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小乌和槟子的那一霎那,我欣慰至极,这两个,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另一个是我佩服的人,他们两个一起来这里找我了,我怎么能不欣慰,与此同时,我也是尴尬的,因为在我的前面,正有一个潇潇在笑着,虽然她笑的并不难看还有些妩媚,但我还是尴尬了,小乌的那句话,明显地就是给我定了性,好像我不跟哪个女生不纠缠一下就不是我了似的。
尽管小乌也了解我不会轻视感情,但他还是坏笑着朝我走过来了,槟子的表情好像有些疑惑,在以前,他可能没怎么相信我是小乌跟他说的那种不跟女生扯在一起就不行的人,现在,他相信了。
在这两个人走过来的时候,潇潇的笑很快就停止了,有些羞涩地看了我一眼,就迈着有些优雅的步伐回了教室,这下,小乌笑的就有些了:“老牛,以前我问你的时候,你这家伙总是说没有没有,啊,这就叫没有啊,你小子快说,你到底勾搭上几个了?!”
“去你的,你看到什么了就说我跟人家勾搭上了,是不是,我们班里那么多女生只要出来跟我说句话,再笑一下,就是被我勾搭上了,我们班里那么多女生,我他妈的勾搭得过来吗?!”我笑骂着回了小乌一句,眼眶里有些感动,在我最需要朋友的时候,他就出现了,够了,而且,槟子也来了,这可是我的支柱啊,我连忙笑着示意。
“你勾搭不过来,哼,我还不知道你,快说,你勾搭了几个拉?!老牛,咱俩可不是认识你年两年啊,你别想蒙我,快说,几个啦?”小乌看起来是尤其的高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高兴什么,好像我们班里的女生,过了我的手之后,立即就会转给他的似的!
“老牛,我早就听小乌说了,你在这方面是个高手啊,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不错,不错!”槟子也跟我开起了玩笑,这样,才显得亲近,他的声音也很特殊,但不同于西藏的那种粗狂,槟子的应该是豪放,而且,他一笑,别有韵味,男人的韵味。
“哎,槟子,你别听小乌这孩的瞎说,这家伙就这样,没事就拿我逗你们玩,他自己办的那些龌龊事,从来都不往外说,哼,槟子,那天你把跟小乌关系好的几个伙计召集在一起,我好好给你们讲讲小乌的事!”我也回敬了槟子一个玩笑,不过,小乌在初中里也是跟女生扯过的,还跟老羊扯的有点扯不清了,其实,也有我,呵呵,不说了,也挺搞笑的,到有机会再说吧。
“行啊,小乌这家伙老在我们几个面前装正经,没事就是一副想教育我们的架势,你得跟我好好说说他的事,我看他以前是怎么弄的!”槟子有些高兴了,到了高中以后,小乌就没跟女生扯过什么了,估计,他是想见识见识。
“行拉,行拉,我就知道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鸟,到一块了也不会干什么好事,哎,老牛,我来是跟你说一声,贝贝(我们初中的同学,在别的高中)一会过来,正好今天也有空,咱们出去玩玩吧?!”小乌可能是真怕我说出点他的什么事来,就立即转移了话题。
“好啊,那,一会我就去找你们。”小乌说的玩玩,绝对是喝酒,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了,但随即又想到,钩子鸽子他们几个也要找我喝酒呢,我衡量了一下,说道:“是这样,钩子他们几个也说要出去玩玩,不过,他们可能玩的晚,你们等到了贝贝,就去桥头吧,我一会就找你们去!”
小乌犹豫了一下:“恩,行,那你快点,我估计贝贝快到了,一会,你就去桥头找我们就行,别来太晚啊,槟子和贝贝都在。”
“知道,你们直接过去就行,我一会就到!”我明白小乌说他们两个在的意思,是告诉我千万别不够朋友了,因为他们两个跟我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好,要是小乌和老羊的话,我去晚点喝少点都没什么。
“行了,我们走了,你在这里跟那个小女生继续扯吧,注意身体啊!”小乌这孩的也不是什么好鸟,临走还来这么一句,槟子善解人意地笑了,我目送两人离开,心里满了许多,朝着教室里面的那些人望了一眼之后,又钻进了教室。
教室里,有一位女同学正在唱着歌,歌声还行,人也行,就是,我越看她越觉得她不是我们班里的啊:“差生,这女生是谁啊,她是几班的,怎么跑到我们班里来发泄了?你看着怎么样,上去合唱吧?!”
“滚,你个货就不能想点好事,哎,对了,你小子不认识她吗,她是跟小梦一块来的,你肯定认识啊,还跟我装!”看来,差生观察的很仔细啊,这家伙,平常对女生是不怎么感兴趣的,看来,他也放开了。
我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是,我见过她跟小梦走在一起过,就低声道:“怎么样,差生,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你要是真有意思的话,我可以上去给你说说,这事,准成,就是,你小子长的磕碜了点,怕吓住人家啊!”
