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这家伙是在高一下半年的时候跟着钩子十一一起转到我们班里的,到那天下午他在厕所里跟我要烟抽之前,我们两个的交集是不多的,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其貌不扬平平常常的小胖子,在他的眼里,我可能就是一个爱喝爱玩没事找事的同学,也说过几次话,但那都是玩笑话,一笑而过,不多交流。
小朋友这个外号是他刚跟我在一起玩后钩子告诉我的,在之前我都不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刚开始的时候,我不太理解他这个外号,名不符实啊,看他那黝黑的胖脸蛋的、即将长出络腮胡子的迹象、说话时的一本正经、语气里的粗声粗气、又粗又壮的胳膊大腿之类的这些,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小朋友啊,不几天,我就明白了,他这些都是虚的。
“老牛,你也抽烟啊,真是没想到,我看你一直都挺老实的,没想到你还会抽烟,呵呵,今天我没带烟,抽你一根呗!?”小朋友一上来就是这么一句,算是客气了一下吧,但挺直接的。
其实,他给说反了,我跟郎哥谁的从高一的时候就在厕所里抽烟,班里的男生没几个不知道的,倒是我没见过他抽烟,我直接就递了一根过去:“你还没想到,是我没想到你也抽烟,没见过你啊?我跟郎哥都是烟筒!”
小朋友见我也挺热心的,点着烟之后,也就聊起来了:“哪儿啊,我还不抽烟,我是不怎么在学校里抽,都是在外面在家里,我倒是见过你们几个抽烟,你抽烟应该不厉害吧,见你的时候不多!”
小朋友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抽烟这个事在我们一中来说,偶尔抽一下是没事的不少抽也不为过抽的多了那就是坏学生了,他还抽着我的烟呢当然不能把我说的怎么样,我善意地笑了一下,就不说了,不就是抽根烟么,又不熟。
“你们几个从高一的时候,就开始玩了吧,军这家伙挺搞笑的,他跟仙人两个家伙在后面,总是一出一出的,搞笑的很!”军被调到了后面,小朋友也在后面,后面的人总是能打成一片,他这么说,也是没话找话。
“恩?军跟仙人怎么凑到一块去了,军不搞笑,西藏那孩的才搞笑呢,你也是从二班过来的吧,跟钩子一起转过来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拿钩子说事了,其实,他们都在九班呆了快三年了,谁还记得他们是二班的啊,就我记得。
小朋友也意外了一下,嘿嘿地笑了,粗声粗气的:“还二班转过来的呢,我们也是九班的,你跟钩子也挺好的啊,呵呵,他那次打架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弄那么大,还开除了?”
他是知道那次打架是我和钩子一起打的,但没把我算在里面,不然,他就不敢问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微微地笑了一下:“就是跟那个谁打起来了,让学校给知道了,钩子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跟钩子,以前不熟啊?”
“认识,在二班里的时候,我们也是在后面的,只是没玩到一块去,你跟军召召西藏钩子是在一起玩的啊,你们几个挺好的!”小朋友是城里的孩子,跟我自然就不熟了,当然,他也知道我们几个是在一起的。
“是啊,走吧!”既然是抽烟说上的话,烟抽完了,话也就完了,我扔了烟头走了出去,小朋友狠抽了两口,也跟着出去了,之后,我们也聊了两句,就各自进教室了,我以为,这样就完了。
可是,在晚上第二节下课以后,他竟然直接喊着我‘老牛’又给我要了一根烟,还说明天会还我的,我有些介意跟你的关系不怎么样啊抽一根就算了你怎么还敢要一根,想坑烟抽你也得看人啊,我就看你明天还不还,抽吧……
第二天一大早,小朋友就带着烟来还我了,上午第三节大班空的时候又还了,晚上也还了,我就觉得小朋友这人也不错了,这也是个能交朋友的人,昨天他真是没带,可是,没想到之后的几天,他一直带着烟来找我抽,从此,他也在厕所里抽烟了,他对我这么热情,我甚至都怀疑他之前是不敢在厕所里抽烟,让我带着他了。
他一连还了我几天,我不能不够意思啊,到了星期五的时候,我就拉着他去抽烟了,通过前几天的抽,他跟我关系就好点了,正抽着呢,小朋友直接说了一句:“老牛,我记得你以前也挺喜欢玩的,仙人和海生老跟我说你,最近怎么没动静了,明天晚上通宵去吧,我请你!”
