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我尝试着写下这一章,写下遇到她,写下我看到的至今仍清晰记得的那个微笑,但是,我没有写出来。
我没有那种水平,我写不出我看到那个微笑的所有,写不出从我看到她到爱上她的所有,也写不出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一次的奇遇,或者是,一见钟情。
朋友们,不管我下面写出来的这些,您不想看也好不理解也好不相信也好,请尊重我一下,请不要讥笑,因为我写的,是真的。
我们高一这一排的两层楼里,一共是十六个班,我听到的版本是,班主任和任课老师从操场那边的办公室里走过来教课太远,学校就决定腾出一个教室来,当做老师的办公室。
所以,他们就把二班的教室腾出来了,二班的学生就被分散地放到了其他十五个班里。
她,就是这么来到我们班的。
在她来到的第二天,我们班就调位了,我从第五排右边调到了倒数第二排中间,鸽子被调到了正数第二排中间,这下真的分开了。
也就是在这一天下午第二节下课后的大班空,我坐在倒数第二排向前面看的时候,看到了她回身时的一个微笑。
就是那么一个极其平常又极其平淡的一个微笑。
我记得,在看到这个微笑的一刹那,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笑,有些美,真正的美!
此时此刻,我想起来那个微笑,还是那么平淡的一个微笑和那一丝的美好,未曾变过的那一丝的美好,这种美好,在我的心里是超月兑的,因为它从没有改变过,也从没有从我的心里逝去。
在接下来的那一节课里,我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真的不知道了。
我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心里就是越来越空,到后面就什么都没有了,完全空了。
我开始有些慌乱了,越来越乱,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开始抽搐了,是心在抽搐而不是身体,因为我没有感觉到冷或者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空了。
抽搐,我斟酌了好久,还是决定用抽搐这个词,因为它更贴近我当时真实的举动和感觉。这个词,有些重了吗?没有。我当时的感觉,和你为或者是想为一个男生或一个女生,痛的撕心裂肺喝的酩酊大醉哭的嚎啕不止,是一样的,只是,我没有疼而已。
这种抽搐,没有让我感觉到疼痛冷或者有什么不适,但它却是越来越厉害了,我有些好奇有些慌乱有些害怕,就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不行,我的心,还是在抽搐。
难道是她,一定是她,我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她的背影,心稍安定了一些,一直望着。
直到下课以后,再看到她回身的时候,我的心,才装满了,满满地,全是她。
在那一刻,我明白了,我,爱上了她。
我为什么敢说,爱,呢?!
因为当时,在我确定了自己心中是这么想的之后,又看了她一眼!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她是盛开在池塘里的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而我,是一个下到池塘里满身泥藻伸出了那很脏很脏的手,去采那朵莲花的人!
那一瞬间,我,想躲开,想逃走,想跑的远远的,但是,我,又想回来,又想走近,又想再看她一眼。
在我内心里积压的自己所有的不好,那一瞬间,全部都爆发出来了,自卑,自卑到了极点。
我很想哭,哭自己,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不好,为什么是我。
这些,也都是一瞬间的感觉,过了这一瞬间,我就好了一些,但是,不敢再看她了。
我用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力地让自己回到现实当中,用力地找回自己,自己。
找回自己之后,我大喘着粗气,心跳的很快,模模眼角,有泪水了。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就趴在了桌子上,思考,快速地思考,心,跳的还是很快,很快。
慢慢地,我平静下来了,平静下来了,长舒了一口气,呼。
我说,爱,是真的。
我初中的时候,也谈过恋爱,也对那个女孩说过爱,也曾以为自己爱过一个人,可是,我那时就知道了,那不是爱。
真正的爱,是会碰撞灵魂的。
我坐在那里,没有再动了,只是在平静下来之后,又偷偷地看了她几眼,还好,我的反应再没有那样激烈。
放学了,我没有去吃饭,等班里的学生走的差不多,我就搬了一个板凳,坐在后面那里,看着操场上洒满炉渣的跑道,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秋千,看着比秋千还要远些的树。
我就在后门这里坐着,脑海里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我能回想刚才自己的那些感受,也能判断自己这是怎么了,还想到了,这是我的幸运。
一些去买饭的学生回来了,他们从后门那里走过的时候,并没有跟我开玩笑没有打扰我,就让我在那里坐着,因为,我的目光深邃而幽远。
再过一会,我又看到她了:黄昏下,她披着最后一缕阳光,从远处的树那边走来,走的不紧不慢,一阵风起,吹乱了她的秀发,吹起了地上的灰尘,她,停下来,捋了捋头发,继续走。
我的心,再一次被触动了,不过,这一次,全是美好。
那一刻,我幻想到,自己是一个古代的侠士,而正向自己走来的,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是可以陪自己浪迹天涯的她。
我真的醉了,陶醉。
那一年,那一天,我遇到了她,我会永远记住,至终老。
那一天,真的是太美好了,我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但是,我深深地记得。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预料到,后面发生的事,竟与这份美好大相径庭!
现实,我一度曾认为,是现实毁了的我这份美好,是现实毁了我的爱,也毁了我最爱的她!
我也曾恨自己的卑微,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苍天,苍天,我有多么爱她,你也看到了,为什么要这样拆散我和她?
哎!
跟她分开之后,有一段时间里,在我最思念她的时候,曾问过自己,我那么爱的,是她,还是她的影子?
她是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