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钩子就被打的倒地不起了,我一直在傻傻地看着,直到,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身边消失了,打着钩子的那几个人也消失了,华的的大舅也消失了,倒在地上的钩子捂住了他的头,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了下来……
“老牛,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啊,快找个车,快把钩子送医院去!”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跑到了钩子的身边,冲着我大喊了一声,我这才快步地走了上去,看到钩子的头上手上满是血,然后发疯般地跑到学校西边的那座桥上去找车,终于,找到了一辆车,但他看到满头是血的钩子后,摆摆手就走了,我又傻了一下,钩子怎么办啊!?
那个我们经常光顾的小卖部的店主,借给了我们一辆三轮车,军猛的跳了上去,骑着车就往医院敢,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上了车的,还有钩子是怎么上来的,他比我还茫然:“哎,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
我一听,心里猛的惊了一下,钩子,他,他不会,不会是被打的失意了吧?这,这下该怎么办啊,我记得,我好像哭了,还问了军一句什么,军就吼了一句:“你先别管这个了,咱们快送钩子去医院!”
三轮车上,钩子一直在捂着他的头,他的头一直在流血,我傻傻地望着他,他不时地就问一句:“老牛,刚才是怎么回事?咱们这是去哪儿?我的头,怎么流血了!?”
我傻的更厉害了,眼泪流的也更厉害了,就是说不出话来,可能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可能是被吓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钩子,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军在前面拼了命地蹬三轮车,钩子一直在茫然地问着我,我瞪大了眼睛流着眼泪呆呆望着钩子,那一路,我永远地记着,一路的鲜血……
“军,你看着钩子,我去找医生!”到了医院之后,我好像反应过来了,猛的跳下了三轮车,红着眼去找医生了,不一会,钩子就被送到了治疗室还是什么地方,之后,我又犯起傻来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老牛,事闹能大,咱给钩子的家里人打个电话吧,你知不知道他家里人的手机号?”军还算冷静,但也是担心不已,他也以为钩子被打的失意了,还有,三轮车上的那么多血……
“我,我不知道,这事,咱能给他家里人,说吗?”我傻傻地问了一句,那个时候,我竟然还在害怕,被家里人之后,问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怎么也得让家里人知道啊,这是多大的事啊!
“说,必须的说啊,这事那么大,你不知道电话号,是吧,我也不知道啊,这咋着弄啊?!”军犯了难,突然又想到了,跟班主任打电话,我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军就跑去给大冯打电话了,那一刻,我多么希望大冯能立即出现在这里,来处理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
“我给班主任打电话了,他给钩子的家里人打电话了,而且,我也给石头电话了!”军一连打了三个电话,我心里还在犹豫,这样,这件事就全都知道了,该怎么办啊,恩?军说,给石头打电话了,给他打电话,干吗?
不一会,石头就跟着一个比我们大上不少的人进来了,介绍了一下,我才知道,他是石头的大哥,是街上的人,他带着我和军到了一个房间里,问了我几句之后,就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好像是给他的大哥电话!
这位石头的大哥,在我眼里,已经是黑社会了,他又给他的大哥打电话,这事,得闹多大啊,我比刚才被那十几个人围住的时候,更害怕更心虚了,这位大哥一直在打电话,好像,也跟华的的大舅通了话,我更茫然了!
不一会,两个中年男人进了这个房间,只询问了石头的大哥几句话,也开始打电话,他们的电话打了一会,华的的大舅就推门进来了,满脸堆笑,说的很轻巧:“哎呀,就是小孩打架了,有个孩的出手重了点,这是二百块钱,给那个谁,看病吧!”
华的的大舅把两百块钱递给了石头的大哥,石头的大哥开始没接,但那两个中年男人说了一句什么之后,他就接了,几个人说了几句,华的的大舅就走了,被石头的大哥叫来的那两个人,也走了,房间里,军给石头的大哥点上了烟,他好像也认识。
石头的大哥边抽着烟边骂了一句:“这些人真不办事,你们也是,当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要是带人过去了,他们敢打人,都把他们放倒!”
石头也点着了一根烟,不忿地问了一句:“X哥,刚才那个人找类是谁啊,怎么说说就让他走了,还扔二百块钱,咱们差着二百块钱不?”