差生一听,脸色就不对了,刚想开骂,教室里的音乐却停了,他可能是觉得小声地骂没什么意思,就硬生生地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等下一个人唱歌的时候,他再骂。
这个女生下去之后,果真走到了小梦那里,跟她聊着什么,不时地还朝我这里看一眼,我心道,刚才她就在这里吗,我们班办晚会,还需要请外援吗,想着,想着,只听教室里一个高亢到有点嚎叫的男声响了起来,抬头一看,华的竟然跑上去唱歌了!
华的刚唱了没两句,钩子就来叫我了,我跟着他出了教室,临出去之前,钩子还扭头冷冷地看了华的一眼很是不善,出来之后,我看到军鸽子等人已经站在教室前门了,钩子说:“走吧,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咱们找个地方去!”
我心里一惊,我一直赖在这里不肯走,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想看看十一表演的节目,不管她表演什么我都会看完:“现在就走,太早了吧,我,我还有事呢,李飞飞跟我说好了,晚会结束了,我要搬桌子,要是,你们觉得在这里没事的话,就先去吧,找个地方,我一会就过去,我看这里面也快完了,你们先去吧?!”
“你们两个商量什么呢,别憋着使坏啊,我告诉你们,哥哥就是不能喝,你们谁灌都没用!”西藏这家伙喝酒确实不怎么样,有一次,竟然被一瓶啤酒给放倒了,真丢人,不过,我知道,他那是心情不好。
钩子没往别处想,但是,有些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以前喝酒的时候,我是慌张的最紧的了,今天怎么还不愿意去啊:“你又不是什么班干部,跟他们凑什么热闹啊,别乱了,走吧,咱们多玩会!”
我犹豫了一下,总算找到了一个理由:“你们先去吧,一会小乌要过来找我一趟,我还得等他一会,你们去吧,我一会就去找你们!”
“行,行,钩子,那咱们就先走吧!”军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一声,带着牛啥红和西藏就走,钩子也跟过去了,鸽子站在原地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她好像看出来了,我留在这里,不是为了什么小乌的事,但是,她也没有说什么,我歉意地对着她点了点头,她就跟着牛啥红走了,哎……
他们走了之后,我就回到了教室里,这时,华的已经唱完歌了,正跟差生在聊着什么,我就没过去,留在了海生这里,教室里是另一个男生在唱歌,我也没心思听,这下好了,我支走了小乌他们也支走了钩子他们,可以安心地等待着十一的表演,不管她演什么,我都得认认真真地看完!
这时,大冯从前门溜进来了,李飞飞等一干好鸟开始对着他起哄,让他唱歌,可大冯怎么也不肯唱,笑的也是那么的别扭,哼,李飞飞就窜上讲台,认真地说了一句:“下面,我们有请XXX同学,为我们讲一个故事,大家都仔细的听啊!”
XXX,是十一的名字,我的心里猛的一阵,所有的杂念一扫而光,我总算是等到了,可是,李飞飞说她要讲一个故事,我立即就纳闷了,在这个如此喧闹的教室里,十一要讲一个什么故事呢,恩,不管别人听不听听不听的懂,我是一定要听一定要听懂的,所以,我就靠到了教室的正后面,把一张桌子往前搬了搬,准备认真地听着!
“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群猴子……”十一漫步走上了讲台,开始讲她的故事,我竖起了两只耳朵,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当然,两只眼睛是直直地望着十一,这是我唯一一次可以直视十一的机会,我当然不肯放过,看的眼中,慢慢地有了泪水,连听力都有些模糊了。
大冯突然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以为他是让我靠后一点,就小心地戒备着,不曾想他过来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我立即就小心地回了一句,然后,我不说话仔细听,他就站在我身边听着,不一会,他好像就听不下去了,跑到后面找差生海生之类的人聊天去了,估计情况也不会好,差生他们比我还烦他呢,不理会他!
“这只小猴子,回到家里……”十一继续讲述着她的故事,我继续入迷地听着,我可以确定地说,全班那么多人里只有我在认真地听,有的人是开始认真后来放弃,有的人是根本就没有听因为是故事不是搞笑,还有的人直接就做自己的事了他们不懂,而我,就直直地坐在那里,认真地听着,我知道,只有故事,才是适合十一的。
“小猴子的妈妈说,你……”十一从开始讲到半个小时之后,中间也可能稍微停顿一下,但她从来没有停下来,也没有朝讲台之外看一眼,更不会注意到我,她只是在讲着她的故事,那么的认真,我心里火热异常,是的,这才是十一。
再讲一会,后面的那几个家伙开始一个个地往外面跑了,原本围在前面的同学也是悄悄地往后面撤,大冯带着两个学生到教室外面去聊天了,就算是围着讲台的人也没有几个认真听的,认真听的也没有人听懂,确实,十一在这个场合,讲这样长且有些枯燥的故事,没有人愿意听,唯有我,而且,我还听懂了。
等十一这个故事讲完的时候,讲台周围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在教室里的人也没有人理会她的故事了,而我,已经在桌子上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十一讲完之后,没有说谢谢,只是对着下面还在看着她的几个人包括我笑了笑,我激动不已,看着十一一步一步走到她的位置上……
“呼!”在十一站好了之后,我立即翻身下桌,拔腿就往外面跑,外面有两拨朋友等了我一个小时了,我已经不够意思了,可是,刚跑到后门,就被大冯给堵住了,我差点就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