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没多久,就听后面清脆的声音:“姑姑请留步。”
我一看是个杏目樱唇的小姑娘。小姑娘看我停下来,便快跑两步过来:“姑姑,我家主子想同你一叙,着我来请您!”
我看着她,只能笑着答应。
刚刚我是看见了她的,她站在年晓蝶的身后。我由她领着又回去,只是这次没有去见德妃,而是到了这宫的南侧屋里。
知道德妃接了年晓蝶进宫伺候,这是年晓蝶的房间。
我进去时年晓蝶已经倚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我过去行礼问安,年晓蝶的手抚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眼睛并不睁开,嘴巴微微蠕动:“箐姑姑最近过的可快活?”声音淡淡的,淡淡的怨恨,淡淡的不满,淡淡的嫉妒。
没有之前见时的盈盈笑意,没有之前见时的美艳动人,没有之前见时的和善开朗。
有的只是疲倦!疲倦之后的愤怒、无助、无奈和痛苦。
我道:“谢年侧福晋关心,还好。”
年晓蝶这才睁开眼睛侧着头看我:“箐姑姑过的好了,有人就过不好了。”
“奴婢愚顿!”我低头说。不知道年晓蝶此番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为难?她已经在做了。
可是我觉得她并不是为了这个才差人叫我过来的。
果然听我说了愚顿二字,年晓蝶笑了起来:“你果真是很愚顿!”她说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那个小丫头伶俐的在她身后垫了枕头。
年晓蝶笑着说:“我这有身子,行动自然就笨重了起来。唉,不是身边人帮着我可是寸步难行啊!你起来坐吧!”她说话间已经安顿坐好,我只站起了身子看着她,温和的回她的话:“那福晋您应该好好养胎才是啊!”
年晓蝶这才笑了,如初见时明艳的笑:“好好养胎?我也想啊!只是有人刻意不让我安心,箐姑姑能为我分忧吗?”
年晓蝶说着对她的侍女摆摆手,指了指不远处圆桌让的凳子,那侍女会意立即搬了一个给我,我笑着俯身:“谢福晋。”这方才坐下。
年晓蝶看着我,一挑眉冷哼一声:“你别给我打哈哈的顾左右而言其他!回答我的问题。”声音虽是柔软但并不悦耳,声调冷硬咋哑。
我低着头轻笑:“福晋说笑了!奴婢无父无母无背景无靠山,能帮您什么呢?”
你年家就算如今没你哥哥日后的权大震主,可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门户啊!否则怎么可能一进王府就封了侧福晋?想当年若水是怎么艰难煎熬,机关算尽,心计谋全才爬上如今的侧福晋之位!还在王府里逐渐培植了自己的实力!独树一帜!非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换做是我,绝对做不到的。
年晓蝶却眉毛高挑,眼睛瞪得圆圆的,黑眸里分明如四爷那般的寒冷:“别说些虚的假的,我年晓蝶不吃这套。明说了吧!完颜箐筹,若水那贱.人毒死了我女儿,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什么?”我大惊:“瑷瑷…她不是…病…病死的吗?”
“胡扯!”年晓蝶狠拍身边的扶手,气的呼吸急促:“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