“早知道,就不找我大哥了,他们那边,找的好像是‘兄弟会’的人,跟我大哥认识,要是不找他们就好了,咱们直接揍人去,他妈的揍死他们!”石头的大哥好像很生气,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接触到我们那个小县城里的,黑社会,心里还是挺怕的。
“不光是他们,体育班里的人,也想找我们的麻烦,他们,好像是跟着一个叫X哥的人,大哥,你认识不?”石头补充了一句。
“谁?X哥?你说的是XX吧,他也成大哥了,他算个屁啊,体育班里的人要是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就告诉我,我看看谁敢碰一下你们,真他妈的,是个人都敢叫大哥了!”石头的大哥,根本不在乎那个X哥,更不把体育班里的人放在眼里。
这时,我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是差生的事,他和他体育班里的那些老乡,都说没有人敢动他们,因为他们村里有一个在县城里混的很牛很牛的人:“哥,体育班里的人,好像跟街上的XXX有关系,他们一个村里的,他们还都姓X!”
“谁?XXX,哦,我知道他,他是咱们这边的,体育班里的人,还跟XXX认识,恩,没事,他要是敢照你们的麻烦,你就给我打电话,先把体育班里的人收拾了再说,XXX来了,他也说不出什么!”石头的大哥好像很生气,提谁他都想揍,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已经把我当成了他的自己人,其实,不是的,我跟石头不是一伙的,哎,也算是了吧。
石头的大哥和石头,跟军聊着些什么,聊着聊着,大冯就推门进来了,他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们这些人一眼,就退出去了,之后,石头的大哥带着石头就走了,他们是另一面的人,大冯是这一面的人,说不上话。
他们走了之后,军和我就去找大冯了,大冯有些厌烦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那两个人是谁?你找他们来干什么?钩子的家人来了没有,他现在怎么样了?”
大冯是看出来石头和石头的大哥是什么人了,才厌烦我鄙视我的,他问的也十分厌烦,我就简单地回答了一下:“钩子在治疗,不知道怎么样了,不是你给他的家人打电话了吗?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哦,行,我等一会吧!”大冯好像放松了一些,但更加厌烦鄙视我了,还训了起来:“你看看你们都是惹的什么事啊,一个学生不好好类学习,跟外面类人干这干那,你还是学生吗你,啊,等一会,学校领导就来了,你们……”
那天,在县二院里,大冯训了我好多好多,我简直就不是一个学生,而是学校边上的一个小混混了,他训着训着,军就走了他听不下去了,而我不能走,只能低头听着……
开始的时候,我还挺希望班主任能来的,希望他能解决一下后面的事,我有错我也知道,我该训,可是,你也不能把我骂成这样吧,骂的几乎是体无完肤,我有那么坏吗?如果我真有那么坏,你敢这样骂我吗?!
更可气的是,大冯在骂完我以后,就走了,说是到医院大门口去等学校领导了,临走还说了一句,看看学校怎么处理你们,我当时差点就被起疯了,我再怎么有错,我再怎么不对,我也是个学生吧,我都站在这里被你骂了那么久了,你竟然丢下这样一句话就走了,你问一句事情的起因经过了吗?你问一句是到底谁的不对了吗?你问一句钩子需不需要钱了吗?你问一句钩子的伤势了吗?你还是老师吗?你还是班主任吗?你算个狗屁班主任啊?!……
不仅,我当时被气疯了,后来被气疯了,现在想起来还是气的,我有错,千错万错,可是你这个班主任,什么都不问一句、就知道骂我、去接领导,也是错,而且,你不配做我的班主任!
终于,学校的几个领导被大冯客客气气地接来了,学校的领导开始问话,我就回忆着回答,不一会,他们就问完了,好像说是要交给公安局处理,就走了,我害怕了,想找大冯商量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比校领导先走了,还说了一句他有课什么的,这是留下来处理的一个主任说的!
我能背下来我们班的课程表,我知道他下午根本就没有课,别的班也没有,当时,我就想,就算我被送了公安局,你也不配做我的班主任,不配……
等到天快黑了的时候,钩子的家人就赶过来了,钩子的妈妈还有一个叔叔,他们先看了钩子,付钱,陪着钩子看病,等钩子没什么大碍了,才开始询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晚上,我和军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里,我头疼的直接拿头去撞桌子,撞的咚咚直响,军拉住了我,安慰了我几句……
一个星期之后吧,钩子出院了,在家人的陪同下来了学校,我,华的,萌的,都被叫去了,一位副校长开始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