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冰这几日待在医院里,却像是住了监狱一般失去了所有的自由,再如此下去,她真担心自己会被逼疯。
只要她踏出病房一步,不管她走到哪里,身后都会有几个人跟着。
这浩大的声势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她头痛的呵斥让他们离开,可是无论她说什么,如何说,他们都像聋了哑了似的,不言不语。
“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要去卫生间!”安伊冰恼怒的大声吼道,可是那些人像是没听到,依旧跟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聋了吗?我说我要去卫生间,难道你们也要跟着吗?!”她最生气的事莫过于别人对她所说的话不闻不问,而且还是一帮来历不明的西装男们。
“安先生,据我所知,您的房间有卫生间。”终于有人说话了,可是安伊冰宁愿他是哑巴。
看着他淡然的模样,恨不得把他打成熊猫眼。
“算了,我懒得看见你们!”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她对这些人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好的,那请安先生回病房吧!”依旧是那个戴着墨镜的西装男,一脸的杀气让安伊冰的气焰稍稍低了些。
“哼!”怒气冲冲的赏给他们每人一个白眼,大步流星的走进病房,狠狠地把门摔上。
她并不想去卫生间,只是想借此机会逃离他们的监控,可是千方百计的骗他们,他们就像没听到,故意忽略。
更可恶的是,祁译铭自那天之后便再也没过,这让她在烦躁中不免多了些失望。
手机也没了,她无法向外界求救,医院里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她可不希望伤及无辜。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认命,在过去的20几年里,她的命运一直都由自己做主,可自从回国之后,为了安氏,她只能做一个替身。
现在又被软禁,彻底失去了自由。就连想去探望可芊额一个小小心愿都无法满足,她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些,眼泪竟是不由自主的扑簌而下,以前的她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咬紧牙关,不曾落泪。
可现在,转身就是泪雨磅礴,她真的变了,变得不堪一击。
“伊冰,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祁译铭轻轻推门而入,温柔的问道。
故意忽略她眼角的泪水,他知道伊冰不希望自己的脆弱被曝光于他人的眼皮底下,可心疼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减少。
“译铭哥,你还记得我啊!外面是什么人,整天守在那里,害得我哪都不能去。”
不满的嘟着嘴,若是说抱怨祁译铭的迟迟未来,不如说是借此机会打探消息。
“呵呵,你这是在撒娇吗?”祁译铭笑得满面春风,忽略她那句话中的重点,竟是故意转移了话题。
“不可能!我现在可是男子汉,怎么会撒娇!”安伊冰急切的想要辩解,可她微红的双颊却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可是,伊冰你是真正的女孩子,撒娇又如何?”祁译铭见她羞红的脸庞,不禁打趣着她。
两人之间的其乐融融被另一个人尽收眼底,手中的烟蒂烫到了他的手,他都不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