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今的你过得怎么样?不知道你如今的心情如何?不知道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人为你解忧?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个人会逗你开心?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是一身孩子气?不知道……聚会之前我曾想过很多不知道,再见到孩子的那一刻,突然间就释怀了,相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毕竟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只剩两人的独处空间,也就无所谓曾经想象中的尴尬场面。我一直以为孩子生活的并不好,她需要一个人时时刻刻的关心她,鼓励她,而这个人应该就是我,别人是不可能替代我的位置的,有谁能像我这样把她放在手心里当做一块宝,没有人会比我更爱她,也不会有人像我这样要用一生来守护她,大概这样的狂妄想法都是因为不曾见过孩子吧!聚会上,孩子表现得如鱼得水,觥筹交错之间谈笑自若,我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掩饰与我对面而坐的尴尬成分,我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像我见到的那样快乐,她就在我的面前,而我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精心准备好的自认为文采斐然的所有台词在她的面前显得暗淡无光,有什么语言所代表的深切思念能够抵得上此刻的相见呢?静静地欣赏孩子的一举一动,远远地观望不敢出声,我怕一开口就会打破这样静谧的美丽。我想说,孩子,我已经释怀,思念因为未见而沉重。此刻我变得很轻松,这完全不必满世界的宣扬,只要有你,生活处处都有阳光。聚会结束之后,孩子当天下午就回家了,同学们再三挽留她也没有留下。我想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成全我,毕竟一年不见大家在一起还有好多话说,沉重的心情还需释放。孩子的离开大概是为了避免我的尴尬,她知道我这人比较执着,在爱情这一层面上比较矫情,与其留下来彼此都觉得不舒服,还不如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突然我觉得自己太过小气,跟孩子的大气相比,我都觉得自惭形秽了。看得出孩子关上车门时的依依不舍,她是多么希望能够留下,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够说句话挽留,可是她还是走了,她没有等到那句挽留,带着一丝遗憾离开了这里。不是我不想挽留,是我说不出口,这时我多想冲上去拉住你的胳膊,用一种强硬的口吻缠着你留下,我不敢这么做,我怕流言蜚语,我怕给你误解的错觉,我怕给你疲惫的心再添哪怕一丝负担,因为你说过,我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你男朋友的范畴。这让我想起一句话:“即使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可能嫁给你。”当然,你说话语气比较委婉,我脸皮也比较厚,所以我从未因为这句话伤心过。北风依然冰冷刺骨,从酒店带出残存的热气早已被风吹散,此刻我能做些什么,我只能望着那辆车绝尘而去,看着你模糊的背影慢慢消失,此时我的心还在滴血。你一定没有发现,在你转身走进车门给大家道别的时候我淋漓的泪水,风很大,也很冷,吹得鼻尖发酸,泪水便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坐车来到车站的时候,小虎在站门口等我,走出车站正好风吹过来,那时风吹的眼睛就流泪不止,当时他还调侃我,就一年不见而已,不至于一见面就涕泪横流吧!此刻见到我脸上的泪痕,大家早已不以为怪了。
“不是害怕相见,而是害怕相见之后徒增无尽的思念。”曾经害怕去见孩子一面,是因为害怕见到孩子之后,对孩子的思念会徒增不减。现在不必再害怕了,见过之后才明白,许多事情只是看上去很难,实际上是很简单的事情,难过的是心里的那道坎。见到孩子之后,心里轻松多了,以前郁结于心的执着此刻看来也许没有存在的必要,也许我该停下来做一些其他的事,见一些其他的人,生活每天都在更新,过期的病毒库早已不适应今天网络更新的速度了。
