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这样不礼貌。”老人打趣地说着。
“抱歉,只是我在想巴黎的老人都如此新潮吗。”
“哈哈,你可真会说话,我刚才同你开-玩-笑。”最后的三个字是一字一句用中文说的,夏东阳有些诧异。
“您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猜的,我的那个学生也是中国人。”老人提到自己的学生脸上是自豪飞扬的神采。
夏东阳再看看回头的路,再走一遍恐怕又是枉然。
“总共啊,是二百零一步,这个是个平均值。”老人笑着说道。
“您的学生是二百零一步,可是我的未必。”
“我每天都在广场这边写生,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计算这个距离,小伙子,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一个人的要求,她说她想知道我的步伐走在这个距离上总共多少步?”
“你这个朋友,要么是个天才,要么就是个傻瓜。”老人直来直往,夏东阳想起言闫,可不就是个小傻子吗,嘴边露出一抹笑容,而后想到于家的事情,眼眸之中又多了些沉重。
老人走到自己的画架边,把上面的那幅画拿下,又走回夏东阳身边。“这幅画送给你。”
夏东阳接过画,那上面正是方尖塔和喷水池,中间他的身影格外的分明。
“老人家您画得辛苦,我还是把它买下来。”夏东阳掏出了皮夹。
老人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作画不是为了生计,是为了兴趣,你刚才专注的样子让我有些好奇,所以就画下来了,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恼,这幅画我送给你。”
在这样喧闹的广场上,夏东阳无疑是特别的。
“谢谢。”
“年轻人,这幅画我没有完成,希望下次,你可以带着使你能够平静地站在这里的人一起,到时候如果有缘,我一定再给你们画一张。”
夏东阳微笑着示意,而后轻轻说了再见。
巴黎街头,一个老者笑着看着男子离开,右手拿着一幅未完成的画作,或许在夏东阳心中也在期待着下一次能够遇见老者,他不再是独自一人。
………………
修长的指尖划过那块画布,是她极爱的白色,于清悠一笔一划勾勒出婚纱的样式,她给别人设计了那么多的婚纱,却知道永远不会为自己做嫁衣,她为什么生在于家呢,老死也在于家,想到这里,脑子一热,手中的笔便一抖,画得有些倾斜。
咚咚咚——
“谁呀?”
“小姑姑。”声音是于迟慧的,于清悠更加烦躁。
“我说了,我绝不会给你设计婚纱的,死了这条心。”
门吱呀一声开了,而后轻轻带上。
“小姑姑,可是你在十年前就答应我了,一定给我设计一袭最美的嫁衣。”
于清悠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回过头,那双眸子让她有些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