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锁美人香 隐居生活——(不一样的谷溟熵)

作者 : hcy070206

处于天烨与陈国的交界处,有一个较为隐蔽的小山村,绿树葛壁,青山倚翠。

村里的人,是前时一些躲避战乱,或者逃避徭役,亡命之徒一起建的,既有天烨的,也有一些鬼方无双郡和陈国的人,只不过原先那些凶神恶煞,在世人眼中是大奸大恶之徒的人,到了这名唤洛迦村的地方,都变成了规规矩矩的良民,在这里,每个人都与世无争,有什么事都是前一刻还争的耳红脖子粗的,下一时,大家就已经乐呵呵的勾肩搭背一起喝酒聊天开玩笑了。

洛迦村的人,不知道处于山村最里面接近一片梨花林的人家是什么时候搬来的,只不过这两个人,倒是男的俊,邪魅异常,只在众人面前静静一站,就让人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村中见过世面的老人都看得出,这个男人并不简单。

女主人倒是一个淡雅俊逸如仙子般的人物,心地也很是善良,有些人,极是想看到她嘴角边挂着的笑,淡淡的,就如同那梨花一般,叫人欢喜,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亲近。

只不过那个让众人感到心理压力的男人,往往在遇见女主人在场的时候,都会温顺的让人直想瞪直了眼。

日子久了,他们也就知道,那个如梨花般淡雅的人,飘逸似仙,唤作简湛南。而另一个,那个邪魅霸气的男人,虽不知他的名姓,但也知道简湛南常唤他三哥,只不过这三哥的脾气倒真不怎么样,无论说尽好话,拼死也不肯让别人叫他三哥,最后众人无法,只能试着商量,“那叫你阿三怎么样?”

谷溟熵当即沉了脸,洛迦村的人纵然再怎么不会察言观色这个时候能跑的老早就跑了。只不过虽然他不肯应这个让他感觉很无语,很郁闷的名字,但无奈众人明着暗着都叫他阿三,害的他现在已经反射到有人一叫阿三,纵然心里多么的不愿,嘴巴还是最先做出反应,应一声,“诶……”

不久之后,两个人便有了孩子,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儿子,眉目清俊的,既有简湛南那淡然的雅致,无形间,却亦有谷溟熵的影子,看着这个是自己和简湛南共同的翻版小人儿,谷溟熵极是宠着他,竟是想着要把天下间什么好的都捧到他面前,这个孩子,取名唤作谷桑楠。

由于谷溟熵闲着无事,正好村中的孩子都到了上学的年纪,洛迦村中的人,又没多少人熟通这些史书礼仪经世之才的,自然就由谷溟熵执教,做起来了教书先生。本来这先生做的好好的,受人尊敬,连原先的阿三,现在也变成了三先生,只不过最近的日子,他实在是觉得难熬,只因为他家中的那一位,迷上了做大夫。

迷上了做大夫那也就罢了,偏偏简湛南抛了以前的医书,偏要学些治理动物的本事,最近几日,一天到晚的和猫啊狗啊打交道,就这么些,也就算了,只不过最让他受不了的是,简湛南已经忙的有一阵时间,没和他单独相处,没和他一起做那有情人该做的快乐事。

每每想起这事,他就想自己随手一掌,就将那些个小东西通通劈死算了,但是他偏偏又怕简湛南不理他,所以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看着院子里狗叫猫跳,和儿子谷桑楠一起忍到嘴角抽搐都无可奈何。

这日,天朗气清,谷溟熵早早的便和谷桑楠出门,一个教学,一个上学去了,简湛南仍是如往常一般,忙着照看村中人送来的,或受伤,或生了病的小动物。

昨天七婶送来的小狗的腿有些问题,一直流着血怎么止也止不住,她从昨天起连睡觉时也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害的谷溟熵一个劲的阴沉着脸不说话,只是她想的认

真,想的太过于入神,也便没有发觉。

“你是大夫?”猛然间有一个压的异常低的声音传来,简湛南正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去搭理,便随后应道,“是啊……”

“呃,那大夫啊。”那人似乎是很怕人听见,所以声音压的低低的,“我从山上捡到一只生了病的小老虎,你能不能帮忙把把脉,看看哪里出了问题?我怕村民们不肯留下它,毕竟还有老虎吃了人的事发生。”

