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是有了后怕的,上次打了一架,惹出了那么多的事,这一次,不会再来一遍吧,那我可就危险了,怎么也得先开除啊,或许事情也到不了那一步,这样过去就好了,不管我怎么想,在小乌面前,我还是强撑着的:“怎么,那个家伙认识你吗?”
“不认识,没事的,不行我就让槟子去找他。”小乌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担心,好像还安慰了我一句什么,我不记得,我能记得的是,我当时的脸色很差,头也很疼,病了。
“哎,老牛,你这是咋着回事,脸色怎么那么白啊,我看你说话也不对啊?”小乌看出来我病了,我也正在犹豫,自己是不是病了,只是跟着点了点头,头却是越来越重,昨天还真有可能是喝了假酒。
“你去看病吧,有事就输几针,我看你的脸色太差了,走吧,我陪你去!”小乌拉着我要往学校外面去,我想了一下,还是不让他去了,就独自跑到外面去输液了,还是去了医生哥那里,他好像一直在等着我去找他输液呢。
医生哥麻利地给我量了一温就说我感冒了,接着很快就弄好了药,开始给我输液,他给我扎针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怕的,但输了一阵之后,我就开始喜欢上输液了,什么事都不用做,就在这里坐着,多好。
“你这是怎么弄的,昨天没事,今天跑这里来输液,延迟了?”医生哥的生意并不怎么好,并且以为我跟他们几个一样是很健谈的人,没话找话地跟我聊起来了,我只是偶尔才回上一句,不是因为病了,是因为我的性格就是如此,人多的时候热闹,人少的时候安静。
断断续续地聊了一阵,天就黑了,我一直在望着门外的路,路上也很安静,只有过人的时候,才热闹一下,但人们总是行色匆匆地就过去了,我一直朝外面看着,直到远处起了灯光。
突然间,我就感到自己是尤其的孤单,这会,要是有十一来陪着我,那该有多好,我宁愿在这里输上一夜的液,但是,不管我想了多久想的有多深,十一根本不可能出现,继而,我就开始想鸽子了,能有鸽子来这里陪着我,多好……原来,我是那么害怕孤单!
我确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喜欢独处却又害怕孤单,矛盾吧,想着十一不成,就想人家鸽子,无耻吗,打架的时候看似很猛其实身心俱怕,虚伪吗,哎,人在生病的时候,感情总是脆弱的,何况是我这个本来就脆弱的人……想到后来,眼泪都快留下俩了。
想着想着,就有一个男生推门进来了,来买一包金嗓子之类的东西,这个男生好像认识医生哥,哥哥地叫的很是欢实,我也认识这个男生,他好像是跟学校里的谁是一伙的,我们见过。
他朝着坐在椅子上的我,看了一眼,就没在看了,我由于孤单的太久了就想找个学生说句话,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于是就一直想着,如果不喊他的名字,我该怎么跟他说话呢……
“喂,黑子啊,怎么了,恩恩,我在学校外面呢,你说吧……”医生哥刚给他拿出了药,这个男生身上的手机就响了,接着电话就走到了门口,大声地说着,到这时,我还在想着他的名字,希望能跟他说句话。
“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下午,在打热水的地方,有两个家伙打你,你认识他们不,行,你仔细找找他们吧,找到了人就跟我说,我带着人过去……”坐在椅子上输着液的我,突然就听到外面那家伙说了这么一句,太吓人了!
下午,打热水的地方,两个人打你,这,不正是我吗,这他妈的也太巧了吧,电话那头的是被我打的那个人,他现在正找人打我,而他找的这个人,就在门口,我在里面输液,我跟他还见过面!?这,也太巧了吧?!
想到这里,我就下意识地把头低了一些,然后仔细听着他在说什么,好像,他现在就在叫人,不一会,就有几个人过来了,不知道有没有被我打的那个人,当时,我差点没拔了针头跑出去,这要是被他们堵住了,还不得被狠狠地教训!?
