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中了,小姐,少爷中了。”老远传来小玉的声音,在规矩森严的上官府居然有小玉这个奇葩,不知道小玉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小玉,喝口水,是谁中了。”我好心递给小玉一杯水。“当然是我家少爷中了,凌宇少爷…”小玉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难道我像个大灰狼。“小玉,是不是我哥没中,但说无妨,我不会吃了你。”小玉点点头,我摆摆手让小玉下去,免得吓坏这个纯洁的小姑娘。
跑去萨哈磷房间,见到萨哈磷正在悠闲的喝茶,见到他没事,我悬着的心放下了。“小丫头,坐吧,喝杯茶顺顺气。”说着端给我一杯茶。“小丫头,一会和我去给上官兄和伯父道喜。我是真没事,考中最好,不中说明需要继续努力,懂吧。”说完轻轻敲了敲我的头。我也不客气的予以回击,没一会屋里传来骂声一片,没法,我和萨哈磷八字不合,三天有两天吵,下人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和萨哈磷到客厅时,屋里已经挤满了人,上官逸和伯父在招待贺喜的人,我和萨哈磷见人多,退出了客厅。晚上,我做了一桌好菜为上官逸庆祝,伯父很开心,喝了很多,上官逸扶着伯父进屋,真是可伶天下父母心。上官云虽然在官场上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是个十足的老狐狸,但他也是个普通父母,为子女忧为子女乐。
半个月后,上官逸被派到扬州做知县,伯父很不满意,认为太委屈上官逸,但上官逸自己却很兴奋,因为他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上官逸走那天,伯父将我们送到京郊,看着他们父子依依惜别的场景,我不由得想起了在扬州的师父,不知道师父好不好,恨不得飞去扬州看师父。在这个世界的羁绊越来越多,我怕离开那天会舍不得。
一个月后,我们回到扬州,看见扬州格外亲切,恨不得马上飞到乐天医馆。到扬州城后,我和上官逸分道扬镳。上官逸回上官府,我和萨哈磷领着红莲回乐天医馆,看着红莲越来越依恋萨哈磷,我隐隐觉得不安。萨哈磷喜欢红莲的可能性很小,而且萨哈磷的婚姻也由不得他做主。看来有时间得找萨哈磷好好谈谈,免得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在乐天医馆门口,我看见师父,我毫不犹豫的给了师父一个拥抱,师父笑着模了模我的头,拉着我进来医馆,萨哈磷带着红莲进了医馆。饭菜已经摆上桌,而且全是我和萨哈磷爱吃的,我拉着红莲在我身边坐下。红莲很是忐忑,紧紧抓着我不放。“师父,这是红莲。红莲,这是我师父,以后乐天医馆就是你家。”我握着红莲的手,将她介绍給师父。“红莲,以后这丫头欺负你,你立刻告诉我,我帮你教训她。红莲,你以后叫我先生吧。”师父笑着说道。“谢谢先生。”“开吃。”我大声叫道,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当然红莲除外。
为了让红莲尽快熟悉扬州,我让红莲在我房间住下,经过几个月的相处,红莲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沉默寡言,偶尔会主动和我说话。“红莲,快过来吃夜宵,可香了,我亲手做的。”我将粥递给红莲,红莲脸微红,笑声问道:“先生有吗?叶公子呢”?“有,全都有,放心喝吧。你喜欢我哥吗?”红莲的脸红的更厉害。“妍妍,你别胡说,我配不上叶公子,我只是个卖唱女。”说着低下了头,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谁说的,红莲聪明伶俐,而且歌唱得好。”不知何时萨哈磷进了房间,难道不知道敲门吗?“哥,下次进来敲门。不敲门很没风度,偷听别人说话更是不应该。”“是,妹妹大人,我是来送棉被的,别冻着红莲。”说者无心,听着有意,红莲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十天后,上官逸正式任扬州知县,看着上官逸穿着官服站在衙门前接见各位乡亲,自信满满,我为上官逸高兴。上官逸请萨哈磷担任师爷一职,萨哈磷欣然接受,对于任何一个锻炼机会萨哈磷都不会放弃。一个忧国忧民,一个野心勃勃,这样的一对组合,不知给扬州带来怎样的改变。上官逸新官上任,每天都很忙,我很少能见到,连萨哈磷也像人间蒸发。每天见不着人影。两个人都是工作狂,忙起来不知道吃饭,师父派红莲去照顾他们俩。
自从发生红莲娘亲事件以后,我深刻认识到,想要帮助别人,首先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否则累人累己。起初听到王翠花的名,觉得很好笑,但她却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自己女儿的清白和尊严。王翠花只是普通的母亲,但她用生命给我上了一课,想要无人欺负,必须让自己强到无人敢欺。
师父对我的表现既欣慰又担心,一阵叹息声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师父。“师父,您别叹气了,快成小老头了,您这样玉树临风的大帅哥变成糟老头,我会心疼的。”“没大没小,你如今这样不知该心疼还是欣慰。妍妍,很多事过去就算了,人要向前看。随为师出去走走,看看逸儿和萨哈磷。”本来想拒绝,看到师父不容拒绝的眼神,只能随着师父去县衙。
衙门口聚着一堆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师父示意我去打听。“大姐,发生什么事了,你能告诉我吗?”那大姐很热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一清二楚。原来是扬州第一富商吴老爷的儿子调戏良家妇女,那女子性格刚烈,不愿受辱,自杀了。我将打听到的原原本本告诉了师父,师父听完一阵叹息。“师父,您叹息干嘛,上官大哥一定会将那无耻之徒绳之以法。”师父摇摇头不说话,盯着萨哈磷和上官逸不知道在想什么。吴老爷的儿子被判终生监禁,师父听到宣判后眉头皱的更深。晚上,不知道师父与上官逸和萨哈磷说了些什么,只是上官逸离开时步伐很沉,而萨哈磷只是拍拍我的头,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问师父,师父也是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