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尴尬不已,进退两难,看向羽然,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但这是不是表示羽然真的没事拿酒很难说了。而且林芳怡和羽然似乎真的有过节……艰难的说,“那我陪林叔喝两杯好了。”毕竟是救命之恩,总是要有所表示的。
几杯下来,芳怡坐在旁边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的为君泽夹菜,偏偏君泽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一样,继续喝着却不曾动过一下筷子。这让林芳怡觉得很难堪,这已经不是君泽第二次羞辱她了。
心里难受,眼光瞟向外面,羽然一个人坐在外面发呆,屋檐下微弱的灯光洒在羽然的脸上,柔柔的,她的脸看起来是那样的冷若冰霜,即使有光都显得一种阴冷。偏偏,这种阴冷却是一种独特的美,难道这就是羽然吸引人的地方?
有点不甘,就算林羽然再漂亮又怎样?还不是光有一张脸蛋没有一点气质和背景。她林芳怡怎么看都透着高贵,而林羽然不过是低贱而已,凭什么要输给这样的女人!她不甘心,不服气!
将筷子重重的扔到桌面上,发出啪的声响。这种怪异的声音引来林昊仁和君泽的目光,她只能淡淡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吃饱了,谁知道放筷子的时候力气太大了一点。君泽你陪我爹地喝酒,我去外面陪羽然,她一个人也怪闷的。”
“那你去,我和君泽多聊一会儿。”林昊仁微笑着,对这个女儿的疼爱有佳。昨晚上看着她哭成那样,他也心疼啊。得知今天君泽要来,还特意安排他们两个见面,谁知道君泽和羽然似乎都不怎么喜欢芳怡。
望着自己女儿的背影出去,林昊仁说,“芳怡已经跟我们说过你们的婚事,你妈妈也打电话说会尽快和我们商量订婚的事宜。过程总是免不了的,先订婚,过段时间再结婚。你怎么看?”故意试探君泽的想法。
谁知君泽的眼睛一直盯着院子,似乎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林昊仁不愿意去想君泽是在看羽然,毕竟羽然是思成以前的未婚妻,他们很有可能就成为一家人,而这种关系不允许这两个人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对于豪门来说,这是一桩丑闻。
“君泽。”林昊仁试着唤了几声,君泽一点反应都没有,林昊仁只能故意轻轻喉咙,然后再大声的咳几声。见君泽转过头来,他才说,“我刚刚说的话你有听明白吗?”他很清楚现在的状况,能听明白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君泽嘴角微微的抽动一下,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说,“这些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跟我妈商量就好。”在林昊仁的面前他不能直接的拒绝,但是他说的也确实很有道理,他的婚事已经由不得他,他的妈妈那么喜欢参与和主导,那么就由她来决定好了。反正羽然是绝对不会接受他,而他也没有脸面继续希望得到羽然的爱。
她的理智,她的分析,她的顾虑,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整。形成一堵坚实的墙壁,将他们格在墙的两边,就是诉说彼此的爱意也不一定能听的清楚。
“你不喜欢芳怡?”林昊仁有些担心,她的女儿是很好,至少在他的面前是如此,但是他觉得好的其他人不一定也有这样的感觉。不喜欢才会有冷漠不是吗?
