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总统套房的主卧中言闫深吸了一口气,才挤进了那件旗袍,最近暴饮暴食竟然胖了这么多。
“动作快一点。”她居然忘了夏东阳已经等了她一个多小时了。
“这是旗袍,又不是T恤,还有为什么我要陪你去参加宴会呢?”言闫开始解决那些麻烦的扣子。
夏东阳点了一根烟,火星子刚冒起来,又压在烟灰缸里灭掉,“你以为我愿意吗,不是你碰见女乃女乃,又怎么会惹上这事。”
言闫找不到借口去反驳,事实上,那个时候她是可以狠心一点让那个余秘书带女乃女乃回来,可是女乃女乃就是拉着她不松手,她自然不晓得女乃女乃居然大病了一场,却还对她这么记忆深刻。
扣上最后一颗扣子,言闫认命地打开了门,夏东阳直直盯着她,眉头凑了凑,继而又舒展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什么?”言闫被他盯得不舒服。
“你究竟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夏东阳站在她面前,说是居高临下都不为过,怪只怪言闫不太高挑,平日里穿着高跟鞋便罢了,今天穿的是运动鞋。
夏东阳修长的手指朝着旗袍的扣子伸过去,方向正是敏感部位,言闫一把推开夏东阳,“你干什么?”
夏东阳怔住,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你……扣错了。”
言闫低头,可不是第一颗扣子扣在第二颗的眼上了,领子那里竟然一大片都是镂空的,无限春光烂漫,她慌忙转身。
“对不起。”虽然自己误会了他,不过刚才他的眼神中分明有些暧昧的情愫。
夏东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她转向自己这一边,手指再度碰上那颗扣子,淡然地解开而后又扣到正确的位子。比之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她胖了一些,稍稍感到安心了些。
“如果你以后见着我都是这样,恐怕有得你头痛了。”
言闫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没有回应。
“一会儿演戏的时候记得像一点,别让女乃女乃不痛快。”
他扣扣子的时候,言闫还有那么些许的感动,都在这两个字中消失殆尽,是呀,他们离婚了,现在的状况不过是她配合他演一场戏而已。
“我知道,倒是你,你和于二小姐的婚事闹得这么大,吃席的人中间有没有嚼舌根的,省得又节外生枝。”
夏东阳猜想于家定会有人来,老爷子会带谁他没把握,迟慧若跟着来了,那倒是不好办了。
言闫看他一会儿眉头紧蹙,一会儿心神不定,想是他正思考着借口搪塞,“Boss。”伴随着敲门声,卓伟伦的声音传了过来。
“进来。”夏东阳身子转向门边。
卓伟伦身后跟着一个服务生,言闫之所以注意到那个服务生,是因为他手上捧着的金色高跟鞋,鞋通身都是镂空的,前面是一朵银制的蝴蝶结,镂空的洞中都反射着耀眼的光。美自然美到极致。
“Boss,这是狄老夫人让我拿过来给……夫人的。”相比较而言,卓伟伦的这声夫人叫得十分顺口。
“放下吧。“服务生闻言将鞋放下就出去了。
夏东阳特意靠近了卓伟伦,“于家都来了谁?”
“于老爷子,铭少爷还有……二小姐。”那二小姐三个字是低声相告的,夏东阳蹙了蹙眉。
“我真的要一整晚都穿着这个?”一脸不情愿地说着,女人对于高跟鞋、衣服的喜爱就是天生的,可是言闫偏偏就没那么大的喜好。
夏东阳俯子,将鞋套上了她的脚,“难道你以为还能像毕业晚会的时候穿晚礼服配运动鞋。”言闫有些发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