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后,本来我应该被扔出府的!听说筹儿坚持要留下我。
之后筹儿又命彩蝶送来四爷给她的药。全是上好的金创药之类的药。元宝嫂子细心的照料着我,给我上药。
这样已经五天过去了。伤口已结痂,我能稍稍下床活动。我趴了这么多天,全身困窘的很。扶着床沿我忍着疼痛爬起来,小心翼翼的走了几步。
这时门被推开,元宝嫂子端着药碗进来。见了我焦急的叫:“哎哟小姑女乃女乃你怎么就起来了?快趴下!这伤还没好呢!”说着将药碗放到桌子上,又赶忙来扶住我。
我对她笑笑说:“元宝嫂子!这整日都让我趴着我难受!”她不悦的呶呶嘴:“你倒是想躺,可你躺…躺…得下吗?”不满的看我一眼:“好好的旺旺怎么就成了皇孙!来吃药吧!”
这元宝嫂子唠叨着可是我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待人极真诚的!
我扶着桌子站好,元宝嫂子把药端给我,我端起抿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
放下碗,我说:“这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谢谢元宝嫂子这些天的照顾!”
元宝嫂子搀扶着我说:“这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做事都小心点!还有以后不要跟那李箐筹小主有什么牵连了!”
“这是为什么呀?”我惊讶。
元宝嫂子叹口气说:“你这打呢本来应该是没有的!咱们四爷性子淡薄哪里罚过什么下人?你这打还不是沾了那位小主的光?”
我停了抓住元宝嫂子问:“这四爷为什么那么恨箐筹小主?”
元宝嫂子张望几下责备的看看我说:“这哪是恨呀?分明是爱之深恨之且!哎…这府里可不能乱说话!特别是那位主子!总之你得记住了,这小主是府里不能靠近的人!也不能随便打探!”
见元宝嫂子这样认真的样子,我知道不能再问出什么了,索性就不问了。我冲元宝嫂子鬼脸一笑。她点点我的鼻子。答应扶我走几步…
又两日,我已经练习到可以行走轻便自如的样子。我在洗衣房院子里走了两遭,元宝嫂子笑着说:“瞧这年轻人就是筋骨女敕长得快!这才几日就能活蹦乱跳了!”
翠姑笑道:“是啊!这洗衣房里一向不养闲人!小箐妹妹要是好了就赶紧的把你的活都做了!”
要我洗衣服?
我笑而不回!这有人找茬,我最好是闭嘴不理会他让他自己自讨没趣!
元宝嫂子冲我笑笑说:“小箐,我要去送衣服,你要不要出去转转?”
“嗯!”我兴奋的答,跟着元宝嫂子出了门。一出门元宝嫂子就对我说:“哎呀!只顾带你出来少遭些闲言碎语,倒忘了这是给福晋送衣服,你去可不太适合…”
我一听明白了,我因为筹儿在四福晋那挨打,如今去怕四福晋再迁怒于我!
我笑着说:“好!那我便在这树荫下等你吧!反正这来往的人也不多!”
元宝嫂子想了想说:“那你可千万别乱跑!”
我点点头,她这才安心的走了!
待她远走后,我急忙向看看方向。不乱跑才怪!我要去看筹儿!
我不能走很多路,刚走没多远就疼,但我还是忍下来了。走到书房院口,偷偷看一眼,每人。
继续走,在距怡秋院数十米的地方突然看到了…看到四爷…
四爷从怡秋院里甩袖而出。转向我的方向,我这么一看左右也没有可躲避的地方,就只得愣在那。四爷下了台阶便看到了我,看到我愣住他也止住脚步,眉头还是凝着,站立凝望着我。
我远远的打量他,穿鞋灰蓝色的便袍,左手负后,右手在前。下巴紧绷,嘴巴紧抿。眼底的怒火渐渐被寒冷的冰霜遮盖,面上的寒冰更加棱人!
我的手有些颤抖,渐渐的身体也随之剧烈的抖动起来。
他的愤怒是因为李箐筹吗?
府中人人都说四爷性子冷淡,对人对物对事都漠不关心,自然也不能搏得他的怒气。可是他能被李箐筹气到,我应不应该欣慰呢?
可是为什么我会颤抖呢?
四爷盯着我看,他的眉毛没有舒展,反而拧得更紧。眼睛眯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是想把我望穿了!可是四爷是想从我这看到什么呢?
看相貌?性别?年龄?还能看到什么?看神情?看惊恐?看眼神?想看透我是何人?从何而来?来此有何目的?
只是他能尽看完吗?
若能他为何看不出我是谁?尽管我这有些匪夷所思!
若不是,那何必再看?
想到着我扑通跪地,隔着数十米我喊:“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没有低头,盯着他的眼睛看。
他迈动步子,也盯着我看缓缓走过来。矩我两步之远他停了下来,与他对视片刻,他的眼睛里除了冰还是冰!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在现代的半年我想着他!可是如今他不知道我是谁…
“你来做什么?滚。”四爷的声音冷若冰,与他对话,不必担心夏日的炎热,因为他会把你带进冰室,而后为你消除所有温度,稍有不慎就会冻死!
我站起身说:“四爷何须如此!我又没有碍到四爷的事!”说完俯身绕过四爷朝怡秋院走去。
我看他把他看进心里,深深的雕刻铭记。他看我把我记在眼里,慢慢的荼毒憎恨。
我们在不同的立场继续着不同的情绪,爱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泪瞧瞧落在怡秋院的门口。这次遥望对视,是我们的悲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