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入军区别墅时,已经是凌晨点,可是黑夜还未过去,一轮明月高高挂在苍穹之上,还没进家门,远远地就看见厅内有微弱的灯火亮着
元素心里一沉,还等着审她呢
心情沉重地下车,心尖儿涩涩地拧着,有些惶恐不安,这钱家二老知道她这作一场,还害得钱傲四处奔走,差点儿孙子不保,心里肯定是怨极她
任由男人牵着手往里边儿走,她那颗心真的像挂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真是愁死
她的不安感马上就传递给身边的男人,低笑一声,搂紧她的肩膀,揉揉她黯然的脑袋,目光里掠过满满的宠溺:“妞儿,别怕,不是有在,丫胆儿这
见到的笑脸,元素微微牵唇,深吸口气,回复心情,微笑道,“走吧,不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吧
“乖眸光微亮,钱老二顿时就笑,抱着她狠狠地啄一口,像安抚动物一般摩挲着她的脑袋
呵呵相视一笑
果然不出所料,两人的脚刚踏入正厅的门儿,就迎上沈佩思怒气冲冲的脸好在已经是凌晨,她再怒再火,嗓子却压得低低地,怕吵醒其它人
“还知道回来啊怀着孩子不知道在家好好养胎,交什乱七八糟的朋友……要是孩子出啥事儿,拿什交待
眸光一闪,元素默
沈女士这话说得,她个儿的孩子,除钱傲,她需要向谁交待她又不是钱家的雇来生儿子的机器
心里这郁结着,但她没有辩解,只是垂着脑袋装呆子谁让沈女士是钱二爷的亲妈呢,说什她都得受着
这些日子接触,沈女士大抵也没太为难过她,只不过一旦涉及到孩子,她那嘴就尖酸起来
算,就当她是关心己……肚子里的孩子吧
她是不搭话,可这不代表钱老二就受得让她委屈,个的心肝宝贝儿,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怎能许得沈女士指着鼻子骂
轻咳一下嗓子,钱老二目光里闪着不悦的光芒,对付个的母亲,那可是游刃有余
嬉笑怒骂间,樯橹灰飞烟灭
“妈,嚷嚷啥呢大晚上的不睡觉,当个儿十八岁的姑娘呢身体倍儿好心明儿血压又高,人又变丑,被钱司令员一脚踹,看咋办
“这兔嵬子,有这跟妈讲话的
被个儿子抻掇,沈佩思那脸气得铁青,这子真是没救,把女人看得比父母重,甚至比个的命都重,这不是作孽是什
反,这子真的反
可,瞧着元素有些苍白的脸,她好些埋怨的话就没有再出口,嘴上说得虽不动听,但沈女士是一个受过良好礼仪教育的名门贵妇,基本的善良母性还是有的
所以,她还是关心的问元素一句
“没啥事儿吧
元素一愣,虽然听不真切,但隐隐地似乎她的语气里真的透着关心,鼻子一酸,她发现己不知道抽什风,这容易感动
在这一刻,她心底里陡然升起一阵灿烂的光芒,扫去那些许的阴霾,那些不被认可的,失落的,委屈的,倔强的情绪全部如浮云一般,消失不见,原来,她的要求竟是这的,只需一点点的温暖,就可以照亮她的心扉
心里一暖,她由衷的笑:“沈姨,没事,歇着去吧
沈佩思点头,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却没有去睡觉的意思
明白这沈女士还是放不下心来,不等元素开口,钱老二就避重就轻地交待大概的事情,不过,不管什事儿都往个身上揽,绝口不提元素
听完的话,沈女士心里似乎是踏实下来
又叮嘱几句孕妇要注意休息,注意保胎之类的老话题,她终于迈着轻盈的脚步上楼去,既然人都平安的回来,她也不会再焦急得睡不着觉
唉,这俩孩子还没出生呢,很显然,已经成她钱司令员的心头宝
