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被这阵势吓到了。
我稳了稳,用手指小心翼翼轻推开门,抬着碎步迈出去。刚跨过门槛,吱呀一声,隔壁的两个邻居从一扇门里挤出来,看见我在,愣了一下。
我漫不经心地打开水龙头,余光撇去,两只粘在一起的无名指‘嗖’地散开。
高高的女人干咳了一声,随即大步流星地来到水池边。后面的女孩尴尬地处在那里,领口间两颗扣子错了位,白女敕的胸脯上一排绯红的牙印甚是耀眼。这女子约莫24、5岁左右。白皙瘦弱的脖颈上是一张温婉可人的脸。眼若桃花,勾挺的鼻梁下,一口樱桃小嘴,紧抿着,我有些看得呆了,美的毫无瑕疵,仿佛落入凡间的天使。
细想这女子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哪里见过。再回头偷瞄身旁的女子,我今儿大饱眼福,这女人有170,高瘦的身材,纤细的手臂,标准的鹅蛋脸,肤如凝脂,浓眉下是一双凌厉的媚眼,细长微微上翘。一副薄薄的嘴唇呼之欲出。肥大的囚服也掩盖不住性感的身躯。
我愣回神来。
“草,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啷一句刺耳的话杀得我片甲不留。只见旁边的女人双手环胸,死盯着我,气焰高涨。可还是很美。
经过上次的教训我总结出一个真理------忍,才能活。
我低下头,拿身上的囚服抹了抹湿嗒嗒的手。踱着步子离开。
一切风平浪静,临铺的晓鸽已经缩在被子里,全躬身体。只剩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盯着我。
我整理了下床铺,这才发觉上铺空空,对面的方云床铺也没人影。我舒了一口气,噗通卧在床上。
她爬过来,整个脑袋架在床头铁栏上,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指,勾了勾,我把脑袋凑过去。
“大热天,你不怕捂出痱子?”我望着监舍里走走的人影,似乎没有人想找麻烦。
“俺怕啊。还有几分钟教管就要落锁了。”
“什么是落锁?”
“哎,就是自由活动结束,把我们圈在监舍里。你想撒尿,看见没?”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张破门,散发着恶心的味道。
“就只能蹲那个茅坑。每周一至周五劳动改造,周末休息。明天6点早饭,你可得早点,总之,记得时刻严格遵守纪律,不然牢头云姐会找死你麻烦,你还不能炸猫。否则死的更惨。”她嘴巴不停嘟囔。
“什么是炸猫?”我又一句疑惑。
“哎呀,真麻烦,就是打小报告,懂不?”
咔嚓,伴随着一声铿锵的铁锁声,一个人影闪到我床前。动作利索地爬到上铺。
这棱角分明又中气十足的家伙,有些面熟。她随即瞟了我一眼,眼神犀利,面容冷峻,若是一个男子,我定也会动心。
我张大嘴巴,往上瞟了一眼。立刻想到公共洗漱间厕所那一幕。
回过头来,丫头哈喇子流了一嘴。吧嗒一句:“真他妈帅。”
牢头被叫去训话。
地下的李萍还在张牙舞爪,暂时还不敢惹我的麻烦。她就一纸老虎,实话,方云的跟屁虫,晓鸽这么说。我觉得有道理。
此时的她神神秘秘和几个鸡婆扎成堆,啪一坐在离摄像头最远的墙角里,双腿劈开180度角,指着身边一个满脸堆笑的女人,:“今儿,姐们分点好东西。”
几个女人心领神会。
只见李萍神神秘秘地扒开裤子,露出一条灰不拉几的内裤,内裤上还鼓鼓囊囊塞着东西。
她一把掏出一根,女人们炸开锅来。
不知谁自动奉上微型打火机。
监舍烟雾弥漫。一根烟传来传去。
我抢的眼泪直流,咳嗽几声。上铺晃荡了一下,窜出一句:“都他妈把烟掐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这语气足以震慑人心,颇有楚霸王的风范。
我示意了一眼丫头,开始了心理交流。:“这不是等死吗?”
她嘴角一撇,眉毛上挑。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所有人居然都乖乖滚回床上。包括李萍,她抖着大胸望了一眼我的上铺,轻呸一声,掐灭烟头,不舍地扔在地上,登着破鞋心疼地捻了捻。一脚踢进厕所坑。
--------------------------------------------------------------------------------------------------
感谢亲们的阅读,谢谢你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