“哦,这样啊……”简湛南侧脸之上,因为忙碌早浸的薄汗涟涟,她一手压着那小狗的腿,唇边牵起一抹略带抱歉的笑,“把它的前爪伸过来吧。”

有什么东西伸过来,简湛南一手搭上,初时只觉得这小老虎的前爪怎么这么滑皙,转念一想,或许是刚出生的小老虎,听说皮肤很好,这么想着,她倒是一心两用,一手忙着照看着那只小狗,一手诊脉。

“嗯……小老虎的脉象倒是平稳,只是颇有浮躁之相,体内肝火也是盛了些,看脉象倒是像有什么烦心事,奇怪,刚出生的老虎,会有这样的脉象吗?太奇……”简湛南疑惑的蹙紧了眉,只觉得最近的奇难杂症怎么都被自己碰上了,她边说着抬起头,“怪……”然而,待看清面前的人,她的声音不由的一窒。

“有,我最近郁闷的快要疯了。”她面前的一人,虽只是身着一件普通的黑色长袍,但那英俊的脸,幽深的不能见底的眸,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让人不敢逼视,那与生俱来的霸气也唯有在此刻收敛,只是嘴角略略的勾着,是一个委屈至极又怨愤至极的眼神,却不正是谷溟熵。

他的俊脸因为薄怒而微微扭曲,双手死死的抱着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简湛南,“我家娘子最近迷上了诊治那些猫猫狗狗小鸟儿什么的,害的我和儿子回到家要面对着满院子的狼狈,还只能孤单的对着四面墙,只能相对叹气,你说这样算不算不顺心的事?”

简湛南温柔的将那只小狗抱起,缓缓站起身来,脸上飞快的涌上一层红晕,让她原本就是清逸异常的外表又平添了几分令人惊艳的妩媚之色,她嗔怪的看他一眼,轻啐一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眉一皱,“你不是应该还在教孩子们念书么?是不是抛下那些孩子,自己跑回来了?”

谷溟熵脸色飞快的闪过一抹燥红,只是瞬间便恢复过来,他讪讪笑着咧开嘴,邪邪的笑了,“我这不是怕娘子在家中寂寞么?反正桑楠在那里帮着教训那些个小鬼,你生的儿子,你担什么心啊。”

“你……”明明他每次都只这些个伎俩,她却像是一个劲的直往那里钻,脸燥的一红,她不由嗔道,“你还是快些回去,你……”

“不行,你可知道三日后是什么日子,这次你一定要答应我,放下所有的事,身心都要陪着我。”他忽然一把抓着她的手,将她轻轻拉入怀中,故意暧.昧的靠近她的耳,缓缓的吐气,“我要你陪着我,三天三夜。”

简湛南脸燥的更红,连脖子上都染上层层粉女敕,她怀中的小狗似乎是被挤的难受了,忽然冲着谷溟熵汪汪汪汪的大叫起来,“哎呀,你快放开我,小狗要闷死了……”

谷溟熵极度郁闷的被简湛南推开了些,见她似乎又全身心的投入到那只小狗身上去了,不由愤恨的死死瞪它一眼,哪知道那只小狗似乎颇为不屑的朝他冷哼一声,惹的某位以前身份尊崇的人心里忽然间涌起十足的挫败感来。眼见谷溟熵目露凶光,那小狗忽然又朝着他中气十足的一通狂吠。

“怎么了?”简湛南以为它又哪里痛,慌忙侧头过来看,却不料那小狗在简湛南面前,却极为乖巧的呜呜呜呜唤几声,完全一副怯弱可爱的模样,哪还有刚才对着谷溟熵那趾高气扬的恶状。

直气的谷溟熵在心里一个劲骂它是正宗的变色龙,脸变的简直比翻书还快。

不就是哀兵政策吗?他也会,还早就玩的得心应手,自己玩这些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只小狗在哪里晃悠呢,没准还没出生,哼,肯定还没出生。

想及此,他忽然敛了鼻息,哀哀的在一处坐下,“湛南……”

“恩。”简湛南于百忙中侧身一看,当即一愣,那一个眼睛乌黑灼亮,晶亮亮的看向自己,嘴角因为什么而撇下,委屈万分,可怜兮兮看向自己的人,不是谷溟熵是谁,“你,你怎么了?”

