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糊涂,我不知道清朝时范县县长郑老板在那块砚台上写下这四个字时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一种境界,反正我是,难得清醒,自从遇到十一之后,我就难得清醒了,这每天过的都稀里糊涂的,好像脚下踩的不是大地,而是虚幻飘渺的浮云一般,整天都是云里雾里的,那种滋味,用我们哪儿的话说就是,忒他妈的拿人了!
在鸽子陪着我熬了一个通宵的这天清晨,我看着鸽子那个有些疲惫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这是抽了什么疯,反正就是想着不能再让鸽子陪着自己了,自己就算是不能陪着十一也不能陪鸽子了,得找个人去陪我我也陪她,就是聊天啊。
回到寝室里模着黑上床躺了一阵之后,我就跟着寝室里的后一部分人开始起床了,耍了几下牙往脸上喷了点水就往教室模,模到教室以后也不知道是跟前后左右那个同学说一声接着就开睡,睡到早晨放学钩子军西藏叫我去吃饭我说吃过了,他们有些不高兴地走了,不知道他们是因为我不陪他们吃饭而不高兴了还是因为我去喝酒通宵还带上鸽子不高兴了,可能是后者。
安静下来以后,我抬头看了看,教室里只剩下了我和鸽子,我趴在桌子上她也趴在桌子,我趴着趴着鸽子就走到我这边来了,伸手递给了我一包金嗓子:“你吃点吧,我听你的嗓子都哑了,别抽烟了!”
“啪!”的一声,我用脑袋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这要还是不要呢,不要这是鸽子大清早的跑到学校外面很远的药店给我买的,要我这一个早晨都在犹犹豫豫地想着十一或者是另一个女生怎么要,我偷偷地瞄着那一包金嗓子,心里不禁在想,鸽子对我这么好,到底是在关心我,还是在惩罚我呢,再这样下去,我非得去撞墙不可!
“哎?你这是干什么啊,撞疼了吧?你是不是头疼啊?”估计鸽子这会也正犯困呢,看我猛的来了这么一下,很是诧异,难道,他是昨天夜里喝多了酒又一夜没睡今天这会酒劲才上来了,他还有这样耍酒疯的毛病,挺吓人的!
“我不头疼,撞的也不疼,就是想清醒一下,咱们上午第二节不是化学课么,让大冯看见我这样,肯定不行,我没事,呵呵,这个方法挺管用的,你要是困了的话,也用用吧?!”我半开着玩笑,伸手把那包金嗓子拿了过来,撕开就吃下去了一个,苦,真苦,还是让鸽子惩罚我吧,要是我不要,她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哎呀,你们俩这是弄啥来,教室里没人你们都敢这样,我是看不下去了,真看不下去了!”西藏这个狗日类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来了,看到鸽子站在我身边关切地望着我的时候,装腔作势地用手握着半张老脸,再用他那个‘破落公鸭嗓’对着我们喊了一声,其间还不胜唏嘘,好像他他妈的真看到了什么似的。
“滚蛋啊!你个狗日类咋跑回来了,没跟他们两个一起吃饭啊!?”鸽子一脸的娇羞但没挪动地方,我只好对着西藏骂了起来,反正鸽子跟我们都熟悉了更是熟悉我,她知道我嘴里也是不干不净的,这样也好,更真实点,说不定哪天,她就烦我了呢!
“嘿嘿!我才不去吃饭呢,留在这里看热闹多好,你们俩继续,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就行!”西藏这孩的竟然真的趴到了桌子上,把脸埋进了手掌里,只不过,他的手掌是张开的露出了他那双老鼠般贼溜溜的眼睛,他只装了这么一下,就不装了,转过身子,正儿八经地准备看戏了,也不知道这孙子到底想干什么!
