻呢喃……

唯有梨花白锦无纹,玉树石凳堆雪。

梨花飘香,愁断了肠,

冷浸寥寥人,筱梨居内外,那人可,能明了我哀愁百结,心字成灰……

千锦忽然之间侧过脸来看他,明眸皓齿,在晕黄灯光下,飘飞白色间,更添魅惑,更添淡真,“翌晨,你可知道,千锦是在何时何处爱上你……”

“千锦在盖着喜帕,听你的声音之时,就已然心颤,看你凄伤背影落寞而去,那时已是心动,然而,听了你满夜的呢喃想容,却在最后那一刹那,入眠之时,叫到了千锦的名字,提到了千锦最爱的是梨花,那一刻,千锦的心中,便再也放不了其他人,满满的,只放的下,一个萧翌晨……”

萧翌晨的身在在夜中轻轻晃动,却哽咽着开不了口,这个女子,他不想伤害,却实则伤害最深,他看着她在梨花漫舞中淡然安详而眠,往后的四年,他忙着与无双郡接洽,然而每每看到她在梨花树下淡然而笑,眼中的真,眼中的澈从未随着时间有过浑浊,他看着她一点点虚弱,最终在生莫名之时,终究难产而死,她穿着一件最爱的白裳,神态安详的侧躺在梨花树下,嘴角微微挑起是一抹温婉的笑,他再也见不着她眼里干净的毫无一丝杂质的清明,再也不能让她嗔怪的叫一声,戳着额际鲜活鲜气的说话……

一年后,萧家因为与无双郡接触颇多,许多天烨机密不知被谁泄漏,萧翌晨只想利用自己在商业上的实力,叫谷悠思陷入困顿之中,却被虞平生刘敏之等人利用此事给他安上一个与无双郡接洽通敌卖国的罪名,萧家尽数被毁,朝廷更是趁机出兵迫近无双郡,无双郡惶恐,立时将郡内最美的郡主尚年幼的郡主凝碧献上,才平息了此祸。天烨思帝下旨,从此民间不得再谈及萧家之事之人,连一个萧字亦不能提及,否则就以共犯相处,而思帝最想得到的萧家至宝梨花簪却搜遍萧府上下,从此没了踪影。

那深山处的一间小木庄内,人说这里的花农在庄内种满了花卉,他所种之物尤以桐花最为鲜活,最为美,然而,他可以种遍天下所有的花草,却独独不种一样事物,那便是,那六瓣晶莹的梨花……

梨花飘香,愁断了肠……

冷寥寥人,筱梨居内外,那人可,能明了我哀愁百结,心字成灰……

熬夜写完的,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呵呵,因为稀里糊涂的把时间搞的有些混了,所以就修改了一下,千锦夫人的番外,完了,接下去的是凝碧和暗影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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