可是,他们几个人就堵在了门口,我要是出去的话,必定得被他们见到,说不定那个被我打的人,或者是他们之中的谁就跟我有仇,一下就能认出来我,我不能出去啊,只好在里面听着他们在外面商议,他们好像是跟着街上的什么哥混的,一下就能叫来很多人,他们一定要报仇,只要被打的人找到我和小乌就行……
我在里面听的是胆战心惊,要是那个家伙真找到了我或者是小乌,这架肯定又打不小,不过,之后我又听到他们说,能不打就不打了,对方(指我)可能也是在街上混的人,说说就算了,他不是混的,再打……
听到这里,我就有点放心了,原来这几个家伙刚才都是在吹牛啊,他们根本在街上找不来人,要是我不认识人,他们就打,要是我认识人,他们就不打了,还好,还好,我还算认识几个人,而且,他们要打,就不会去找老师了,挨打比开除要好千倍万倍啊……
他们商量了一会,就开始在门口抽烟胡扯了,扯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那个我有些面熟的家伙,进来付了钱,就带着那几个人走了,好像是去网吧里了,我,简直就是庆幸不已啊,他们要找的人就是我,而我就是一个人还在输液,他们要报仇,是多好的机会啊,可是,他们走了……
“嘿嘿……”察觉到这些人彻底远去以后,我轻轻地笑了一声,那么的巧的事,怎么可能就发生在了我身上呢,他们的点也太背了吧,刚才,我差点没跟那个家伙去说话……
“你在哪儿笑什么呢,怎么,你认识这几个人,他们没事都跑我这里来玩会,不好好上学,还想打架!?”医生哥见我笑了,就疑惑地问了一句,听他的意思,好像我是比较正式的混子,他们都是不入流的,而我的笑,是在嘲笑他们在吹牛X(上一次,我和钩子被街上的人打,医生哥也在场,还是他让我们把钩子送医院的呢)!
“我认识里面的一个,但不熟,我是在笑,他们刚才商量商量着,自己就先软了,这架还怎么打啊,就算是他们找到了人,也不会动手的!”我确实是在笑这个,但不是嘲笑他们,是在为自己高兴,他们应该敢跟我动手。
“是啊,这几个家伙就这样,嘴上硬,手底下软,根本办不成事,哎,他们之中的谁挨打了,你认识不,知道这事不?”医生哥也就是二十七八的年纪,看起来还是比较爱玩的,跟我打听起打架的事了。
“我知道这个事,但是不认识那个挨打的人,听说是在食堂门口打的,也没啥,就打了一顿,他们几个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我微微笑着,说着,这不就是自己的办的事么,但愿这件事,能平静地过去,别再打了。
“哦,我以为你们一中里,都是好学生呢,打架的也不少啊,还敢在食堂门口打,没有老师管么,这一中,也不咋地啊!”医生哥不是从一中毕业的,看起来颇有些怀恨当初一中没有录取他的意思。
“哪儿啊,打架惹事的学生,也就是这些个,大部分学生还是学习比较的好的,咱们县里其他的高中,根本就没法比,一中的学生出去就是尖子,其中,打架的也有不少学习好的,这里的学生,确实厉害!”我连忙否定了他一句,我认为,不是一中不好,是我们不好,我们之中,只有很少的但包括我,不包括槟子。
“恩,你说这话,我信,一中的学生确实牛,哎,你在你们班里的学习成绩怎么样,应该不错吧?!”医生哥可能听出来我的意思了。
“还行吧,我在班里十几名,在全校两百多名!”我想淡淡地说一句,但还是炫耀了,医生哥立即对我刮目相看,他绝对没有想到,我的成绩竟然是这么的好,这跟我办的事,差距有点大啊,接着,他又问了问,钩子他们几个的成绩。
“他们几个,召召跟我的成绩差不多,别的就不行了,不过,我认识一个人,打架比我厉害,学习成绩也比我好,人家那才叫真牛X呢!”我说的人,是槟子,这也是实话,医生哥又点了点头,一中的学生,真不简单。
在医生哥这里输液完了时,已经快放学了,我没有再回学校,而是去了东边的桥上,要了一大碗牛肉面,三块钱啊,吃的饱饱的,而且是特别的香,很感激那两位老人家,做的真好吃……
第二天去上课,大冯没有来找我,可能是懒得管我了,李飞飞在大班空的时候,问了我一句,我说病了去输液了,李飞飞笑了笑没说话,没相信我,可是,我这次是真病了啊,也去输液了啊,飞飞哥……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我和小乌也没有被那个人找到,可能是被找到了但对方不敢来找我们,我以为,这件事就可以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一个中午自习课的时候,年级组长和管纪律的主任带着一个学生来了,一个鼻青脸肿的学生,他是来找是谁打了他的,不会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