每逢寒假,电视剧频道总是会播放一些经典的电视剧,四大名著自然不在话下,这是每年要播出两遍的经典剧目,让我新奇的是竟然在家能看到《金粉世家》,正好播到了燕西为接近清秋到她们学校当老师,喜欢《金粉世家》,喜欢它的色彩,语言风格,传奇的相恋经历,类似的情感因素。记得第一次看这部电视剧是高二的时候,那时候学业正忙,教室里正好有台电视,只是没有天线,这难不倒极具创造性思维的同学们,不知是谁在哪儿找了一根细铁丝,这根铁丝足有七八米长,把铁丝的一端接在天线插口,另一端接在窗子的护栏上,这样一根简易天线可以工作了。嘿,还别说吗,这东西还真管用,居然能收到中央电视台第一频道,中午的电视剧场正在播放《金粉世家》,那时候只是看过这本书,电视剧还是第一次看,那时候看不懂为什么他们那样美好的结合最终会成为陌路再也不能相见,既然相爱为什么还会分开,只要勇敢点儿,爱情不比那些所谓的误解和面子坚强百倍吗?总之是越看越伤心。记得那时候同学们都是中午不回宿舍午休,在教室里偷偷看这部电视剧的,许多小女生看这部电视剧由最初的羡慕他们之间浪漫的相恋到后来相离时哭的泪雨滂沱。我不明白一部电视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感染力,那时我还由衷的嘲笑她们太过多愁善感,后来想想还是自己不懂爱情。渐渐的懂得了《金粉世家》,我只关注燕西跟清秋,所以对于它我的理解面特别窄,经常会重复欣赏这部电视剧,仅限于理性的思考其中的艺术成分,关于其中的悲欢离合,我记忆中大部分是欢合,而离悲记忆中很少。跟清秋聊天的时候我就跟她说过:“看《金粉世家》,我只看前半部分,后半部分的不愉快我不敢看,怕看多了离悲,自己的生活也会变得缺失快乐。”与清秋的相识,让我更喜欢这部片子,找一个性格相似,能够谈得来的人是很难得的,为了能够更加接近清秋的思维,在与清秋的交谈中找到更多的话题,我几乎把所有的精彩桥段全部背诵了下来,目的只是为了尽量延长与清秋之间的友谊。跟清秋谈话很轻松,虽然只见过一面,那样的亲切感似曾相识,一度我都有种错觉,对于自己的自私我深恶痛绝。
我跟清秋说:“今年的同学聚会我去了。”
清秋说:“在聚会上见到她了。”
我说:“是的,跟记忆中的一样。”
“一个人一旦走进你的记忆就很难再消失的。”清秋说。
“嗯,我一直以为自己忘不了她,当我见到她的那一刻,突然发现,见到她我的心竟然没有一丝波澜,我想可能她在我心里的重量已经没那么重了。”我说。
“也许我该恭喜你,你已经放下她了。”清秋说。
“是吗?轻松就是放下的感觉吗?”我问。
“是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呢?”清秋说。
“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我说。
“记得,是飞叶介绍我们认识的。”清秋说。
“我真该感谢下她,若不是她,我也不会遇见你,记得有次她问我与你进展如何,我说跟你聊天很轻松却未曾相见过,那时候咱们已经相识半年了,为这,她还骂了我一顿呢!”我说。
“嗯,飞叶就这样,对宿舍姐们儿总是这么热心。”清秋说:“你挺好的,那么有文人气,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和你差距太过悬殊。”
“给你这样的感觉我觉得非常抱歉,这都是我的错。人和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分别,大家关注的领域不一样罢了,可能说话措辞上我们之间有些区别,这只是说话方式不一样罢了。你想想,我可是在医学护理方面可是一窍不通啊!与你相比,我这样的都是扔货了。”我说。
“跟你说话真的很舒服,你总是想办法让人开心。”清秋说。
“没办法,天性使然,助人乃快乐之本吗?”我说。
“好了,不说了啊,到了吃饺子的时候了,在此祝你春节快乐,阖家幸福!”清秋说。
“恩,春节快乐!”我说。
大年三十不看春节联欢晚会似乎已经成为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春晚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过去人们打电话总是会围绕春晚的话题聊上几句,现在人们宁愿去打麻将也不愿看春晚,不知是人们的艺术水准太高,还是春晚整的太烂,总之是没多少人愿意看了。每年都是一样的面孔,千篇一律的节目单,商业广告充斥的节目内容,看着都想吐,怪不得连农民都不愿看了。记得网上曾有句关于春晚的调侃词:“以前看春晚,节目间隙加个广告,现在看春晚,广告间隙加个节目,这节目还是广告公司的创意。”新年的钟声敲响了,跟每一位好朋友发一条祝福短信,我从来不用群发,每个人的祝福短信也各不相同,内容都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编辑进去的,即使是短短的几行字,但这是对于好友的一种肯定,这是对于那些好友的尊重。对于那些群发过来的短信我是从来不回的,每个人在自己的心目中的位置是各不相同的,情感与措辞也就不相同,如果只用随手抄来的一条短信群发,那这些被群发的好友不是什么好友,只是交际场上的礼节性应酬罢了,我觉着这是对于好友的不尊重。对于礼节性的应酬我只有一种态度,我这人不会应酬。鞭炮声响彻神州大地,这样欢乐的日子一年只有一个,听着连绵不断地爆竹声,我突然有些害怕,据说价值数十亿的玻璃钢覆盖楼体的央视大楼就是被这小小的爆竹整个烧毁的。看来过节应欢乐,爆竹需谨慎啊!不然,爆竹烧了紫禁城,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