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办了半年多才有那么点眉目,真怀疑你们的效率。”男人尴尬的站着不动,表情窘迫。云瑶也不想浪费时间,开口道“我不想再发生一次失误,他人呢?”
“在里面。”
“嗯。”
老房子已经很破败,发出一种非常难闻的霉味。云瑶的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让我有种随时戳一个窟窿的压迫感。穿过小客厅,老式的阳台上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他看上去行动不便,双腿上盖着一张散发异味的毛毯。
这个人是我们今天的目的?
老者看上去至少有70了,戴着一幅宽大的厚墨镜,我猜想,他也许是一个瞎子。他听到我们靠近地声音,面朝我们的方向。云瑶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拿出一叠厚厚的人民币交给刚才给我们的年轻人“解贾,给他。”
那个叫解贾的年轻人把那叠人民币放在老者的毛毯上,老者模索着感受那叠人民币的厚度,不悦的骤起眉毛“说好不是这个数的。”
“如果你不想说,那么定金也免了罢,解贾麻烦把钱拿回来。”
在这方面,云瑶总能一眼看穿对方的意图。即使对方是历经生活沧桑的老头子,也不会是她的对手。老者把钱死死的拽住,连连应声“我说。”
云瑶没有表情地勾了勾嘴角,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我曾经是赵小姐的私人秘书。”
“赵小姐?哪个赵小姐?”对于老头子的说话方式云瑶很不待见“我可不喜欢模陵两可的消息,请掂量掂量,我答应你的价格。”
老者笑了起来,露出三两颗因为常年抽烟而黄而黑的牙齿。他的样子有些让人有点不舒服,我有些犯恶心,相信这个人年轻时长的也不怎么样。
老头子笑完后,正色道“小姑娘,我不知道你什么来头。不过,你的作为倒有当年赵婉的风格,我口中的赵小姐就是赵婉,赵氏集团的大小姐,现在江氏企业江柏林的老婆。”
他是赵婉曾经的私人秘书?这个认知让我警醒,也许当年他要告诉我们的,会是当年江诺白为什么会的自闭的原因。
“小姑娘,我今年才50。可是,你看我的样子,是不是像要进棺材的人?”
“我没时间陪你闲聊,因为你平时不保养而呈现的丑样。”
“你很像她!”老者又莫名的大笑起来“我当年可一点也不丑,要不是那件事,也不会落魄成这样,还要四处躲藏。为了你今天这笔钱,我可是冒着被寻仇上门的危险。”
“废话少说。”
云瑶语气冷硬,让对方有了忌惮,开始切入正题“当年赵婉,和江柏林结婚。两家联姻,在当时的香港轰动一时。可对他们两家财力窥探的人也不少,所以当年赵婉身边的保镖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三天两头的出现恐吓信,甚至收到炸弹。所以当时的保镖在江氏可谓三步一小保,五步一大保”
这样的联姻,让我想到云瑶。她现在面临的就是这样一个问题。也许现在社会开放了很多,让人疏忽了些,这样一个小疏忽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后来呢?”
“赵婉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骄横又太过强势,公司所有业务她都要插一手。江柏林是白手起家的后生,多少有些自傲。刚开始也忍让着,可有时候忍让也需要克制。克制不了的时候他们就吵架。他们当时一直呆在香港,后来江柏林索性进入内地市场,开拓内地的商业领域。在内地,他的事业也做得非常出色。他开始长时间的不回香港,赵婉有时候和他打电话,打着打着就摔手机。”
“这件事,在当时知道的人并不多,可是那些天天跟随赵婉身后的保姆和司机多少还是能看出些门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