“滚!”这一次,是鸽子骂,骂完这一句之后她没有走反而坐下了坐在了我右边的凳子,我一惊,鸽子这是要干什么啊!?还好,鸽子只是帮我把那包撕开的金嗓子的口子给弄上了,然后塞进了我的抽屉里,我猛的退开了身子生怕她的手触碰到我,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我害怕太害怕了,我这十八年来一直是守身如玉来的,我还是个黄花小伙子呢,可不能让鸽子给夺走了,我得把最纯洁的我留给十一,万一她闲我不纯洁了怎么办,想到这里,我的心,被十一刺了一下,哎。
“老牛,你搁那和装啥啊装,你以为你这家伙还是什么好鸟儿咋着,哼,你看看你那样的,狗日类!”西藏见我把身子撤开了,立即就不干了,对着我就来了这么一句,嘻嘻哈哈地骂的很是开心,估计,他是以为鸽子昨天晚上跟我出去,出了什么事。
“西藏,你个狗日类都不能说点人话,你看看你那个样的,皮痒痒了是吧?!”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能侮辱人家鸽子啊,人家鸽子可是清清白白的,我清白不清白,无所谓,所以,我必须骂西藏。鸽子听出了一点端倪,狠狠地瞪了西藏一眼,就站起身来接着瞪西藏,她是生气了,但是,还没真生气,鸽子,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鸽子,你别看我啊,我是跟老牛说着玩类,这家伙确实不是啥好鸟,你要是真跟了他,以后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西藏还是在开着玩笑,但是小心了许多,他不想真把鸽子惹恼了!
正说着,郎哥从外面悠然自得地晃进来了,看到我和鸽子一起跟西藏对峙以后,他就地笑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恩,好,你们接着来,你们接着来,我回避一下!”说完,他还真走了出去,走的灰溜溜的,我最先笑了,没想到郎哥这孩的还有此等天赋,真是笑傻我也,其实,我知道,郎哥这是跟我在开玩笑,他一般不跟不是很熟的人玩笑。
接着,鸽子就笑了,她估计也是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郎哥这孙子一般都装的挺周五郑王的,这会,她也相信是郎哥教会我抽烟了,西藏这家伙也笑了,还朝着外面的郎哥看了一眼,诧异地问道:“老牛,郎哥这是咋来,他这是玩类哪一处啊,呵呵,真是笑死我了,我还真没想到,郎哥还能玩出这一手,真绝了!”
“郎哥能玩类,多着类,你知道个啥,西藏,你出去跟郎哥玩玩,你就知道了?!”我说的这是实话,郎哥会玩的那真是多着类,除了打架上网以外,我会的他基本上都会,而且在某一方面,玩的还挺有深度,比如说,抽烟,聊女生。
“哦……我明白了,老牛你这是想把我撵出去,再…哼哼,行行,俺走还不行吗,俺走,不耽误你们俩干正事!”说着,西藏这家伙就阴笑着出去了,找郎哥聊天去了,其实,我知道,郎哥是不会跟他多聊的,郎哥是个闷骚型的男生,不熟他不骚。
“西藏这家伙,真是驴叫不改,我得找他去!”我起身追了出去,其实,我是不想跟鸽子单独呆在教室里,怕人再误会什么,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跟定会破口大骂我,你跟鸽子,还有什么可误会的,我们不都误会全了吗?!
“吆喝,老牛,你这家伙真不会来事哈,把人家一个人留在里面,多孤单啊!快回去吧,这是独守空房啊,不知道会出什么事那!”郎哥一见我出来,就忍不住来了一骚,把站在他身边的西藏看的一愣一愣的,江湖传言果真不虚,这郎哥里面也确实不是只什么好鸟!
我得意地对着西藏笑了,意思是,你看到了吧只要我一出来郎哥肯定来个丑男大翻身骚的你一愣一愣的,接着我就对郎哥笑骂道:“郎哥,你这家伙会类词还真不少啊,都是跟谁学的,敢往我身上用了,我看看你没干粮(烟)的时候,怎么来求我!”我拿郎哥,那是一拿一个准啊,要治他就得从这上边来。
果真,郎哥立即就服软了,苦笑着央求着我,你别做的这么绝吗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我又得意地笑了,西藏这家伙直接愣了,乱聊了一会郎哥就进去学习了,我跟西藏接着聊,聊着聊着,一个很是小巧漂亮的小女生从一边走过来了,我立即就笑了,西藏,该我了吧!
这个女生,叫她小锦吧,她坐在离我和西藏这孩的都很远的地方,但是,也不知道西藏这孩的使了什么手段跟小锦聊的挺热乎,以前我都没怎么在意,今天可是个机会,就在小锦对着西藏笑了一下要走过去的时候,我喊了一声:“小锦,你别走啊,西藏有话要跟你聊聊,过来,咱们三个一起聊聊,解决一下西藏的终身大事!”
