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必定会有疯狂的时候,对于夏东阳来说,就是在那个神秘的越洋电话之后的几分钟,让夏念言订了当夜前往法国的机票,寂静的头等舱中,夏东阳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几个小时前和卓伟伦说的几句话。
“我想问你你若是再见到言闫会怎样。”
“怎么突然提起她?”停了手边的工作,问着。
“我……我在法国见到了她。”思忖良久,还是说了出来。
起身的时候没有注意,将那张老板椅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说你见到了她。”
“她就是JennyXia。”
夏东阳的心脏似乎遭受了什么猛击,不是为了她的身份,而是她取的这个英文名,为什么不是JennyYan。
“我知道了。”只丢下了这么四个字,便挂了电话,随即拨给夏念言,订机票,交代好这几日的工作,匆匆忙忙上了飞机。
卓伟伦在巴黎找了一家酒店入住,想必这个消息对于夏东阳来说过于震惊,他想先睡一夜,再说,而没有想到第二天开机,便是夏东阳的电话。
“喂。”
“我在巴黎的机场。”显然是风水轮流转,卓伟伦被这个消息也给震住了。
他自己是真真切切在机场见到夏东阳的时候,才敢相信这一切,他的行动给了他答案。
………………
“优优小姐,睡得好吗?”冯优优起来的时候,Abbott和他的太太都已经起了。
“不好意思,我睡得有点晚。”显然是时差问题。
“没有关系,我和妻子习惯了早起。”
Abbott的太太端上了两份三明治,冯优优这份没什么特别,昨天这位热情的夫人就已经问过她什么不吃了,可是Abbott的那份,十分清淡,就是面包夹菜,没有肉的。
“Abbott先生怎么就吃这么点呢?”看着对面的老人的体态,冯优优有些好奇。
夫人用温柔地法语告诉她,“我先生有高血压,另外他的胆固醇最近也不正常,我正在控制他的饮食。”
“两位结婚多久了,可以告诉我吗?”冯优优觉得奇怪,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样的温和,要多少时间才能变成这样呢。
“记不清了呢,少说也有四十年了吧。”Abbott说道。
夫人将牛女乃放在他们面前,“四十九年了。”
“我好像听伟伦说过,五十年就是金婚,Gold·marrige。”
“Jenny和我说过的,原来已经四十九年了,看来今年的结婚纪念日可要好好隆重地办一下。”
“连结婚多少年都不记得,还纪念日呢。”Abbott太太转身进了厨房,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拌嘴,在冯优优看来也不一样,或许这就是金婚的力量也说不一定。
“老爷,昨天那位先生回来了。”
正当冯优优想继续追问下去,佣人从门外进来,并且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句话。
让两人都放下刀叉,往外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