我犹豫了一下,真不知道为什么要犹豫这一下,就答应他了:“最近不怎么想去了,仙人和海生还一直去啊,行啊,明天晚上一起去吧,我也很久没去过了,正想去一次呢,一起吧!”
就这样跟小朋友约好了,可是,走进教室看到十一的时候,我又有点后悔了,我不是一直在好好学习么,怎么又要去通宵,要是让十一知道了,她不会介意吧,还有,我不是很能管住自己的人,这一次之后,不会又开始了吧,应该不会,十一不是在我后面坐着的么。
所以,在星期六的晚上,我就跟着小朋友去通宵了,也确实是他请的我,我买的烟,没想到的是,这家伙抽烟竟然比我还猛,一晚上就是一包,我都没抽几根,但是,在这天晚上之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抽烟的时候小朋友都在,他倒是不小气都是我抽他的烟多,聊的话也是比较深入的了,玩笑也深入了许多,他有点想假加入我们几个的意思,那就加入吧,军西藏召召很快就接纳了小朋友,钩子开始是有点介意的,但也玩到了一起了。
跟我们几个玩在一起之后,我就发现,小朋友在后面笑的就很大声了,说话底气也足了很多,我就想了一下,他是不是怕被欺负才跟我们几个在一起的啊,也可能有点,但成为朋友之后,我就没这么想过了。
也许是接着这个机会,我就在一个大班空的时候,问起了十一:“你跟小朋友,原来都是二班的吧,他的外号,为什么叫小朋友啊,就是因为他好玩吗?他在二班的时候,怎么样?”
刚问完,我就有点后悔了,这么能问十一呢,她这么老实的女生怎么可能知道小朋友的事,可是,十一还真知道:“他啊,也挺好的啊,就是挺好玩的,他们男生都叫他小朋友,我不知道为什么叫,他不太像!”
“哦,这家伙在你们二班的时候,都这样吗,我看他现在在后面挺活跃的,就数他最热闹了!”好在,十一对小朋友的知道不是很多,那我就不介意了,但是,当时我又想到,要是我从一开始就在二班多好,十一就不会,哎。
不能说是因为小朋友,而是因为我自己没管住自己,跟小朋友玩在一起之后,我就开始去通宵了,也就是从这里开始,我再也学不下去了,可能是早就是注定了的吧。
最先发现并开始劝我的,是十一、我的同位、十一的同位,那也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已经趴着睡了两节课了,刚想过来,十一就说了一句:“你昨天晚上,去干什么,是失眠了,还是通宵去了?”
有点迷迷糊糊的我,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十一对我的认真,愣了一下有些惭愧,我的同位直接就劝了一句:“你是通宵去了吧,老牛,你是怎么回事,不是一直都在好好学习吗,怎么又去通宵了,别去了!”
“是啊,看你一直都挺好的,怎么还去上网啊,别去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困的都睁不开眼了,还是好好学习吧!”十一的同位很是真挚地劝了劝我,凭我们四个的关系,他们俩都可以说。
十一的话,就更加直接了:“就是啊,你看我们都这样劝你,你就别去了,你要是再去的话,我们就不跟你说话了,也没机会说话了,你看看你困的这样,眼睛都肿了,好好学习多好,别去了啊!”
“恩,我不去了,昨天晚上,是他们几个一喊我,我就跟着去了,没管好自己,谢谢你们啊,我不去了!”其实,只有十一的话,我听进了心里,而且是很大的震动,原来,她已经这么关系我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那就好,把你的杯子拿过来,我去给你打瓶热水,这么冷的天还睡,冻着了吧,拿过来!”十一的语气有些命令式的,让我的心就更暖了,很是激动地把杯子递了过去,她们就去打水了……
“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去通宵了,你不是要好好学习么,别再去了,听话!”鸽子也发现了,劝了我一句,我点头不去了,西藏也劝我了还说了小朋友一句,军和召召都是说的我,而钩子,说什么。
这之后,我就真的没有再去了,为了十一也为了鸽子等这些朋友,小朋友也不敢再叫我了,但大冯又调了一次位之后,就该我拉着他去通宵了,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