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元旦放假,舒缓缓一大早就骑着车歪歪斜斜地好不容易三步一摔五步一停地骑到夏常威楼下,路上还差点撞到人。到了6号楼楼下,打电话给夏常威。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约他出去。
夏常威哪敢拖拉,兴奋地哼着调儿,把自己整理得人模人样的,那异乎寻常的举动,让舍友不禁拿一种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他。这小子,今天发春了。
夏常威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齐搞定自己,就出现在了舒缓缓的面前。他惊讶地看着坐在自行车座上的舒缓缓,不敢相信地问:“你确定,你不是牵着自行车走过来的?”
虽然舒缓缓已经会骑车了,可由于缺乏经常的练习,在没人的地方技术还行,一看到人,就露出马脚,破绽百出,东倒西歪。
“我周末都有勤奋地练习,才不会荒废学业呢。”舒缓缓骄傲地说。
夏常威把目光移到她的脖子上,高领纯色毛衣上空无一物,估计自己送给她的项链正呆在宿舍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发着霉呢。他的心里略有些失望。
“今天是你生日,我就当你一回司机吧。我们出去玩!”舒缓缓说得好像她的骑车技术已熟练至炉火纯青的境界。
夏常威哈哈大笑:“好!为师倒要看看你的车技如何。”
舒缓缓骑了一段距离,他才跳上车,还没坐稳,两人就连同自行车一起摔了个狗啃泥,惹得众人纷纷行注目礼。
还不到200米的距离就已经摔了三次的舒缓缓不得不把骑车权交给了怒其不争又好气又好笑的夏常威。否则,要一路摔着到达目的地了。
“还不是你,不让我自己骑车上课,平白无故少了许多练习的机会。”舒缓缓满脸怨气。
夏常威则假装充耳不闻。
两人去附近的公园里,过山车,坐碰碰车,骑木马,乘海盗船,反正把小时候玩过的又重温了一遍。
直到正午,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牵着车在公园里散步。今天是个阴天,乌云密布,可他们的心里,比有太阳的天气还要明媚。
舒缓缓从包里拿出一副男式手套,递给夏常威:“生日快乐!刚刚忘了早点拿出来,骑车时手肯定要冻死了吧。真对不起。”
夏常威把自行车停住,戴上手套,内面虽毫无温度,可他觉得一股暖流传遍全身。自己喜欢的人送的手套,能不温暖嘛。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瞄了一眼她的手套,故作好奇地问:“你的手套谁送的呢,这么漂亮。”
舒缓缓喜笑颜开地说:“我家欧阳郡织的,怎么样?心灵手巧吧?还是在高二那年送的呢。”
他又不露声色地问:“今天没戴围巾出来吗?”
她摇摇头:“没,今天穿着高领毛衣呢。”
“围巾也是欧阳郡织的?”他顺水推舟问道。
“不是,不过是她送的。她昨天还打电话过来说今年的生日礼物得亲自上她家取去,摆明了就是让我去跟她住上一段时间嘛。”舒缓缓对夏常威的“处心积虑”的提问毫无察觉。
夏常威已经做好了她戴着男生送的手套和围巾引得自己暗暗吃醋的心理准备,听到这些回答,心便安下来,同时也偷笑自己怎么像个少男似的沉不住气。事实上,自己的年龄尚未超越少男范围。
他真的很怕会再次错过她。
大学的考试和高中的也完全不一样。学校专门腾出一个考试周,用来考试。在考试周的前半个月,课程已基本结束。没有课的半个月用来给学生们复习功课。
大学的成绩最明显的分界便是及格和不及格。不及格的科目就得补考,补考还过不了的,那及智能重修再考。网上流行着这样的一句话:“高中时羡慕大学考试及格就行;大学时羡慕高中考试不及格也行。”其实,大学考试想及格容易,想得高分就有一定难度了。临阵磨枪读个通宵达旦的人基本会通过,但大部分智能以低分飘过。然而,大家一上大学,常常会把自己定位在及格线上,而不像高中,为了高分而每日把自己钉在椅子上苦思冥想。
考完试之后,又是一年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