她几时看到过这样一脸可怜相的谷溟熵,吓得她慌忙小心的放下了那只小狗,急步走到他面前,慌慌张张的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湛南……”谷溟熵呜咽一声,猛地伸手将她死死的圈在怀中,“你知道不知道,三日后,是我的生日,你难道忘记了?”

“我,我没忘啊,我,我只是……”

“以往你都是三天前在忙着准备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敢说你心里记得的?”谷溟熵侧转着头,一脸委屈不甘的看着她,瞧着她惊慌歉疚的模样,虽然拼命忍着笑,但嘴角的那一抹愉悦的轻笑,还是一时不察的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呜呜……”那只小狗明显不乐意,要跑过来,却被谷溟熵一手,一道无形的内力将那小狗阻隔在几步之遥,不能靠近,“我不管,三天三夜,否则,我倒要看看,这洛迦村的人,谁还敢送动物来让你医治。”

“你……”本被他这么霸道不讲理的话语一噎,她皱了皱眉,但一眼瞥见他委屈的似乎能滴出水来的双眼,想想这些日子,她确实没什么时间精力去管他们两父子,心也就软了下来,“好,好吧……”

“湛南……”谷溟熵欣喜的欢呼一声,他久违的幸福曙光啊,就在不远处亮腾了起来。在简湛南看不见的地方,他对着那条愤怒的直溜来达去,摇着尾巴的狗邪邪的一笑,哼,软硬兼施,哀兵政策,小子,你还女敕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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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

这一天谷溟熵起的很早,天还未全亮,就直接将儿子谷桑楠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又是好言相哄,又是贿赂威胁,直将才五岁的小家伙骗去了战风那里,当然为了这三天内的幸福,他早已飞鸽传书要战风来接了他的儿子去小住几日。

眼见那可能会妨碍他事的小人儿走了,看着那暂且充作医庐的小屋子他皱皱眉,但心知还是不要动那些才是明智之举。

简湛南还未起,只是今日他心情好,竟然去厨房做起了早餐,待他将米粥捧到了客厅时,简湛南已经起了,似乎是一副要进厨房的模样,待见着他从那里出来,不禁怔了怔,及至看到他手上还冒着热气的米粥,和那一脸不知说是羞涩还是害臊的脸,她眉眼弯弯的便笑了起来,唇角那抹清俊的笑,是抑制不住的幸福。

“湛南……”谷溟熵讨好般的唤着她坐下吃饭,殷勤娴熟的好似这些事早已烂熟于胸,简湛南淡淡笑着,虽然在以前,这些都是自己做的,不过看他能这样纡尊降贵的,心底那如饮蜜般的甜还是不住的泛滥开来,她才要坐下吃饭,紧闭的院门却忽然间响了起来。

“笃笃笃”随着那一声声的敲门声响起,谷溟熵的脸也一分分沉了下来,简湛南忽然不敢看他的脸,小心翼翼的道,“三哥,有人敲门。”

“我知道。”谷溟熵皱着眉,冷哼了一声,“不要管那个,湛南,敲一段时间没人应门,他们便会自行离去的,湛南我们不要管好不好?”

简湛南哭笑不得的看他一眼,哪有这样的,“三哥,定是村里的人有些急事,应该很快便会好了,我去看看……”

谷溟熵慌忙要阻止她,只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当简湛南打开了院门,他看着枕容和钱洋欣喜万分,惊喜若狂的直接跳进来,枕容还抱着湛南不住的叫嚣高兴的笑着,他就知道,今天打算好的美好一天,怕是没了。

果真,当几人终于谈的差不多了,当枕容他们将芊羽的情况的说了清楚,也是谷溟熵赶人走的时候,虽然他已经离宫多年,但枕容和钱洋可还是不敢惹他,自是慌不择路的逃窜,只是经此一事,等到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简湛南已经累的先睡熟过去,谷溟熵只好欲哭无泪,拥着她的身子,闭了眼睛睡觉。

第二日:

许是两个人在昨天都太累了,日上三竿了,才醒过来,谷溟熵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而起,竖着耳朵听了外面的动静一会,确定没有像昨天的不速之客,他才稍稍放下了心。

