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冰镇定下来,理了理思绪,她或许该搞清楚一件事——韩振浩一直是她的死对头,今天说这么暧昧的话无非是想捉弄她,仅此而已。
现在她要做的便是用心处理每一件事,绝不能优柔寡断。
可是她依旧很困惑,祁承逼她签了字,但现在坐在这里却仍然是她,而且众人并没有紧张的神色,似乎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夏经理,麻烦你来办公室一下,我有事想问你。”
安伊冰拨通了夏哲凌办公室的电话,用命令的口吻直接下达指令。
一如既往的公私分明,无论和夏哲凌有多大的深交,也断然不会为他破了规矩。
况且,他们之间还有一笔没有算清楚的糊涂账。
夏哲凌愣愣的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有事要问他?
心惊胆战的敲门,等着安伊冰判最后的死刑。
怕是这次又要做炮灰了,祁译铭和韩振浩守口如瓶的事情每每到了他这里,就再也没有秘密了。
“夏经理,我希望你可以实话实说,知道什么通通告诉我。”
安伊冰好整以暇的靠在座椅上,修长的手指不急不缓轻敲着桌角。
夏哲凌额头顿时冒了三根黑线,她这不是明摆着威胁加恐吓么!
“总裁,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夏哲凌的心里纠结的要死,可还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上通天文下通地理的模样。
“明人不说暗话,我被绑架时,祁承威胁我签字将安氏所有的资产都转给了他。可今时今日,为什么他没拿着那份合同夺走安氏?”
安伊冰着实想不通祁承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千方百计的想得到安氏,如今目的达到了,可他却消声灭迹。
夏哲凌无奈的翻着白鱼眼,这算什么好兄弟,竟然把所有的难题都抛给了他。
偏偏眼前这个丫头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这让他如何解释才好。
“祁承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即便是他出现了,也没有什么作为。”
夏哲凌沉着嗓音回答,的确,祁承他千算万算都不会想到做这么多事只不过是无用功,只不过给自己带来无数的困难。
“什么意思?”安伊冰挑了挑眉,顺手端起桌上刚冲的咖啡,轻轻地吹了吹,好奇的问道。
“因为继承人不是你哥,而是你。”
夏哲凌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真相,说完还深深的呼吸了下新鲜的空气,那模样像极了溺水之人在痛苦的挣扎。
“不可能,夏经理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了。”安伊冰端着咖啡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冷然的神色。
安华桥视子如命,怎么舍得把如此大的家业传给他看在眼里,烦在心里的女儿。
“我没开玩笑,这是伯父亲口告诉振浩的,当然除非振浩他骗了我。”
夏哲凌虽然逃不过被追问的下场,不过他最后还是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韩振浩的头上,不管是真是假,自然是在现场的人才是最直接的证人。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工作吧!”安伊冰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也不得不信。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找韩振浩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