望着沈女士的背影,钱老二咧嘴一笑,俯身就将女人打横抱起蹬蹬往俩的卧室迈去,刚站上楼道口,瞟眼一望,不远处仲尧屋里的灯光亮着,不由得怔忡几秒
这侄子这晚不睡觉,还是担心着呢可是,这事儿真是没法儿,的心思再真再诚,也没法儿改变任何的决定
转身,继续往前走
这时,身后传来细碎沉重的脚步声,钱老二抱着她条件反射地转过脸去,却在看到过来的人时,微微愣神
所谓冤家路窄,大抵说的就是这回事吧
当然,俩都明白,这不是巧遇,而是钱仲尧在等着俩
钱老二抱着她的手不由主的紧紧,望着慢慢走近的钱仲尧,看着眼眸里不断升腾的担忧难过,始终目光沉静
“回来,没什事吧
钱仲尧的声音很低沉,在这样的凌晨点,带着暗暗的沙哑,衬着一脸的疲惫憔悴,让人难过不已
元素不在的扯扯钱傲的衣袖,示意将己放下来
“仲子,早点儿睡,的心意咱俩领很显然,钱傲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仍是大喇喇抱着她,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浑厚的声音铿锵有力,就像是为表达己的意愿一般,立场坚定
微微掀唇,钱仲尧下意识地看向元素,眼前的女子脸上仍旧恬静悠然,漂亮的眸子宛若繁星,看在眼里,特别特别的舒服
们彼此间的距离很近
近到能借助楼道的灯亮看清她卷翘的长睫一颤一颤的抖动,如漂亮的羽毛一般,每一次眨眼,都挠到的心上,将酸涩的疼痛拉扯得更加明显
而这种痛楚,让很想狠狠地扑过去咬她一口,狠狠地从二叔手里把她夺回来,她原本是的女人啊
可是,她却幸福地靠在二叔的怀里……
拳头捏紧,再松开,再捏紧,钱仲尧感觉到一种毁天灭地般的疯狂怒火涌上来,她为什不再属于的
为什
于是,心底那些揉碎的心思重新热血沸腾
感觉到炽烈的视线注视,元素偏过头去,挽住钱傲的脖子,头靠在肩膀上,不敢再看向仲尧
她的心,太沉重,这感觉,太郁结,天雷一阵一阵敲打,拷问着她
见只是愣着看元素,半天不讲话,钱老二涩涩地笑:“仲子,有事说事,深更半夜的,咱仨杵在这儿,让老爷子知道免不又是一顿抻掇
说白,仲子这点心思,钱老二咋会不明白
的痛苦,钱老二明白得紧,如果互相换位,此刻抱着女人的是仲子,依个儿的脾气,就不能只是看着,指定上去就抢人……
所以,仲子还算是客气的
心下然不少
沉默良久,钱仲尧总算还是找回己的理智,迎上钱傲眼中那抹理解的目光,只听道:
“就是想看看她,她说几句话,没有别的,二叔,能让她单独聊聊
元素心下一惊,揪着钱傲的手一紧,焦头烂额般的感觉,还有什可谈的,那天不是已经都说清楚
一个头八个大
钱老二面上一抽
这是仲子第一次用这软的语气在面前说这样的话,带着一种近乎压抑的情绪,可对着态度这端正的大侄子,钱老二只能长长的叹气:
“仲子,二叔是长辈,但咱俩也是从一块儿长大的哥们儿,的脾气解,的性格也知道,除她,无论什要求,二叔都答应……
对于领地主权的问题,钱老二绝不含糊,不管仲子说得多礼貌多客气,都不可能让女人仲子有什单独的接触
仲子,放不下女人,不能再给任何的机会
所以,这话一出口,抱着元素直接就走,与钱仲尧擦肩而过时静片刻,倏地又笑笑:
“能不能请放过俩,也放过己,咱们都好好过日子,成不
钱仲尧眉梢轻轻一挑,愠怒的眸子里有一丝不易查觉的阴戾
可,再恨再生气,也不能站在楼道里二叔动粗
擦肩,错身,彼此回屋
正如早就既定的轨道一般,有的事只要错过,就是一辈子
永难回头
……
回到俩的卧室,知道妞儿心里不舒服,钱傲首先给她倒杯水,又坐着笑容,一脸的灿烂
料得没错,这仲尧再次面对,元素心底的波澜实在是久久下不去,仲尧痛苦谴责,她就没法儿好过,这样的日子,何日是个头
接水杯,她轻轻啜饮着,看着面前的男人
沉默