到这时,我才发现小锦是个‘见面熟’,她立即就笑着凑上来了,而且是凑到了我的身边,说了一句:“老牛,你叫老牛是吧,我还真没发现,你还挺不老实的啊,你在这里瞎说,不怕鸽子收拾你啊!”
我一愣,小锦是高二开学的时候从别的班转过来的,这才在九班呆了多少天啊就知道我跟鸽子的事,大概是西藏这孩的跟她说的吧,我白了西藏一眼,继续开着玩笑:“小锦,你看我们西藏伙计咋样,你看看,这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人仰马翻滴,适不适合你的胃口啊?!”我知道,西藏可能对小锦有点意思,但远远没有到聊这个的时候,他不敢。
“嘿嘿,嘿嘿……老牛,你是真会说啊,我是真没看出来!”小锦一下子就被我逗笑了,她这一笑,我就明白了,估计她对西藏没什么意思,看起来她以后可能对我有点意思,不是我瞎说啊,是有点。
“老牛,你个狗日类就不能说点好话,你他X的才五大三粗头南简单呢,你是猪八戒他二姨夫,也不知道鸽子是怎么看上你的!”西藏一下子就翻了,急的脸红筋涨,他还知道拿鸽子来告诫小锦别靠近我,不过这都没用真没用,其实,他说我可以,但不该骂粗话,在女生面前说粗话对她就很是不尊重,关系很好的除外啊。
我知道,西藏这是真对小锦有意思,就故意想气气他:“小锦啊,你就表个态呗,你看看我们西藏伙计,打光棍都这么多年了,急的脸上都长了老年痘,要不,你就考虑,考虑?!”其实,我这也是在为西藏说话,不过,他去一生气走了,他可能想慢慢的来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西藏走了,小锦却没有走,她还在笑吟吟地望着我:“老牛,你别瞎扯了,没一句好话,其实,我以前觉得你挺老实的啊,真没想到你这么好玩,笑死我了!哎,你一直都是九班的吗?”她开始跟我聊起来了。
西藏走了之后,我本来也想走的,我知道我跟小锦再聊下去,他肯定会生气也叫吃醋,而且鸽子也有可能吃醋,可是,小锦这么一问,我就不自觉地回答了,可能那时,我正想找个人聊聊吧:“我当然是九班的了,一直都是,不过,西藏这家伙可能不是,他可能是被从别的班打过来的,我问他,他还不承认……”我习惯性地跟小锦开起了玩笑聊了起来,可能,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女生面前朋友面前是个搞笑的人物,在不熟的人面前,我就是个闷葫芦,有些深沉,其实,不是深沉,是苦闷。
“是嘛?!我还真不知道呢,西藏这么好玩啊,那你再给我讲讲你的事呗?!”小锦这是抓住我不放了,后来我才之后,她跟个别人也这样,我觉得这样聊一下挺开心的,就跟小锦聊了起来,我们两个不时地就笑一阵……
教室里,西藏生气了,鸽子也生气了,我在外面跟小锦聊的时候就猜到了也看到了,那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没在乎西藏和鸽子,一直跟小锦聊着,聊到我回教室的时候西藏和鸽子都沉着脸不愿看我了……
要说,就聊这么一次的话,西藏和鸽子也就是一时的感觉不适,可之后几天,小锦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跟我聊聊,而我那几天正缺个女生聊聊就跟她聊了起来,西藏和鸽子真生气了,都后来,西藏就去找鸽子聊天了,两个人都不高兴但聊的还行……这件事,导致了后面很多的事,后面说吧。
那时候,就是这样,你关注在乎喜欢爱恋的某一个异性,跟另一个他(她)的异性,多说一句话,你就会吃醋,很酸的醋,甚至可以受伤!
大约得四五天吧,我就觉得西藏和鸽子有意在疏远我了,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尽管我跟小锦聊的一直很开心,不能下去的原因就是,我不能对不起朋友,更不能对不起鸽子,尽管我从没想过跟小锦怎么样!
跟小锦不怎么聊以后,我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小锦似的,但总算把西藏和鸽子给找回来了当然两个人都还记得前几天的气,好在几天之后,我们和好如初了,但是,我又开始难受了,因为十一呗,哎!
煎熬了几天之后,我又发现了一个可以跟我聊天的目标——鸟,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