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爬上来了……
赵大顺听了父亲的话,急忙出来,刚走到村口,急忙往河堤走去。在村口坐在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头上依稀顶着几根毛发,但也是遥遥无几了,长袍上面补了七八个补丁,将手中的招牌伸出去,将赶路的赵大顺绊倒在地,而后笑嘿嘿地说道:“这位大哥,走得这么快干什么啊?”赵大顺见此人招牌上写着一个“算”字,骂道:“哪里来的算命先生?挡住我的去路啊。”
“这个小哥。话可不能这么讲,我哪里挡住你的去路了啊。我在这里等你,正是救你的性命的啊。你可知你家中将要大乱,你弟弟的性命堪忧啊。”算命先生说道。赵大顺对孟少锟已是崇敬有加,料想这个又是神神叨叨的神棍,转为骗饭而来,一摆衣袖,道:“这个神人,我弟弟已经好了啊……你怎么不说天下要大乱了啊。别骗吃骗喝了,干什么不好啊。”说完,拍拍就往河堤工地上去。
算命先生目瞪口呆,伸出手敲了几下,叫道:“被人抢先了。那小儿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高手了,一夜之间就全部解开了。我且去看看。”望着远去的赵大顺,冷笑道:“你小子知道个屁,天下马上就要乱一遭了啊。”
提着招牌就往西村走去,一会就来到了赵老汉家中,场地外还留着昨晚香没烧完的痕迹。算命先生四处看了几遍,喃喃自语道:“我贾疯子游走江湖半生,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子布阵的啊。怪哉怪哉啊。”又看了一会,笑道:“我道如何厉害啊?这一道痕迹定是让那怪物跑掉了啊。想必是一个道行不行的阴阳,得了本古书出来卖弄的啊,倒也可惜,让着小子占了便宜……咦……不对啊。”
贾疯子长叹了一口气,半响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在这个香灰之间来回地转动,足足转了半个时辰都未看出玄妙起来,竟然坐在一边,忍不住地哭泣起来了,两行热泪噼里啪啦地倾泻而出,叫道:“我贾疯子这点道行真是微末之粒。”这贾疯子倒当真如自己的名字一样,悲伤就痛哭起来,也不管过路的人在说些什么……
足足哭了半个时辰才安定下来,整条腿都麻了,站了起来,跳了几下才恢复过来。
“老爹。我们院外那个人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啊?您去看看吧。”赵小顺叫道。赵老汉早已看到,只是担心又是个神棍,倒时候老大回来又不给好脸色看,而且既然已经有了小神仙,再把这个算命先生给叫进来,小神仙回来了,看到也是面子上过去的,人家会想:是不是我道行不够,连累你又求找了个能人。听了儿子这么一叫,才出门来问:“先生,世上伤心的事情这么多。还是要看开些,何必哭得这么伤心啊?”贾疯子脸色闪过一丝阴鸷,却摆摆头道:“方才我算出我千里之外的老母病死,这才痛苦流涕啊。”
赵老汉心肠热,道:“那你进来吧。喝杯热茶暖暖心。”贾疯子心中欢喜:我自小是孤儿,我那老母亲定是不会怪罪我的吧。样子看起来还是极为悲伤,一把鼻涕一把泪跟在赵老汉的身后。
院子里面的赵小顺在阳光下,看起来应该是活过来了。赵老汉将儿子睡过的被单全部洗了,整个院子看起来父爱浓浓。贾疯子四处看了一下都没有看到那个神人到底在哪里。
“小顺啊。这位先生死了娘,才在外面伤心地哭的。”赵老汉说道,“我去给他倒一杯茶水啊。”赵小顺道:“先生,你坐。喝杯热茶,心会好受些的啊。”
贾疯子道:“家中有客人吗?”忽然,口袋中的一块铁牌跳动了一下,心中一动:难道在这里啊。“你说我那大哥,他出去了。应该会回来的啊。他的东西都没有带走啊。”赵小顺老实地说道。,手指了指自己的房子。
“小兄弟。我这件衣服太过破旧了。我要换一件衣服,给我死去的娘披麻戴孝啊。”贾疯子说完,没得赵小顺答应,就进去赵小顺的房间了。
在角落处,贾疯子将孟少锟的布包打开,那古镜跃然于前。贾疯子急忙放下,跪在地上叩首,道:“晚辈玄机派贾疯子。今日得遇神镜,给你磕头了。”心中想道:“我玄机派的圣物居然在这里发现了。这人到底是谁啊?这一包骨头少说有上前了,难道这厮是个盗墓的,从地底下挖出来。小子,你最好是别回来。不然老夫飞得扒掉你的皮。”
赵小顺听到磕头声,以为贾疯子是个亡母叩首,叹息道:“不知道我娘长得怎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