其实她仲尧之间的过去,钱傲从来没有问过,而她也从来没有提起,像是彼此的默契一般,顺其然的都选择逃避
可是,这番五次的碰撞尴尬,不说透似乎是不行,指不准哪一天惹点啥误会,两人就完蛋
片刻,她开口:
“钱傲,在意的过去
她吸气,保证语气的平稳,可话里担忧的意味却十分明显,事实上,她真的太过在意钱傲对她的看法,对她仲尧之间那些过往的看法
“过去
“以前,是喜欢的,算是的初恋
元素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里有回忆,但表情却很平静,如今再想起那些过往,她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为仲尧感到心痛
“初恋傻叉,谁都有过去,不是
直直迎上元素不确定的眼眸,钱老二信而认真的回答她,这娘们儿真是纠结,过去的事儿,那在意干嘛
不对啊,该不会
该不会是见到仲尧,她想起们那些甜蜜的初恋时光
靠初恋是个啥玩意儿妈的,该不会她看到仲子那憔悴受伤的样子,动怜悯之心吧,那颗曾经爱慕的心死灰复燃
不对,钱老二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女人喜欢的是己
在她身边坐下,钱老二皱紧眉头,眼神认真地盯着她瞅,像研究一道难解的数字题一般专注,元素被看得毛蹭蹭的,放下水杯,微微娇嗔:
“咋啦这是这看着,不认识
见她急,钱老二唇角微微往上扬起,露出满意的笑容
“老实交待,看到仲子,是不是难过
语气里是一贯的痞笑加促狭,但没有伤害,也没有质疑,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朋友随意的聊天,只为纾解她心底的疑惑,虽然说她的回答也许会让难过,但却必须要让这女人己去面对
今后,日子还长,见一次郁闷一次,那还得
这一页,必须翻篇
“是有一点,不生气吧元素闷闷地回答,没有撒谎,实际上,她真的非常非常的不愿意看到这样子的钱仲尧
“生啥气乖,不要胡思乱想,过段时间就好,这一时半会的,难免想不开
唇角的勾出好看的弧度,钱老二说这话的时候,那声音柔软得像是哄孩儿,笑容真诚爽朗,在眼中找不到一丝丝伪装的成分
,是认真的在理解她
“钱傲~
“嗯
耳朵侧过去,钱老二表现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儿来,坦然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柔的目光始终放在她的脸上
元素抿嘴
这是两人相处的温馨时刻,何必让彼此增添这些莫名其妙的烦恼呢,长久以来,仲尧的受伤就像是她心底的魔障,实在有必要根除
“钱傲~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心里,没有再喜欢,相信~可是不想因为己的原因,让这难过下去,明白
似是怕不高兴,元素说这话时,眸光一直微微低垂
钱老二闷笑出来,抬手狠狠地弹一下她的脑门,‘噗哧’一声笑开,咧着嘴:
“这个老子然知道,知道喜欢的是哥哥,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可是~
“拉倒吧,可是个屁
话未出口,她的身子就被钱老二拽过来搂在怀里,轻飘飘地放在那张大床上,侧身俯下来,避开她的肚子,让彼此的目光胶着
然后,性感的薄唇落下,轻啄在她唇角,一下,二下,直到彼此深吻
这一吻……
元素被给吻得昏头转向,被动承受着激肆的掠夺,直到快不能呼吸,男人才喘息着抬起头来,烁烁的目光里,有着宠溺坚定
