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晴闻言睁大眼,没料到他对海皇竟然敬惧到这种地步,摇头道:“你怎会这么想?琴姑姑虽然平凡,但也是海神宫中的女官,理应由宫中相关管事来处理。”
“明昭令?”沧源漓月兑口而出,随即苦笑道:“她对我们母子恨之入骨,又怎会帮忙?都怪我之前不懂事,得罪了她!”
“明昭令有这个职责,就算有私人恩怨,她也不能不理睬!”盛天晴不同意他的悲观看法,况且如今除了明昭令,还有谁能够处理这件事?
她的话音刚落,一群人就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正是明昭令,只见她柳眉倒立,怒上娇颜责备道:“沧源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宫室?给我拿下!”她的品级在沧源漓之上,声威并下,犹如一道惊雷,让正在商谈的两人始料不及,沧源漓仲怔间就被人捆了绳子,欲拉到一旁。
“明昭令,这是何故?”盛天晴当然不能让沧源漓被抓走,琴哥的下落还需从他那里细问,于是上前一步,站在沧源漓身前,抬手挥开执绳的侍卫。
“他不经通传擅闯宫室,冒犯了公主,自然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明昭令缓了脸色应道。
“他也是情急之中才这样,明昭令可知琴姑姑现在何处?”盛天晴要救下沧源漓,索性出言试探道,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这种猜测并不可信。
明昭令一愣,旋即笑道:“公主如何问奴婢这种奇怪的问题,琴哥不正告假在家吗?”
“可惜她并不在。”盛天晴握住沧源漓身上的绳子,帮他解开,回头正色道:“明昭令,你听清了,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认为你应该即刻处理此事。若不能解决,那就只好禀明海皇陛下。”
明昭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这名身材小巧长相清秀的少女怎么会突然间散发出这种迫人的气势,那声音还是如往常般清脆悦耳,却又透露出一股不容违抗的力度,她只道陶国公主性情跳月兑,不拘礼节,先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她只当被猫咬了一口,从来没把她当作对手。
片刻,毕竟熟稔宫中事务和人情百态,明昭令的脸色很快恢复过来,努力露出一个笑容道:“公主所言,难道要让奴婢去追查失踪人口?若真要找,奴婢恐怕难以胜任啊!”
盛天晴皱眉问道:“你果真没有办法?那好,我即刻禀明海皇,让我来处理!”
明昭令似笑非笑:“公主体恤下属,奴婢十分感激,可是,恐怕陛下不会同意的。”
盛天晴不想与她纠缠下去,只问道:“误会已解,沧源大人忧母心切,明昭令不会不体谅吧?”
“那是自然。”明昭令垂下眼睫,令人看不清她的眼神,也看不清她的想法。“奴婢只请公主三思而行,莫要由此惊动陛下,陛下国事在身,这种小事理应由下人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