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大金以后,我的悠闲生活彻底结束了。每天去萨哈磷的亲戚家串门,赔笑脸。萨哈磷家的亲戚实在太多了,我每天串门,整整一个月才走完所有的亲戚。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将摇椅搬到树下,身边放着水果和果汁,拿着本书盖在脸上,哼着现代的歌曲,偶尔传来翻书声,一定是风所为。
“妍儿,你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我啊?”拿开书,萨哈磷抱着孩子正在我面前。“你把宝宝带回来了,大嫂知道吗?”接过宝宝,抱着她坐在摇椅上。上次见到宝宝还是去大嫂家拜访的时候,大嫂很喜欢宝宝,没好意思抱回来。“小胖墩,一段时间不见,又变胖了,我快抱不动了。”大嫂将宝宝照顾的很好,有机会得好好谢谢她。
“差别待遇,我也要抱。”看着孩子气的萨哈磷,忍不住笑了起来,有萨哈磷这个活宝在,我在大金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宝宝她阿玛,你多大了?羞不羞啊?”萨哈磷躺在摇椅上,拿起果汁一饮而尽。“好喝,宝宝额娘好享受啊。”笑意盈盈地看着萨哈磷,我倒要看看萨哈磷是否有自觉性还给我摇椅?
我低估了萨哈磷的能力,一点让的迹象也没有。闭着眼睛,右手拿着苹果,边吃边哼歌。“爱新觉罗萨哈磷,马上给姑女乃女乃起来。”我的一声怒吼,萨哈磷终于有反应,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媳妇,你好凶哦。”我的心里承受能力很强,心平气和地将宝宝放在摇椅上,伸手给了萨哈磷一拳。
如果萨哈磷的眼睛水汪汪的,我会认为我是在犯罪,欺负一个无辜的人。“萨哈磷,找到女乃娘没有?孩子还小,还是吃母乳比较好,等她一岁的时候,在给她断女乃。”再不找正事聊,被府里人看见,一定认为他家主子又被我欺负了。“大嫂将女乃娘一并送了过来,我也见过,是个本分人。”萨哈磷终于一本正经地说话了,每天听他油腔滑调,我的小命会短几年。
“你看着办吧,用人方面你比我强。时间不早了,去吃饭吧。”抱着孩子去了客厅,刚坐下,多尔衮和多铎两个人也笑嘻嘻地进了客厅的门。这两个小孩又来蹭饭,难道努尔哈赤不给他们饭吃,每到吃饭点,他们会准时来报到。“小多,你是不是捡来的呀?每天来我家蹭饭。”多尔衮哼了一声,坐在饭桌上,第一次看见吃白食吃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不满归不满,多尔衮和多铎可得罪不得,将宝宝交给女乃娘,给多尔衮和多铎布菜,看着冒酸气的萨哈磷,适时给萨哈磷夹一些。我和萨哈磷在大明呆了几年,比较喜欢汉人菜式,所以招了一个汉人厨师,难道是因为我家饭菜味道太好,所有多尔衮天天来我家蹭饭?“小多,你该交生活费。我和萨哈磷还得养宝宝,你看是不是得意思意思啊?”
多尔衮瞪大双眼,不敢相信我居然找他们要银子。萨哈磷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轻轻踢了我一脚,继续低着头吃饭。“小多,绝对不是我小气。你看,我们家只有萨哈磷挣钱,我和宝宝需要花钱,本来我们家天天节衣缩食,你天天吃白食,让我们家雪上加霜。我…”萨哈磷的咳嗽声更大,又踢了我一脚。
玩笑要适可而止,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乖乖地给他们三个布菜。“我要吃双皮女乃,做好了我带回去。”多尔衮不知客气为何物?吃白食还不算,竟然还要带回去。想当初,我买了一头女乃牛回来,成了赫图阿拉的焦点,努尔哈赤还问过一次,幸好我和萨哈磷抗压的能力很强,坚持将牛养在自家的庄子里。
萨哈磷吩咐了阿和几句,等多尔衮走的时候,带走了双皮女乃。“明天换个菜式,天天吃,爷厌恶了。”如果不是萨哈磷拉着,我一定给多尔衮一拳。吃着带着不算,居然嫌弃我家的菜式单调。“明天敢来我揍你。”伸着拳头被萨哈磷拉着,伸脚想踹,够不着,气得我想吼萨哈磷。
看着多尔衮和多铎走远了,萨哈磷拉着我回府。“真生气了,我家媳妇一向宽宏大量,肯定是我猜错了。”萨哈磷给我带了这么一顶高帽子,我想发火也找不到理由。“下午我没事,陪你和孩子吧。”嗤之以鼻,肯定是萨哈磷自己想休息,拿我和孩子当挡箭牌。
“你去忙吧,我要做贤惠的妻子,绝对不会耽误丈夫的公务。孩子我看着就行,不用担心。”萨哈磷明显很失望,委屈道:“人家最近瘦了,得好好补补,你打算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呀?”自从回赫图阿拉以后,萨哈磷每天除了上朝,基本上在家里陪我,难道在避嫌?努尔哈赤对代善不信任,萨哈磷是代善儿子,避避风头也是应该的。