“妞儿,过去的一切,都妈过去,再磨磨叽叽的胡思乱想,拿不起放不下的,实在不像钱老二的女人
一话道破,这话像是解开元素魔咒的绝世灵符,是啊,她是钱傲的女人啊钱傲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女人
真该死
她突然就释然,对不起仲尧,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不是俩为这事儿,要是活得不明不白,每天起床愁眉苦脸的,难道就对得起
放宽心吧,各个有各人的幸福,操不起那份闲心
“钱傲~
当元素伸出手臂抱紧钱老二的脖子时,心里是泛着酸的,眼眶通红通红的,靠在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她感到心踏实,安定,任何的风雨都不怕
有,真好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钱老二哀叹
觉得这女人怀孕真是麻烦,莫名其妙就多愁善感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心底月复诽:对不住,大侄子,什都能撂下,就手里的宝贝疙瘩绝对不能撂手的
……
事儿说清,不往心里去,紧接着,钱老二就张罗着给妞儿洗漱
元素肚子显怀后,由于怕她在浴室滑倒,这洗澡的差事,钱某人都己承包,替己媳妇儿洗澡,顺便揩油,当然是乐在其中的,唯一不爽的就是,能看不能吃,往往落到最后,经常个儿洗冷水压火儿
有时候想想,纯粹是个儿找虐啊
今儿晚上一如往常,将两个人都仔细洗漱好,才搂着抱着腻乎在床上,按说这个点儿,连狗都睡得打呼噜,何况是人
但这人吧,一过睡眠的临界点,反而睡不着觉尤其是钱老二,最近真是憋得快成内伤,吃不到嘴的美味,却天天放在嘴边儿上,这不是纯折磨那心里就总惦记着能吃上一口,可脑子里各种的‘阴谋诡计’都想遍,还是这吊着,没法儿上手
真是郁结难平
脑子里装着事儿,头脑更是清明万分,轻轻软软地揉捏着妞儿被绳子绑过的手腕,心里怨怼上个儿,心疼得啊
“痛
“嗯不痛元素的脸这会正埋在的胸口,听着胸腔发出的沉稳心跳,心里舒坦得不行
何谓心安此则为甚
闷闷地将她抱紧,不听话的二二就抵在她腰上,一直抬着头观望,压根儿就没睡觉的想法儿,叹息着低声在她耳边轻言:
“妞儿,对不起,今儿来迟,让受苦
嘴里说着这严肃的话题,可某个如火的热烫家伙却早就泄露的心思,元素被这抵着,只觉浑身都燥热起来,体温急骤上升,耳根发红滚烫
温软听话地环住的脖子,将己的身体乖乖窝在怀里,轻叹:
“傻啊,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哪能那快找到啊
她的长发这时候散乱着,细顺柔软的发丝就那摩擦着钱老二的胸膛肌肉,这女人像只猫儿般乖巧,那发端的触感痒痒的,激得兽性邪念直往脑门儿上串
要老命啊
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在个儿嘴边亲吻,低笑:“想做肚子里的虫……来,放一条虫子进去
头顶的男人压抑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元素脸红得似火
不等她反应,钱老二就从她嘴儿开始亲下去,细细地含着她白女敕的耳垂、脖子,呼吸里喷洒着灼人的热气,一边亲吻,一边止不住的赞美她的美好
对付女人,钱二爷有的是办法,不过几下,女人嘴里就只剩下舒适的轻哼,身子柔软得没半分的抵抗,情潮涌动的她,软在怀里红着脸腻歪歪的轻声喘气儿