简湛南在他身边不由抿嘴乐的直想笑,气的谷溟熵佯怒的瞪她一眼,“都是你这个不称职的娘子,哪有你这样的,夫君被你磨的,哎哟……”冷不防被她娇嗔的一捏胳膊,他立马夸张的叫了起来。

“不行,我还是有些不大放心。”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披衣下床,今天一定要在院门上写上那么几个字,“主人有事外出,暂不会客。”对,就这样。

“三哥,你去做什么啊?”简湛南哪知道他心里在想这个,亦是慌忙披衣下床,跟着他出去,只是当两人打开了院门,谷溟熵还未拿出纸笔,一张脸就比昨天的,沉的更深了一分,不为别的,只因为那院门前,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坛子酒,清新淡淡的梨花酿的气息,他怎么就忘了,每当这个时候,谷溟岑不管人在哪里,都会送来这么一坛。

“三,三哥……”简湛南在他旁边,都能觉察出某人心情十分的不好,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冷寒之气,她不禁头疼万分的看着那坛子酒,天哪,头疼了……

恨恨的抱起了那坛子酒,谷溟熵仿若将它想象成是什么,狠狠的攥着,恨不得将它一下子打碎,每次都是这个时候,二哥他就不会挑另外的时候送来,不,最好是永远也不要送过来,好好的一天,弄的他都没心情。

简湛南有些无可奈何的站在阳光底下微微的笑,这样的三哥,想笑就笑,想怒就怒,虽然有时有一点幼稚,但瞧在人眼里,却是越看越喜欢,倒还有那么一股子可爱。她看着他恶狠狠的将院门狠狠一关,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显然是气急,这个时候她还能不明白他这是在气什么,忍不住要开口安慰他几句,却不料门上突然响起擂鼓般的巨响,“爹爹,娘亲,快开门,楠儿回来了,快开门啊……”

谷溟熵的脸这个时候已经黑成一片,咬牙切齿的不知道再说什么,简湛南再难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笑,不行,我要补起,延期延期……”

“爹爹,娘亲……”

一大一小的欢呼声响起,一个低哑性感处处透着委屈,另一个却清脆悦耳,简湛南只觉得有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好,很幸福。

第三日:

似乎经过了两天,谷溟熵算是有些认命下来了,只不过起床后,还是时不时的盯着那院门,焦躁的都有些抓狂了。

谷桑楠粉雕玉琢的一张小脸,精致万分,只是眉眼间,却依稀能看出两个人的影子,不过细看了些,都会觉得他是像简湛南多一些,单就那俊逸的潇洒,小嘴边上那唇一牵,便勾起一抹淡雅之笑,便已是不俗,这也是一些大人们格外喜欢他的原因,只不过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霸气,隐隐然闪现的邪魅冷肆,还是会让人隐隐心惊。

“爹爹你在瞧什么啊?”谷桑楠有些疑惑的瞧一眼谷溟熵,马上便十分乖巧的将脸瞥向简湛南,“娘,你一定知道爹爹在做什么?”

简湛南不由好笑,伸手戳戳他的额,嗔笑道,“乖乖的吃你的饭,食不言,寝不语,不是都教过你么?”

谷桑楠颇有些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才刚要说话,门外便想起了一串娇媚的笑,顷刻间,噬人心骨,只不过听到这个声音,简湛南微有些欣喜,那是管维的笑声,只是她忽然蹙眉瞥向身旁捧着米粥碗的谷溟熵,果然,他一脸恼恨的,竟毫不掩饰自己浑身的冷寒压力,不由在暗处撇撇嘴,这三哥和管维,怎么还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斗个你死我活的,这下看来,今天的日子,怕是十分热闹了。

“呀……是维叔叔来了……”谷桑楠是识得管维的声音的,现下听着,忙嘻嘻笑着跑了出去,院门开处,一袭淡紫的轻纱轻轻飘入,随之好闻的檀香味亦是跟着进来,管维手上牵着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家伙进来,竟是漂亮的似是山间的精灵仙子。

谷桑楠看的一愣一愣,他本以为维叔叔是天下间最好看的人了,却不料这个小孩子也是极漂亮的。有一次他问爹爹谁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那个时候谷溟熵正与管维斗气,就随口说到,“若论这最厉害的人,也当属你维叔叔了,那家伙,妖孽的男女通吃,你说厉害不厉害……”

