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公司上班,因为江诺白的归来,让整个楼层开始变得不一样。小姑娘们精心打扮,香水,胭脂,粉,统统死命往身上招呼,唯恐不够出位。
就是苦了我的鼻子,去哪都能让我狂打喷嚏。苏伊吃着江诺白出差带回来的水果糖,一边吃一边笑我,警犬鼻子都没我敏感。
现在整个楼层都人手一罐苏伊手上的糖果。不用想,他昨天给我的,应该也是这玩意儿。因为包装都是一样的。其实,我觉得江诺白买回来的特产有些滑稽。竟然清一色的橡皮糖,形状也千奇百怪,有小女孩,小汽车,小熊,每人一罐,难道是受我在北京那次的影响?我记得那会,我带回来的就是一人一包的糖葫芦。
不过,我也没多琢磨。打了卡,就出门了。因为第一期的印刷已经在开始,我们要开始着手准备第二期。接下来又该忙了,因为圣诞过后是元旦,第一期的发布,在加上新的一年要做一次活动,《/Kin,》每年都要邀请很多社会上的名流和圈里的明星举行一个派队,甚至还要走红毯。最主要是1月22就是中国的除夕了,我们的时间又变得非常赶。
其间我去了一趟会场,那边会场的策划师给我看了些方案,稍稍修改后我又马不停蹄的赶去印刷厂。偶尔的抽样是质量的最好保证,然后才回《/Kin,》。
回到《/Kin,》是下午,推开自己办公室门的时候,看到江诺白,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我挑选的模特照片。他面容沉静,嘴角含笑,看上去比昨天憔悴的模样好了很多。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到握着门把手的我,磨沙玻璃的门扉上挂着镏金边注释牌“单小爱”的字样。迟疑片刻,确定自己没有走错门,我开口“江总。”
“嗯。”他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翻照片“你继续忙,不用管我。”
“好。”
我打开电脑把接下来要用的竞标流程打印出来,诺大的办公室只有打印机吱吱吱的声音。刚打印完,又安静下来。我也猜不到他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办公室小坐。没多久,他停下翻照片的手“有几个还不错,估计以后用得到。”
听到他突然出声,我才反应过来他在和我说话“这只是一部分,我打算在竞标主题下来后去国外的经纪公司看看。”
“嗯。”把翻乱的资料整理好,他接着说到“晚上约了商家吃饭,你准备一下,一起去。”
“好的。”
晚上,他没有自己开车,是让司机带我们两个去饭店。司机姓罗,我们都叫他老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模样长的憨厚,和谁都谈得来,见识也广。他戴着白手套,金边袖口穿着正式,就是亲和的笑容不太搭边。他非常绅士地为我们两个开门,然后往云中天开去。
我坐在车的后排,江诺白的旁边。小心的和他保持一段距离。他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又钻进我的鼻子,清浅的像阳光晒过被子的气息。
一路上我都看着路边的倒退的大楼,因为很快就要下班高峰,所以来往车辆正在慢慢增加。他沉默我也缄默,就是难为了司机,整辆车就是一个移动的大冰箱。他假装咳嗽了一下,没人搭理他。继而干巴巴的说了句“快要下班高峰期,不知道会不会堵车。”
“不会,到云中天时间刚好。”
我没有回过去看江诺白的脸,不用想我也知道,他说话的时候会习惯性的翘起嘴角,隐带的笑意和说话内容却不一定相关。也怪不得办公室的小姑娘那么迷他。
金耀棠已经在饭店门口迎接。看到我和江诺白一起从车上下来,一愣。随即对我说到“会场那边的布置怎么样了?”
“没问题,我让苏伊过去监工了。”
“噢”说到苏伊的时候,金耀棠不禁一笑,表情柔和“客户差不到要到了。”
江诺白已经率先走了进去,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全体鞠躬,嗲嗲的说到“欢迎光临。”
本来我还打算着自己留在大门口和金耀棠一起迎宾,可看到她们两排人后,果断否决了我的这个想法。前不凸后不翘,声音不嗲,穿的太温暖。太大的视觉差异显然是我自己挖个坑埋自己。宁愿被别人自动归为路人甲,也不要当她们对比的垫脚石,吹在风中的憔悴大妈。
云中天依然是老样子,冬天大暖炉,夏天冰窖。服务员个个冷若冰霜,男的黑马甲,白衬衫。女的4寸高跟,笑容好似能滴出糖来。
包厢大的让我觉得现在房价那么高都是眶人的,我甚至怀疑如果整个《/Kin,》都过来,然后每个人各自翻跟斗还再演一出刀马旦都可以。我要是站在中间小声说话能听到回应。
江诺白的外套被服务员接了过去。我跟在他后面,看到他的纯手工衬衫有着暗暗的纹路,在水晶吊灯的折射下,美轮美奂。
正看得出神,他突然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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