“我们吃烧烤吧,夏天快过完了,我还没吃过烧烤了。”既然萨哈磷该避嫌,我们可以趁机尝试着做些现代的吃食。我做的水果刨冰很不错,不过仅限于家里人吃,不是我小气,实在是萨哈磷家的亲戚太多。“家里的水果刨冰还有吗?有的话,给阿玛额娘送一些。”孝敬公公婆婆天经地义,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其实水果刨冰我只是动动嘴皮子,是我家厨子在浪费了无数水果和冰块之后才探索出来的。“有,你要亲自送过去吗?”萨哈磷的额娘不待见我,我是不会去自讨没趣的。“让阿和送过去,再吩咐厨房做一些双皮女乃一起送过去。”萨哈磷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为了改善我和婆婆的关系,我还是亲自下厨做比较好。
“萨哈磷,我去做些扬州的糕点,一会让阿和一起送过去。”为了萨哈磷,我必须改善与萨哈磷额娘的关系。“我和你一起去,我做菜的手艺不比你差。”萨哈磷做菜的功夫在扬州算是练出来,味道也不错。“好啊,夫妻同心,其力断金。”拉着萨哈磷去了厨房,为了避免是非,我将厨房里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萨哈磷烧火,我负责做糕点,半个时辰后,糕点出炉,试了试,味道很不错。“嗯,比蛋糕好吃多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伸手掐了萨哈磷腰。“幸好你力气不大,否则我的小名早没了。”打算给萨哈磷一拳,被那家伙给躲过了。“妍儿,别闹了,时间不早了,让阿和送过去。”抬头看了一下外面,大概下午三左右。
“算你走运,记住一句话,我说的永远是对的,明白吗?”将糕点放进食盒递给萨哈磷,打开门,打算洗个热水澡。“要不要来个鸳鸯戏水?”萨哈磷耍流氓,气得我想揍他,仅仅是停留在想的阶段,萨哈磷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流氓,快去给你额娘送去。”言语上占不了便宜,又打不过,只有选择无视。
已经是夏末了,傍晚很凉快,将烤肉所需的东西搬到院子里。萨哈磷让所有人退了下去,院子里只有我俩。晚风送来肉香,催促萨哈磷加速。萨哈磷烤肉的速度追不上我吃的速度,这点让萨哈磷很郁闷。“你可以给我留点吗?我最近瘦了好多,需要补补。”萨哈磷说瞎话的功夫登峰造极,这段日子,天天在家窝着,没长肉不错了。
“滚一边去,我来烤。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允许你喝半斤酒,不准多喝,否则去睡书房。”接替萨哈磷的活,偶尔给萨哈磷倒杯酒。“味道真好,明天继续吧。”瞪了萨哈磷一眼,夺过萨哈磷手里的酒杯。“不行,吃多了容易上火,偶尔吃几次还行。”蓄满酒递给萨哈磷,继续摆弄我的烤肉。
听见很多脚步声,不会有刺客吧?“没事,你等在这儿,我去看看。”抓着萨哈磷的胳膊摇头,说道:“我们一起去,我能保护自己。”萨哈磷笑着摇头,解释道:“没事,是有客人来了。要是刺客,府里的侍卫早出动了。放心,如果我不想,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要是有刺客,应该听见刀剑声。
“什么这么香?”努尔哈赤的声音,我刚反应完,努尔哈赤出现在我的眼前。努尔哈赤、代善、皇太极、多尔衮和多铎一起出现在小院里,大金重量级别的人物全到场了,不得不夸萨哈磷的魅力大。“一家人不必多礼,什么这么香?拿来尝尝。”努尔哈赤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拿起肉串试了试。
“味道不错,再来一串。”人太多,我们准备的食材不够,我去厨房吩咐下人多准备一些。再次来到小院时,一群男人在院子里吃吃喝喝。多铎的小脸有些红,身上有股淡淡的酒香,怪不得大金人酒量好,从小练出来的。“萨哈磷,听说你媳妇要收生活费,是吗?”这次轮到我不自然咳嗽的,多尔衮这个长舌妇,居然将我的玩笑话告诉努尔哈赤。
皇太极看着我,眼里的笑意一闪而逝。“呵呵,我开玩笑的,真的是开玩笑的,随时欢迎十四叔和十五叔来我家吃饭,天天来吃都没问题。”不停地摆手,看向萨哈磷求救。“十四,听见没有,想来随时来。萨哈磷,以后有好吃的,记得给玛法送一份。”原来是来给多尔衮撑腰来了,顺便敲打萨哈磷,让他认清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