瞧这情形,钱老二邪邪一笑,唇舌沿路往下,越过高山,越过她微微凸起的月复,寻到水渠就直接埋头下去……
元素呼吸一窒,心口如鼓摆动,身子不由主的颤动着
青涩,笨拙
嗯,嗯,哦,哦的细碎哼哼,咬着唇柔媚的样子,完全是一副期待男人疼爱的表情,纤细的手指紧紧揪住床单颤抖,嘴里哼哼:
“钱傲~流氓……
打情骂俏,原以为钱二爷会一如既往的流氓到底,哪知道万恶的钱二爷,这时却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就连武器也稍稍离她远一点
搞什
元素闭着眼等待着,好久好久没有下一步,她害羞地睁开眼,大吃一惊,见这钱二爷疲惫地背对着己,看样子竟是要睡熟
七窍生烟她羞得脸都快滴血,合上双腿,一口咬在这使坏的男人肩膀上
嘶
钱老二痛呼,睁开眼转过身来,佯作不知,一本正经地轻问:“宝贝儿,咋
“钱傲,大混蛋……元素这次气得不轻,就好像到嘴的鸭子,突然就飞瓜,没有,而她还饿着,这不是明显的收拾人
可这时候钱老二比谁都认真,皱着眉头不理解:“睡觉吧,乖,脑袋瓜里想些啥呢
啊混蛋
元素心里直挠挠,却不想被这男人给拾掇得落下话柄,想来想去嘴里笨得却不知道该说什好,捂着脸郁结地忿然软倒在枕头上
妈的爆粗
这时候,她心里只有一项认知,这男人嫌弃她,不要她,都做到那程度刹车明显没性趣,心顿时就瓦凉瓦凉
“钱傲~她伸出手指轻戳坚实的脊背
“宝贝儿,咋
“今儿晚上,怎不抱着睡
“……不行,受不
“以前受得,现在为什就受不
“老子,操……某禽兽下月复处高昂着的老二现在胀痛异常
元素轻哼一声,生气
唉
转过身来,大手默默地伸过来搂紧她,手掌熟练地放在她月复上摩挲
怀孕四个多月,原本柔软的月复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凸出来,尤其她怀的还是双胞胎,比之寻常的孕妇肚子更是膨胀,整个身子都丰腴不少
搂在怀里,软乎乎的,要人命
手放在她肚子上,无法想象出里面是什样的两个东西存在,那是的孩子,可丫的却生生得折腾老爸十个月
心里虽憋屈,却是暖的
都说这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是爱情的结晶,这俩个东西也将会是妞儿两个人的延续结晶,一想到延续结晶这两个词儿,就觉得那幸福的情绪快要从心底溢出来
女孩肯定像素,漂亮柔软,男孩得像,帅气霸道
想到这两个缩版的东西张着嘴儿就会叫爸爸,妈妈,钱老二在黑暗里的那嘴,乐得都快裂到耳根
美啊
但这会儿,元素的感觉却一点都不美
那大手就在月复上,暖融融的,让她压根儿就没有一点睡意,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总是不着边儿的春色无边,这臭男人刚才耍弄她
懊恼,元素,个大啊,究竟想到哪里去
这男人摆明对个大肚子没性趣
缩在怀里,元素偷偷扁着嘴,心里酸酸的,心情有些微妙起来,要吧,她怕伤到孩子,这会儿不要,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有些失落,心里闷闷地,黑暗中模索着俊朗的脸,性感的唇,破天荒的心里痒痒,那期待感越来越强
矫情什啊究竟矫情什啊,要死,直接告诉,要
羞都羞死
说实话,在这床事儿上,元素对这钱二爷一直有点怕怕的感觉,这家伙每每办起事儿来控制不住就像头野兽,猴急猴急地,那眼神儿里透来的狼光,像是恨不得把她给吃进肚子
偏偏就这一个野兽男人,在这一个花好月圆的晚上,竟然没动静,说诡异不诡异
可心里哪怕再胡乱猜测,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黑暗里,两人相拥躺着,呼吸不匀,其实谁都没有睡着
