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暮雪浅浅地,弱弱地笑着。
“嗯,好的,爱妃娘娘,您一定要好好休息,不得走动。幸好刘公公即使赶到,否则您不知道又要惹什么乱子呢。”罗莎此时知道何暮雪的情况与病情,在这期间,她是绝对不会让何暮雪来回乱跑的,万一再身体不适,来回折腾地骨头都快散架了。
“嗯,刚才,我确实有点失态,可是你知道吗,我看到沐轩哥血肉模糊,眼睛肿得都睁不开的样子,我有多么心痛吗?我爱他你知道吗?我不能让他受苦,不能失去他你知道吗?”何暮雪又一次被泪水模糊了双眼,无助的,扑朔迷离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罗莎。
“我知道的。”罗莎又一次紧紧地握住何暮雪的手,把手指间的温暖传递给她的冰冷。
“好,只有你一个懂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我有一个问题……”何暮雪会心地浅浅一笑,但好像根本没笑。“什么问题,是很棘手的问题吗?”罗莎关切地问。
何暮雪没有理会她,只是在想,一直在想。突然,她想起了什么。
“罗莎,我要再去狱室一次,我一定要问个明白!”何暮雪挣扎着,但轻巧地便起来,她本来就未受任何的伤,只不过是精神崩溃了一下而已。“爱妃娘娘,您不能一意孤行!”罗莎的语气颇为严峻。
“不,罗莎,你要是放心不下,我们一起去吧,啊,好吗,一起去吧……”何暮雪又开始疯疯癫癫起来,意志又接近崩溃。罗莎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坚定地说:“走吧。”
何暮雪飞奔了出去,还好,头发庸松但不乱,不会招人们的笑话,罗莎紧随其后,寸步不离,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跟丢一样。“狱卒,快让我进去。”何暮雪突然稳重下来的声音使狱卒的脸变为惊愕,倒吸一口凉气。
“为什么不早些禀告皇上,这疯婆娘是不会片刻有安宁的。”狱卒的想法透着浓浓的后悔,但还是毕恭毕敬地放了何暮雪过去。何暮雪不顾其他重犯对何暮雪的指点和暧昧的眼神,一直走向了最后一个囚衣上有星星点点的血的犯人。
“沐轩。”何暮雪清醒了许多,轻轻地呼唤着闭着眼睛的何沐轩。
“嗯?”何暮雪也轻声回应着,从他痛苦的脸上的嘴突出的字却是欢快悦耳。没等何暮雪说话,何暮雪接着说:“暮雪,刚才我真的好开心,这两年来你终于叫我一声沐轩,其实每次你叫我沐轩哥的时候,都好像你是我的妹妹,而不是恋人一样,今天我好开心……”
“沐轩,你为什么不运用武功自救,你说啊,你说啊!”何暮雪的眼泪夺眶而出,拍打着狱室的铁框。何沐轩淡淡一笑:“我不肯你暴露身份的……护符功的运用可以避免疼痛和伤害,可这些疼痛和伤害又怎么能和我心中的喜悦和甜蜜相比?……”
“对不起,沐轩,我让你受苦了。”何暮雪默默地蹲了下来,放声哭泣。
“哦,对了,今天是12月16日,暮雪,祝你生日快乐……”何沐轩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便由于疲倦而沉沉地睡去了。
何暮雪默默地点点头,擦擦眼角的泪,问狱卒:“你们打的有没有好好善待沐轩?”由于刚才何暮雪的声声“沐轩”都被狱卒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这时,何暮雪也不忌讳了。
“回娘娘的话,这些日,何御医饭菜三餐不缺,而且,从未抬出来过。”狱卒的意思很容易明白,就是从未鞭打过。
“那好,善待沐轩,否则我饶不了你们。”何暮雪转过头盯着何沐轩,本想运用武功救他出来,可想起他刚才满足的笑容,自己的做法反而会使沐轩的辛苦毁于一旦,于是并没有那么做。
“沐轩,今后我会一直这样叫你的,我们是生死相依的恋人,你是我的宝贝,我永远爱你……”何暮雪掩面而泣,和罗莎走出狱室。
一声轻笑从睡梦中的何沐轩口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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