从小他就知道,爹爹说的话从未有错,所以小小的心中,就认定,管维是最厉害的,只不过一个小小的误区也在了,那就是,男女通吃的人,都是最厉害的。(简湛南的脸色不是很好,嗔怒的看谷溟熵一眼,“三哥,你怎么教孩子的?”谷溟熵极是委屈的一扁嘴,“我只是随口一说,哪知道他就信了呗,难不成你要我再去改口啊,君无戏言知道么?现在去跟他说爹爹说错了,以后他还会相信我这个爹爹说的话啊”)

“咿,这是谁?好漂亮的小女孩。”谷桑楠是自来熟,毕竟还是一个孩子,童真天性还在,他笑嘻嘻的伸手要去拉她,冲着她挤眉弄眼道,“诶,你这么漂亮,可不能被人抢走了,我可是维叔叔最疼爱的,要不,你以后长大就嫁给我的,好不好?”

那个漂亮的小人似乎一怔,随即一张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俏脸一扳,已是狠狠一甩手,更像是不解气的一拳打在他胸口,脆生脆气,口气中还带着不屑,“谁要做你娘子了,本公子才不稀罕……哼……”

谷桑楠傻了眼,管维愣了愣,随即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便笑还一个劲的朝着谷溟熵瞟,“哎呀,楠儿,这是暮秋,维叔叔上次跟你提到过的,你的暮秋弟弟,呵呵……”他笑的媚眼如丝,直往谷溟熵瞥去,本来今日是这家伙的生辰,他来祝贺一下,谁知道能遇到这么大快人心的事啊,瞧那家伙脸上,都快跟黑炭似的黑了。

“好了好了……”眼见谷桑楠小脸涨的通红,管维笑着拍拍他的肩,“你暮秋弟弟才来这里,怕是不熟悉,楠儿就带他四处走走好不好?”

“恩。”谷桑楠也只尴尬一阵子,便嘻嘻笑着,拉着万分不情愿的管暮秋跑了出去,心情却愉快的像是鸟儿一般。

梨花深处,落白纷飞,煞是美丽,两个小人儿,马上便忘了刚才的不愉快,欢笑着追逐。

只是那梨花林入口处,不知何时,已然站着两人,锦衣玉带,一身的贵气和霸气,给人的感觉依稀间和谷溟熵有些相似,却是如今的翼帝谷溟翼。

“主子,那一个,就是先帝和简乐师的孩子谷桑楠了。”来喜在一旁笑着指着梨花林间,那一张笑靥如花的小脸,眉眼间与简湛南是那般的神似,谷溟翼静静的看着他,脸上慢慢的浮现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多年前,似乎有那么一个人,总爱抓着他的衣袖,一个劲的揉,也是那些年,有那么一个人,淡淡的,如这枝头的梨花,花开淡然,芬香四溢。

“诶,你看那边一个人,总是盯着你笑诶。”暮秋眼尖,自白色的花海间,看到了谷溟翼的脸,他嘻嘻笑着扯扯谷桑楠的袖子,刚才被错认为女孩子的帐他可不会这么快忘了,“诶,谷桑楠,那个人长得也好英俊,如果你能让他答应做你的情人,我就答应做你娘子,怎么样?”

“呃?好奇怪,男人也可以做情人,也可以做妻子吗?”谷桑楠眨巴着眼,有些疑惑的看看管暮秋,再瞟一眼那一个似乎身份不俗的人,心中略略有着疑惑,那个人,怎么老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啊,不过这样的笑,温柔的像是爹爹看娘亲时的呢。

“怎么不可以啊。”管暮秋一瞪眼,说的信誓旦旦,其实他还很小,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只不过是存心要耍他,当然装的跟个真的似的,“喂,谷桑楠,你不会是胆小鬼,不肯去吧?”暮秋漂亮的小脸上露出一抹不屑来,粉唇一嘟,将头别向他处。

谷桑楠被谷溟熵宠的天上地下,何时受到过这样的不屑,他被管暮秋一激,气的小拳一握,便急步跑着到了谷溟翼面前,仰着头,迎着阳光的方向,小脸之上,带着晶莹的薄汗,一时之间,恍惚的好似是那个人的笑脸,“喂,你长的这么漂亮,做我情人好不好?”