这妞儿睡不着呢动来动去,钱老二感觉己要憋死,吁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哼哼道,“宝贝儿,睡不着
“嗯,也是元素压低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柔腻婉转
“乖,睡吧……是不是有什事儿
捂脸,元素欲哭无泪
她直想一脚将踹下床去,难不成她问,二爷,家兄弟就那站着不累需不需要舒解一下情绪,让它先下来
五脏六腑都是火儿,可她只能顾左右而言它,说些模不着边儿的话:
“是啊,钱傲,初恋是什时候啊
初恋刚说完她的初恋,现在又来问己的初恋
钱老二闷,这妞儿脑子里整天都装些啥玩意儿呢对着黑暗的天花板,钱第二翻个白眼,想半晌不得不苦恼的说:
“姑女乃女乃,实在对不住嘞,老子压根儿就没恋过……不过,总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女人巴巴来恋,唉,人长得帅,就是困扰太多,走哪儿都招蜂引蝶的,这痛苦,这内伤,这忧愁,旁人哪能体会
哈哈
元素被逗得,差点儿笑翻,伸手掐一把健实的腰肌,更是睡意全无,有人说男人的本质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如果爱的男人让感到的只是的成熟,说明还不够爱
而这二爷,越来越孩子,那是不是说明,很爱己心里甜,美得冒着心型的泡泡儿
“二爷,能再孔雀一点
妈的,老子都快憋死,还孔雀呢妖精,怎还没动静呢真能绷得住
钱老二睡不着
索性翻身起来,将台灯按亮,迷离的灯光下,酷酷地将双手垫在个儿脑袋里下,状似认真思考半天,慢条斯理地说: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靠装文人骚客还满楼红袖招呢
元素扁嘴,这丫臭男人虽然恋,但这话到也不夸张
这一想,她又酸,转过身斜趴在身上,继续不耻下问,“那心目中,理想的恋人是啥样儿的
操钱老二心中郁闷,这娘们儿有完没完啊,想要就不能直接说,女乃女乃的搞这多名堂,等得猴急猴急的
再不爽,钱老二也得绷住,是奴隶是将军,就看今儿晚上能不能忍得住,兄弟,忍忍啊,一会给吃好的
于是,漫不经心地拍拍她的后背,露出邪恶笑容,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形象又回来:
“想过啊……白白女敕女敕的,漂亮可爱的,穿上衣服像个纯洁的天使,月兑衣服上床,能风骚得跟个妖精似的,能勾魂儿
引诱,诱导得如此明显,这娘们儿还不明白
哪知道,听这话,元素彻底纠结,嘴里说的压根儿就不是己啊
造孽完蛋
眼睛如星子般委屈地闪烁着,她抬手就捶在肩膀上,可不曾想手被握住,放在嘴边细细的啃:“乖宝贝儿,其实也是有潜质,真的,动动脑子,指定能成爷最爱那种女人
元素抬眼,那个是什表情啊
不明白
还不明白钱傲只好硬着头皮,“妞儿,怎脑子就不开窍呢比如,主动点,come~
嫌她不够主动,嫌她不够风骚说来说去,还不一样是嫌弃上
元素挑挑眉,手臂轻轻搭在健硕的腰上,酸溜溜地说:
“爷,您今儿吃素呢
“吃素是想被爷吃
“嗯
勾起一抹得逞的嘴角,钱老二伸手在她脸上疼惜地揉揉,“早这说不就结,浪费良辰美景,素,这个妖精,都要把老子给弄疯
挑逗,谁不会
元素目不转睛地看着,调整一下己的姿态,将己舒服地熨贴着,以一个无比优雅的动作轻轻勾着的脖子,笑靥如花,“爷,让伺候呗
胜利
钱老二就乐,在黑暗里笑出声来,按住怀里的女人猛地就亲下去,从脸颊开始,耳垂,脖颈,慢慢往下……越往下的双唇越是滚烫
