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顺着李萍指的方向一个大步踱到12号床,12号床?这时方才想起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
只听小教官清了清喉咙,:“都站到一边,排成一排,谁都不许动。”
所有人都一溜烟战成一排丝毫不敢怠慢,大个子方云站在第一个位置,紧靠教官,我站到倒数第二个。
趁教官地毯式搜索的空当,瞥了一眼身旁的家伙,她眉头紧锁,眼睛直勾勾地紧盯教官细白的手,看这副模样,想必些许紧张,我轻轻碰了裤兜,朝下瞧了一眼,突然觉得怎么看怎么股囊。两腿不自觉往后蹭了蹭。
还未来得及反应,教官一脸失望地又有些气愤,朝着队里的李萍望去。:“23541,出列。”
李萍边走便疑惑地说:“教官,不可能的,我明明看见了。哦,我知道了,定是她藏在身上,教官,我建议搜身。”
这一句把我吓得半死,我现在岂不是没事找事?脑袋随着血液快速运转。
一边注视教官,一边望望身旁的12,她倒是舒了口气,我却要成窦娥了。看着她这张迷人的脸,有点移不开视线,我顿了顿,突然发现,十几双眼睛都在盯着她。
教官迟疑了一下,一声令下,站好,双手抱头,全部搜身。
所有人都不敢动,方云大义凛然地任由教官在身上模索,好不享受,扯开浑厚的嗓门,眼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模啊,模啊,shi八模。教官我整个身体都奉献给你涅。”
教官拿着长棍子,朝她狠狠一敲,立马消停。
我无闲心观看,一门心思想着自己马上成了砧板上的肉,便有些恐惧。
突然,我意识到一个大好的机会,嘿嘿,这下看你还不死?
趁着教官教训这头壮牛的空当,我一只手迅速插进裤兜,以闪电办的速度拿出塞进旁边的床沿。
这一举动却被12看在眼里,她微张着嘴巴,刚要说话,思忖了几秒似乎意识到什么,看了看1号床,又颇有疑惑地看了看我。
很快,便搜到我,一无所获。
轮到12,我还真未想过,她那么够劲。
教官再一次一无所获,红红的脸蛋似刷了墙粉,顿时煞白。
李萍还在疑惑咋个回事的时候,不料,12却站了出来,:“报告教官,其实真正藏烟的是李萍,我昨晚看到她在吸烟,后来趁人不注意,塞进了方云的床铺。”
“什么?”教官被搞得一塌糊涂。
“教官,只要搜一下方云的床铺便知。”她冷冷地撇了一眼1号床沿。
教官看了看刚被打了一闷棍此刻又满脸疑惑的方云,随即搜索开来。
搜着搜着,忽然,教官憋得通红的小脸终于爆发出来,她手里攥着几根烟,中气十足地将李萍和方云请到教官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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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们要被关禁闭,那里很恐怖,还要鼻尖,膝盖尖,脚尖都靠墙,站上一天,额好残忍的”丫头一边撕咧这嘴,一边闷骚地哈哈大笑,手里还不停地捣鼓着缝纫机。
地上是一大堆名牌内衣半成品,被各种教官各种踩。
“婉姐,你要抓紧。如果完不成规定量是不给饭吃的。”
我看了看这个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大车间,清一色的女囚,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在这里似乎看不到懒惰者,因为每个人都为了超额完成可以积累分,分数积累够一定量便可以申请减刑。
她们是不幸的,即使这里有过杀人犯,有过贩毒者,甚至有人亲手杀死自己丈夫人,但为了能够早哪怕一天离开这个囚笼,她们都在拼命地干。
我看着丫头麻溜地踩着缝纫机,穿针引线,那笨拙的粗指头都变得分外灵活,她一边念叨,一边快速地踩着脚蹬。“加分,加油,加分,加油”
这个傻傻的可爱的姑娘惹得我只想笑。
她望了望我,又看了看我身边一小堆内衣,咧着大嘴,凑过脑袋,轻声地训斥,:“你不想吃饭啦,我都138了,你才20来个。哎,看来你真得挨饿了。”
说罢,又马不停蹄。我干了一会便觉得脖子抽筋。
我扭了扭脖子,一抬眼,一个半熟悉的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帘,前一排的缝纫靠右几米的位子上,那张侧脸仿佛凡间天使般恬静美丽。
女孩正努力地赶活,看上去似乎比我还不熟悉,豆大的汗珠焦急地挂在脸上。
看着那一小撮工作成果,想必有人陪了。
厕所里的那个女孩,12的情妇?不知道这么叫是否恰当。
我挺了挺身,隔我右边四个位子旁的12号,动作干脆,利索。
她正趁教官不注意,将手上一大半的成果,抛给前面的女孩。
女孩稍撇过头,双手推月兑,迎上12坚韧的目光,便一下子瘫软开来,无奈又幸福地接过。
我不知道这样的爱情怎么称呼?或许,女人对女人的感情要真吧!
我回首巴拉一下丫头,“12号叫什么?”
她头也不抬,嘴里蹦出几个字,:“咋地,看上她啦,你没戏,人家名草有主。她叫司徒凌。”
我艰难地花了一分钟引线,灯光昏暗,根本看不清,真不知这活人见鬼的地方那么省。
许是我游离得太久,被监工的教官一嗓子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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