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自己一分一毫。
可是现在的伊弥塞诺斯,正沉浸在有生以来最沉重的悲痛里。这种悲痛甚至远超过
当年被迫将爱人送与他人的哀伤,自己最爱的人因为对自己的爱绝望而死,这件事
带来的自责,有如毒虫狠狠地撕咬着他的心,让他一时间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当他听见那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他那片已经混沌的脑海里,已经无法形成正确
的反应,他甚至还思考了一下那到底是什么声音接着,胸前传来的、许久未曾
感受到的剧烈疼痛打破了他的呆滞,让他一瞬间清醒过来。
伊弥塞诺斯低头看着胸前缓缓晕开的鲜血,再抬起头来面对持枪的比尔,脸上流露
出的不是被伤害的愤怒,而是浓浓的悲哀。
他用手指轻轻蘸了点自己的鲜血,举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下,苦笑着说道:“我知道
你是如此痛恨我,我也宁愿你的这一枪可以结束我的生命,让我能永远和你姐姐在
一起可是这种程度的伤害是无法杀死我的”
比尔望向伊弥塞诺斯的胸前,在那里,刚刚子弹造成的伤口正在迅速癒合着,眨眼
间已经重新变成了平整的皮肤,再也找不到曾经被伤害的痕迹。
看到此情此景,比尔丝毫没有出现挫败的表情,他的脸上缓缓扬起一个冷酷而自信
的笑容,沉声说:“如果单单只是这颗子弹的伤害,当然无法伤害到你分毫;可是
如果子弹是来自IG***的特别加工,那效果可就不一样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伊弥塞诺斯隐隐察觉到阴谋的味道,可是他的气愤却不是因
为被欺骗,而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敢拿席琳的身体做这场阴谋的道具。
比尔看了手上的枪一眼,顺手把它丢在地上,这才答道:“你总是那么自信,无论
是过去还是现在,难道那次败给你哥哥的教训还没能让你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你
总是失败在你的自信之上你以为IG***能够制约你的只有早已被你取出的炸弹
吗?”
他摇头失笑,继续说道:“就算葛尔登的智商再低下,他也不会不知道那根本就不
可能约束住你,所以他早早就命令那些参与过兵器计画的研究人员,开发专门针对
兵器的制约剂,刚刚射入你体内的,恰好就是实验成功的第一瓶制约剂”
“这么说,葛尔登也参与了你的计画?”伊弥塞诺斯打断比尔的话,表情阴沉地问
出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同时他用能量在已经痊癒的胸口处扫瞄了一下,结果让他
大吃一惊。本来可以在他体内自由流动的能量,在流经胸前时,居然会无声无息地
平空消失,而且这让能量消失的范围居然在不断扩大中
“如果没错的话,现在他应该就在隔壁房间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呢。”看到伊弥塞诺
斯脸上隐约露出的不安,比尔得意的大笑出声。一直以来他就为姐姐被伊弥塞诺斯
抛弃而感到不平,当姐姐因为伊弥塞诺斯的“无情”而香销玉殒时,他更是发誓要
把这个男人亲手送入地狱,现在心愿就要得偿,他又怎能不得意呢?
等到比尔的大笑渐渐停歇,伊弥塞诺斯才略带怜悯的望向他,就像望着一个不懂事
的孩子,声音中没有怒气,却有一丝淡淡的同情:“你真的是那个曾被我和A国总
统先生信任的智囊比尔吗?难道你真的以为葛尔登会在隔壁?”
比尔毕竟不是傻瓜,他只是被胜利在望冲昏了头罢了,现在伊弥塞诺斯这样提醒,
他也注意到自己想的太简单,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不等他从混沌的脑海中整理出清晰的思路,伊弥塞诺斯已经接着说下去,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