就像当年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迫的,最爱的人还是自己相中的那个,父母不过是毁了儿女的一生罢了。
他不希望芳怡走上同一条路,“如果你不喜欢芳怡我会尽量劝阻她不要这门婚
事。但是,我和你一样是一个没有主导权的人。你必须听你妈妈的,而芳怡肯定是不会听我们的。她有自己的想法,从来就不要我们插手她的事情。不过事实证明,这些年她做的很好,独立自主,有自己的思想。唯一可惜的是,我这个做爸爸的没有威慑力。”
君泽难以置信林昊仁会说出这番话来,很感激他的通情达理,想要说声谢谢,却听林昊仁几近哀求的说。
“你可以不要芳怡,但是你绝对不能要羽然。让她过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更不希望她背上狐狸精的骂名。她没有错,唯一的错是她身上与生俱来的吸引力。特别是对这些一向拒绝人而不曾被拒绝过的豪门男人最有效!有句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珍贵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昊仁的了然让君泽有些无地自容,“就算背上狐狸精的骂名也不是羽然的错,她很好,好到为了别人付出却不奢求回报。”就连上次说要结算这几个月的工资都是做作样子,那笔钱她根本就没有用,而是直接转给了一家孤儿院。
爱心,用她的名誉换来的。装作是一个贪钱的女人,偏偏对钱的感觉又是那么的浅薄。要的不是自己的幸福,而是让更多的人快乐。当他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他更加坚定羽然值得他来爱。可惜,不能相爱。
“我以为她冷漠高傲,浑身带刺,原来在你的眼里还有这么多的优点。”林昊仁微笑着望着门外的两个女孩,咋一眼看去,两个人真的很像姐妹,特别是侧面的轮廓,只要有心人都能发现有几分的相似。
他希望他们两个都能幸福,不希望他们为了一个男人而处于一种对对方戒备的状态。叹气着,这多像是当年。“我也觉得,就算她的外面再怎么冷漠,心地一定也会是热的。我真希望她能和思成快乐的在一起,真希望你能和芳怡幸福,大团圆不是很好吗?”
“缘分错开了,不管对谁来说这种幸福都是很渺茫的。”君泽淡淡的笑着,笑的那么苦,那么的艰难。“没有注定的幸福,没有固定的一对,剩下的不过是坚持的伤害,这就是人世间的情感。”
“你看的很透。”林昊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像是要一解心中的不痛快一样。“看透了难道就要出家不成?呵呵,算了,命运和缘分是人所不能抗拒的。”
“林叔似乎了解很多事情,偏偏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呆在大澳,潜心研究香水,将尘世的一切抛之脑后,很有勇气。”他不能说林昊仁是懦夫,因为他自己都不是什么勇者,如果是酒不会一个人烦恼没有解决的办法。
再说他甚至连林昊仁这种逃开的勇气都没有,他是杨家的长子必定要担负起撑起杨家的责任。特别是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时候,他更加不能的选择带着羽然离开过着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
闷闷的喝着酒,将所有的忧愁伴着酒全部咽进肚子里,男人,就是要抗的下。看了一眼坐在外面的羽然,她有时候比他还要坚强。
羽然靠在椅背上面,偶尔低头盯着地上散落一地的桂花花瓣,季节在转变,桂花也在凋零,但是它的芬芳宜人却一直都没有消失。终于,在这一刻她明白妈妈为什么喜欢桂花味的香水了,悠悠长长……是不是也期盼着她的感情也能像桂花的香味一样持久芬芳呢?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故事,因为妈妈早就掩埋在黄土之下,而她狠心的爸爸却不知所踪。呵呵~~~羽然笑了,嘲笑命运的弄人,嘲笑她和妈妈的命是极其的相似。
“看来你的心情很好。”
林芳怡的声音回荡在羽然的耳边,让羽然不得不张开眼睛看向林芳怡。林芳怡坐在她的对面,刚好背对着房间来的两个人。这个位置很好,里面的人不会看到林芳怡此刻狰狞的笑容。
“跟你比起来,我似乎没有心情好的必要。不要再遂我说一些退出的话,我和君泽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的关系,我也不会抢走你想要的。有大太太为你撑腰,你应该很放心自己的地位,真的,我不是在和你假话。”
她累了,不想喝林芳怡一直在一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很辛苦,也很累。此刻她已经将君泽推到千里之外,她也不希望林芳怡再打破她宁静的生活。
“说的好像是我欺负你一样,不过算你聪明,你抽身的速度很快,不然我真的很难想象我们以后生活在一起一定会有很多的摩擦。但是,请你走的干净利落一点好不好?不要走了还阴魂不散的跟在君泽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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