唇舌偶过之处,已是春水潺潺,人间胜境……
拨弄间,女人舒坦得半眯着眼,迷离地视线里弥漫着诉不尽的情思千缕,酡红的脸颊上衬着醉人的星眸,望着一心一意伺候己的男人,额角发际渗满一层薄汗,不用细看,她就能感受到极力压抑着着的火儿……
一时间,她心里软得像团棉花似的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对她的宠,倨傲得不可一世的钱二爷,竟然都可以为她做到如此低的地步
元素,矫情什呢为什就不能呢既然爱,她是的男人,想要,有什不可以呢
脑中思绪翻腾间,元素缓缓地推开,在错愕地眼神儿注视下,她翻过身来将男人轻轻推倒在床上,然后慢慢地跪在边儿上,伸出白软的手,扯开的睡裤,像条蛇似的滑进去
倒吸一口凉气,钱老二睨她一眼,抓住她的手阻止
“妞儿,别碰它,碰老子就完
看急得额角上青筋暴露的样子,元素就知道忍得很辛苦,这个男人呵……
她狠狠吸口气,像一个上刑场的革命烈士一般,一只手模索到子弹内裤的边缘,轻轻褪开……
顿时,她傻……
钱老二愣,美,爽
就这眼睁睁地看着心疼的如珠如宝的女人
(……)
这带给钱老二的感觉,却是此生的极致快感,那不是一种能用语言形容的,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快感,而是来内心深处,最深深的满足骄傲……
对,满足
这个女人,是的,是喜欢的,而她竟然也能放低身段这伺候个儿,让如何不美好半响才从这种毁天灭地般的快乐中回过神来,这种感觉是一种无法诉之于口的满足,无词可形容,但是钱傲却知道,如果以后没有这种满足,己没准就会饥渴而死
这个女人,是这辈子的劫数……
因为太美,那麻酥酥的电流感瞬间便一路往上攀升,冲击的大脑,
……
“素,对不起,没忍不住……
满目旖旎地瞧着女人,而她只是轻轻摇摇头,转身去浴室清理,钱老二长吁一口气,觉得此生圆满
老天为什要这善待己真妈的圆满啊,一切都如意,人生至此,别无所求,此生无憾
可会不会太过舒坦,而遭天嫉
呸傻叉啊,又恨恨地骂着己
……
等元素从浴室出来,看到她晶亮清纯的大眼睛,带着羞耻地闪躲着的视线,钱老二不禁莞尔
妞儿害臊,瞧她脸上红扑扑的春色,带着孕妇特有风情的身线,刚刚舒缓过的神经又神绷起来
一把捞过来搂在怀里,抵着她饱满的额头,细细软软地吻她,体贴的低声道:“妞儿,委屈
两人靠得极近,睫毛都交织在一起,元素心里暖暖的,哪知这流氓的手突然就伸到溪谷,就着滑腻香甜轻轻蹭进去
哦,她十指紧揪着的胳膊,身体发紧
钱老二轻吻着她,知道刚才个儿到是舒服,可女人还没办踏实呢,可不能这怂蛋,这一想,抽回手来,直接将女人的睡裙撩起来,绕到后面贴住抱她,一手扶着轻轻抵着,就这慢慢的侧着又磨又挤的,这回儿真是准备充分,不过一会儿就到底
一如既往的舒爽,电得钱老二头皮发麻,就着这种姿势,顾念着女人的肚子,制力才没崩溃,轻缓快疾交替,满足地喘息低吼
“妞儿~
女人身子早就瘫软,魂魄飞天,身体细细地感受着男人给予的满涨火热,嘤咛着,咬住唇不敢闹出大的动静,这不是在似锦园,这是在钱宅
男人伸手指轻蹭着她柔软的唇瓣,低低哑声道:“宝贝儿,不要怕,叫出来,喜欢听
“嗯,钱傲~钱傲~
“乖,宝贝儿~继续~叫~
努力地克制着己的动作,缓慢的着己的女人,这时候,窗外已是晨光初上,两个竟然为这点破事儿闹腾这久,大床之上,鸳鸯戏水,隐秘的水声孱孱……
亲吻、慢慢地就狂乱而肆意
迷糊之中,谁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喘息声申吟声交织成一片
