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晴自寿川山脉安全月兑险之后,与司马铁刀往西方边境大营,秋意萧瑟,风声呼呼,盛天晴将脸埋进斗篷,这两天经历的一切在眼前飞速地闪过,快地让她来不及细想,她是否又卷入一场纷争?
司马铁刀驾骑行于一侧,见她神色黯淡,出语道:“公主,一切待回营再计宜可好?”
盛天晴点了点头,这次事出突然,她的思绪纷乱无章,一想到楚樱等人留在郢都生死未卜,她的心就揪得慌,这是她的责任,她本该带着他们所有的人平平安安回到乐丁啊!
回到关内,忧心重重的傅卷见到盛天晴平安无事终于如释重负,立即月兑力地跪倒在地,自责道:“公主,是臣无能,只能借着楚司宾之计逃出来。”
“楚司宾是怎样做的?”能够让傅卷从里三层外三层的皇城守军眼皮底下逃出,让盛天晴也十分惊诧。
傅卷将来龙去脉细细讲明,盛天晴不禁又是钦佩又是担心:“那东西真的无性命之碍吗?”为了让症状逼真,楚樱真的服用了那两种相冲的食物,如果御医去的迟了,很可能中毒身亡。
“臣也不能肯定……但楚司宾事前吩咐,无论她有没有醒过来,一定要将御医治服,让我换上他的衣袍。”
“这是一步险棋。”司马铁刀闻言说道。“唯有舍身忘己之人才能做到。司宾之举,当为世间巾帼,不入战场犹胜冲锋在前。”他转向盛天晴,一对鹰目满溢深情。“我定当竭力保司宾周全,以报她今日之恩。”
得此承诺,盛天晴心间阴霾散去大半,也冷静不少,半晌思忖,她抬首说道:“我料琉宇浩远计策失败,在众臣面前不好动作,楚司宾他们应该暂时无性命之虞,况且四皇子既然有信心牵制他,必有他的办法,我们只管在此传信即可!”若是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逼近,反而会让大部分琉国臣民心生反感,那时反而对楚樱等人的处境不利。
“青龙城主是开明之人,傅大人便是由他护送到此的。若由他来牵线,兴许会事倍功半。”司马铁刀据实说道。
“是这样吗?”盛天晴好奇地问了一句。
傅卷却因此话略显尴尬,确是多亏赫凡相助,她才能平安抵达西方大营,然而一个人又怎会无缘无故帮助他人,赫凡有意无意的言语,纵是她这个以八卦闻名的翰林院修编也招架不得,换句话说,他这种类型的人,傅卷最不能对付,他若是与她唇枪舌战她倒更轻松,偏生他除了笑眯眯就是拐弯抹角惹她跳脚。楚樱之前的无心之语竟恍然成了真!
盛天晴一见她的表情,心中猜了个大概,天性中的捣蛋分子不合时宜地又窜了出来,故作严肃道:“如果他看在傅修编的面子上肯帮这个忙,那就实在太好啦!”一语惹红了傅卷的脸,本来沉闷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轻松起来,她急地唉了声:“公主,你别取笑我了,我躲这个人还来不及!”停了一下,她又支吾着接道:“但是,为了楚司宾,我也不管了!”
“呵呵,铁刀,看来会很顺利哦!”盛天晴闪动着双眼,不知为何又恢复了活力。司马铁刀只能同情地看向从头红到脚的傅卷,摇着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