谷溟翼明显一愣,霎时间,愣在了当场,一朝帝尊,竟然被一个孩子的一句话,噎的哑口无言。

来喜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哎哟喂呀,先帝爷,简乐师啊,你们教出来的孩子,还真是惊世骇俗啊,他一边小心翼翼的瞥一眼谷溟翼,却见着谷溟翼的一张脸,竟是奇异般的涌上了一抹灿烂若烟霞的红,惊的他差点咬舌。

“好不好啊?”谷桑楠记挂着管暮秋的激将,小嘴一抿,仍是仰着头看他,蓦地扬起眉,淡淡笑了,“不过暮秋说的真不错,你长的可真是俊呢?”

谷溟翼仍是一脸无语,只是脸却好似更红了一些,看着那张与简湛南相似的容颜,又恍若带着三哥影子般的孩子,他竟然手足无措起来。

“嗯哼哼”忽然间传来一声勉强抑制住的闷哼声,管维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意,他似笑非笑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心知这必定又是他搞出来的事,他早就一眼瞧见了谷溟翼,却心知他也必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便不道破,只是冲他点点头,“楠儿啊,你爹爹要我和你说声,这几日跟着维叔叔去鬼方好好玩玩,你似锦姨想你了。”

谷桑楠闻言,小嘴立马一瞥,蓦地冷哼一声,气鼓鼓的小手抱胸,“哼,肯定是爹爹又拐了娘亲出去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却把楠儿扔下,哼,爹爹最坏了。”

“那楠儿可要不要和维叔叔走呢?”管维一脸笑吟吟的看着在阳光下,晶莹洁白的好似一朵梨花的小人儿,温柔的笑,心中却早已对某个人嗤之以鼻,谷溟熵啊谷溟熵,你这是什么破伎俩,连你儿子都不屑了。

“去啊,当然去啊。”显然早已经适应了谷溟熵间或神经质的来一下拐带妻子离家出走的把戏,谷桑楠只是不高兴一下,就高兴的跑跳着牵起了管维的手,随着他蹦蹦跳跳的走,忽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蓦地回过头来,对着谷溟翼粲然一笑,“诶,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

“啊?什么?”谷溟翼这时才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阳光下那跳跃的白。

“情人啊,做我的情人啊?”小小的年纪他不懂情人到底要做些什么的,不过暮秋说能做,那就是能做的吧,他眨巴着眼看着谷溟翼,却只见他红着一张脸,愣在那里却不回答,不由闷闷的回过头,乖乖的跟在管维身边走,却不知管维和他家儿子,早就在肚子里笑的乐翻了天。

直至那三人的身影在林间消失不见,谷溟翼还是怔怔的站着。

“主子?”来喜有些担忧的看他一眼,却不料听到谷溟翼嘴里突然低低的冒出来什么,吓的他一愣,仔细辨认,他才清楚那只是一个字,“好。”

好,好什么?他想不明白,也不敢问,只能陪着他,笑看着梨花开,梨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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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凄草蔓蔓的官道,一匹黑马缓缓的在道上踢踏行走,谷溟熵怀中抱着简湛南,一脸的柔情蜜意,“好了湛南,不要生气了,有管维照顾楠儿,你该放心了吧。”他实在受不了他设想了很久的美好生活又被人打破,趁着刚才与管维达成协议,他帮忙带几天儿子,他就趁机带着简湛南离开,将那本应该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好好的补一补。

“你每次都是这样。”简湛南无可奈何的从他怀里坐起身来,“这些年来,你说说到底有多少次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爹啊……”

“湛南,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真的。”谷溟熵笑的一脸轻佻,将头埋入她的颈窝处,将准备在三天内说完的柔情蜜语都在这个时候说出口,“这本就是你欠我的,三天三夜,做人可要言而有信啊。”

“你,三个月前你就说那是最后一次了,唔……”听他说起言而有信,她立刻就想起三个月前,他也跟自己赌咒发誓是最后一次,忍不住撇嘴开口,却不料还未说完,双唇就已经被他倾身俯下,在马上便温柔的吻了上来,轻轻的噬咬,舌更是灵巧的翻了进来,直如攻城略地般,温柔又不失霸道强硬。

青山碧水间,寐寤悠闲万状的在荒芜一人的道上烂漫行着,马上的,是那两个深情拥吻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湛南,你是我一生想要给予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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