激烈的交缠中,倏地强势霸道地扭过她嫣红的脸蛋来,俯缠缠绵绵地吻着,这动作太高难,元素心里紧张,私密处被这男人牢牢地霸占着、欺负着,身子还这扭着,好辛苦
“不行,钱傲……不行……
浑身一紧张,某处随着紧缩,男人顿时直呼受不,赶紧地放开她的嘴,不要命地往里狠狠撞一下,才艰难地拔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咬牙切齿:
“妖精
舌忝舌忝嘴,元素这会真累,刚才也吃的饱饱的,翻身过去面朝着就笑,眼角眉梢风种万种,妩媚妖娆得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儿,女敕得能掐出水来,粉唇微张着,逗得钱老二心里直痒痒
像一匹吃不饱的野猫,这厮饿得太久,抬起她的腿,重新上阵,但始终顾及着她的身体,揉着捏着,那狼嵬子般的眼睛死命地盯着她,草草完事儿……
最后,倒在她边儿上的枕头美得直喘气,还不服气地啃一口她的下巴,横眉绿眼道:“欠收拾的娘们儿,等娃儿出世,看老子怎弄
钱老二显然是没有吃饱的,但没吃饱总比没得吃强,目前的情况,能吃个半饱已经很心满意足
下床抱着女人去浴室清洗完返回床上,女人就乖乖的满脸幸福地偎在胸口,钱老二关上灯,在黑暗里无声地叹口气,闭上眼回味无穷
“睡吧,天都亮……妈的,温柔乡,英雄冢,老子明儿得在家补觉
……
从那个凌晨的谈话开始,一连天,元素在钱家大宅子里,还再没有见过钱仲尧的影子
不过,视线清净,耳朵却没有清净
因为整天都能听到朱彦沈女士几个人讨论仲尧的亲事,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哪个财团的千金,或者某位将军政要的女儿、孙女,名门闺秀配八旗子弟,属实也是良配
实事上,她真的挺开心
可朱彦却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显摆,没办法,她只能云淡风轻的应对着,不以喜,不以悲,始终一脸事不关已的姿态,到后来朱彦也就没劲儿,不过,这并没有降低朱彦找媳妇儿的热度
她的日子仍旧静如流水一般,享受着甜蜜与温馨,期待着宝宝的健康,做孕妇操,散步,胎教,听音乐……
这天,她正坐在厅里喝着钱二爷交待的下午餐点,却看到钱老大突然急匆匆的回来,神色怪异地看她一眼,欲言又止地微微颔首
元素默
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瞥到钱老大这样的眼神儿,刚刚下楼的朱彦满脸的郁结,可在接收到钱老大不悦的眼神后动闭嘴,转而招呼道:“回来
钱老大皱眉,目光下意识地望向元素的月复,那眼神儿,真是奇怪……
然后,冲朱彦使个眼色,己先上楼
……
斜阳西照,昏暗的书房里
钱老大目光烁烁地盯着朱彦,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朵花儿来似的,一夕之间,的额角竟然长出一根白发来
钱思禾不是的亲生女儿,而舒的女儿却不见踪影,至今生死不知,这几日找得焦头烂额
“老钱朱彦见到这样儿,心里有点发毛,不觉狐疑的望着,不解地问:“是不是找到
钱老大摇头,“没有,时间跨度太长,二十一年,上哪儿去找大海捞针不过……
“不过什
“调查舒生产的那间医院二十一年前的出生档案,查到禾出生的当天,那家医院只有两个女婴出生,今天,刚拿到另一个女婴的调查的结果……这事儿真奇,那个女婴,竟然是,竟然是……
停顿,似乎难以启齿,瞟朱彦一眼,半晌才踌躇着开口
“另一个女婴,竟然是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