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将短刀捡起来,收在手里,笑道:“你现在可是占了这位男施主的便宜了。等下他可以找你算账了啊。”和尚眼神天真地说道。
和尚叫道:“我是个和尚,是不能碰的。”和尚没有办法,血樱一下子压在孟少锟的身上,孟少锟更是心急,这下子不管是自己被人耍流氓聊,这血樱若是能够站起来,只怕到时要把自己乱刀剁成肉泥,拿去喂狗的了。
血樱不能动弹,只感觉身下的孟少锟身上散发出男子的气息,不管自己如何避免这气味,可这味道还是不断地钻到鼻子来了。除非自己不吸气,开口就骂道:“你这个死和尚。过来将我的穴道解开。”
和尚模模自己的脑袋,叫道:“师父让我下山之后千万不能多管闲事啊。看来是有道理的,我也不知道我今日在干什么了。可是姑娘,我可不能给你解开穴道。”
“笨。你刚才是怎么点的,现在就怎么解穴道。”血樱叫道。整个人已经气得发青了,重重地压在孟少锟的身上,心中更是觉得孟少锟占了大便宜了。孟少锟更是痛苦,这大冬天的躺在冰冷的石板上还不说,身上面还躺着一个要杀自己的美人。
这福还真是不好享啊。
和尚摇摇头道:“不能怪我啊。我点你的身后,但是要从胸前解穴。我可不敢动。我有个法子,我先帮这么男施主解穴,然后让那位男施主帮你解穴可好。”孟少锟听到这里,心中忍不住窃笑,想道:“我若解开了穴道,我帮你解穴是小狗。”
血樱脸色一变,叫道:“笨。他会帮我解穴吗?你过来将我推过来,而后用石子帮我解穴,这样不算犯戒的。佛祖不会怪你的啊。”
“哈哈。小师父。我一定去告诉你师父,说你犯了色戒。”孟少锟更不能让血樱的主意得逞,大声叫道。
和尚额头上都急出了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自言自语滴说道:“佛祖啊。您告诉我该怎么办吧。”孟少锟只感觉脖子间被几缕秀发不断地擦拭着,当真是无比地麻痒,叫道:“姑娘。你的头发能不能拔一下,我的脖子现在几乎要痒死了啊。”
“你个流氓给我闭嘴。你以为我想压在你身上啊。”血樱依旧冷冰冰地说道。
“姑娘。你身上的气味当真是好闻。”孟少锟忍住脖子间的痒,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整个人如同掉到了冰原下面去了,心中骂道:“孟少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少女是什么样的人。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别人不把你当做流氓才怪。完了,只怕这一生都要被她骂成流氓了。”
血樱听了这话,愣住了。
鼻子间更是传来阵阵男子的气息,久久不能说话,整个脸红得跟苹果一样,忽然嘴巴翕动了一下,一下子要在孟少锟的手臂上。血樱倒下来的时候,头正好在孟少锟的手臂。
就在此处下嘴是再好不过的了。
孟少锟没等血樱血雨腥风一般的怒骂,迎接他的就是这钻心的痛楚。
幸亏是在冬天,孟少锟身上的衣服不薄,不然这一用力就要咬去半斤肉了。
孟少锟叫道:“你个疯姑娘。你身上的气息一点都不香。臭得很。”这一句叫出来,血樱的牙齿咬得更紧了。孟少锟眼泪都痛出来,叫道:“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血樱原本就恨孟少锟说自己身上的气味好闻,没想到咬到一半,结果又听到他大骂自己身上气味很臭,更是用了力气。
这少女固然不喜欢孟少锟说自己香,但是更不愿意听到孟少锟说自己身上臭得很。
这就是怎么说都是要死。
和尚忽然站了起来,笑道:“我有办法了。”孟少锟和血樱两人都是一惊。血樱也松开了嘴巴。只见和尚慢慢地走到两人的身边,伸手去解开了孟少锟那只露在外边的手。
而后慢慢地将孟少锟的手举起来,而后伸手去讲血樱推开。
血樱又气又怒,整个人完全就要爆炸了。这个小和尚所谓的办法就是用孟少锟的手当做自己的手,而后来将血樱推开。
这样他既没有犯色戒,也没有违背佛祖慈悲的道义。
好一个聪明的小和尚。
孟少锟叫道:“不可。”
声音叫得越大声,在血樱看来似乎更开心,紧紧地咬着牙齿,心道:“等我能动弹了。我一定要将这两人都给杀了。”孟少锟的手在和尚紧紧地握力之下,慢慢地靠在了血樱的腰部。
孟少锟心中的苦水已经翻腾了上千回。
苦海无边啊,哪里能够回头啊。
孟少锟手慢慢地顺着血樱的腰部用力,血樱的腰部纤细,放入古代宫殿之中的那种细腰,而且颇有弹性。孟少锟心中担忧,但也感觉出了这少女身上的魅力,不由地有些想歪了。血樱死死地盯着孟少锟,见他脸色有变,叫道:“你在想什么?”
孟少锟叫了个“惭愧”,连忙说道:“姑娘。我没想什么。”血樱忍不住孟少锟的手在自己身上的触模,眼神之中的光芒已经将孟少锟杀了一千一百多次了。
和尚借助孟少锟的手将血樱推开之后,方才送了一口气,道:“现在我给你们两个人同时解穴。你们莫再要打架,也不用再厮杀了啊。”孟少锟点点头,道:“多谢小师父了。”
和尚从一边捡起两个小石子,看了一眼孟少锟又看了一眼血樱胸前的双峰,忍不住念道:“罪过。”两个石子轻轻地飞了出去。孟少锟和血樱两人一下跳了起来。孟少锟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退到了几米开外,警觉得看着血樱。
血樱手中的兵刃被和尚给丢开,也不敢轻易动弹,叫道:“孟少锟。你给我记住了。今日之辱,来日定当十倍奉还。”
孟少锟心中有愧,惊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叫孟少锟的。”原来孟少锟只告诉结衣自己的马甲“良云天”。血樱笑道:“哈哈。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就连你的梦儿我也知道。”血樱说道这个梦儿,心中的滋味却是乖乖地。
孟少锟心道:“这姑娘和结衣这样子相似,很可能就是结衣的姐姐。那么那个无形人自然也是她的叔叔了。那个无形人一直潜伏在我的周围,知道我的事情也是不足为奇的。”便道:“姑娘。我和你之间的误会,皆因你要抓我而起。人总是渴望自由的,你抓了我。我用了不恰当的办法从你手上逃月兑而去,这一点是我的错。我还是那句话。姑娘有什么吩咐我一定会帮你的。”
血樱瞧见孟少锟手臂上渗出的鲜血,嘴角一笑,心中却是开心,少女的心事变化得太快,只怕就连此刻血樱自己心中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原本丢一句狠话就走人的,却忍不住和这个孟浪的少年说了那么长的话。
血樱猛地一拍自己的脑子,心中默念道:“我可不能对这个小子动了心啊。”道:“你既然这么说。我就请这位师父当个见证人。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和尚忍不住拍拍手,道:“这就好了啊。但是我也要补充一句,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违背国家民族大义。不能违背江湖道义。我沈夜禅愿意做个见证人。”
“你不是和尚。怎么跟个和尚一样?”孟少锟不解地问道。
沈夜禅模模脑袋,道:“我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但是一直在少林寺长大。就一直把自己当做和尚了。”
孟少锟点点头,道:“我孟少锟对天发誓,他日这位姑娘若有要求,只需不违背国家民族,江湖道义,我一定誓死相随。”
血樱道:“什么这位姑娘。我叫血樱。”说完话后,转身就离开了。孟少锟思忖了一会,叫道:“是白雪的雪吗?”
白雪是白的。
但是血却是红得。
沈夜禅了却一件心事,笑道:“孟兄台。这位火辣辣的姑娘已经对你动心了。”
孟少锟脸色一变,道:“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得多吓人啊。”
在孟少锟看来,让血樱喜欢上,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至少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
接下来沈夜禅说的这句话,倒足够让他内伤,只见沈夜禅合十说道:“缘分你以为你躲得开吗?”
已经到了中午时间。
孟少锟和沈夜禅拜别。少年人有各自的道路,他日若能相逢,也是躲不开的缘分。也不管手臂上的伤口,急忙跑到码头去。
却见孤舟之中飘来的小船上,正是贾疯子,江面上寒风阵阵,贾疯子临风而立,却盖不住他的你那张大脸下面的愁容。
这是忧国忧民的愁容。
也是对谁来拯救世界的愁容。
若再仔细看一点,也是为自己失去处男之身的愁容了。
贾疯子头发和眉毛已经长出了不少,见了孟少锟不由地大喜,叫道:“看来你的生死劫已经打开了。了不得啊,你今日还遇到了一个桃花运啊。”
孟少锟听到贾疯子不着边际的话,道:“哪是什么桃花运,几乎成为劫了。”猪耳鬼忍不住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字还没说完,就被孟少锟抓住,使出全力扔到了水中央去了。
贾疯子和孟少锟便往三娘的别院赶去。一路上,孟少锟见自己如何来到三娘这里,如何在最后七日煎熬一一讲给贾疯子听。贾疯子心中更是吃惊:“这个少年居然是自己师妹风月华的儿子。更是神策军师孟千机的孙子。”
“贾先生,三娘是怎么知道你会回来的啊?”孟少锟问道。
贾疯子道:“这么多年了。我不管在多远的地方,都会回来陪她过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