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月的调养,红雪的身体很快好了起来。
有一天,祈风出外去为她买礼物,因为很快她就要过生日。
刚巧的是,那把残剑就在她的床头上悬着。
她左看右看,怎么看都不觉得这把破剑与普通的剑有什么区别。
这时,她的女仆站在床边,看到她如此着迷的样子,忙道:“夫人可能不知,你的病正是这把剑给治好的。”
红雪听此,忙道:“当真?这怎么可能?它难道比医生还厉害?”
女仆摇了摇头。
不过如此这般倒更激起了红雪对此剑的兴趣。
她欲伸手去拿。
女仆忙道:“老爷出门前有吩咐,说无论如何不让夫人去碰它。”
红雪听此,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
她忙对女仆略带怨气,道:“我就怪了。他才几个月,你竟什么都听他的。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女仆吓得忙道:“奴婢不敢。还请夫人息怒。”
红雪听此,笑笑,随后对她道:“你且出去,我要休息一会儿。”
女仆想再说什么,不过又怕红雪真的生气,于是告辞出去。
红雪看着房门关紧,忙靠近那柄残剑。
她想到自己的病竟然被这把破剑治好,百思不得其解,禁不住诱惑,她伸出手去,抓住了那柄剑鞘。
她把它握在手里,顿时一股寒气穿透她的身体。
她只感觉浑身无力,好像是被雷电触击了一下。
她顿时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过了会儿,女仆叫门,屋内无人应。
女仆随推门急入,只见红雪脸色煞白平躺在地上。
女仆当即吓得魂飞魄散。
她快步走到红雪身边,先是模了模她的手腕,感觉很有一丝气息,随掐人中,同时,向红雪喊着夫人。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人就是不见回应。
女仆早已是双腿瘫软。
她想把红雪抱到床上,可是却发现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她稍微休息了一下,继续试着抱起红雪。
这次才算勉强成功。
待为红雪铺盖好,她连忙去叫魏管家。
魏管家是祈风前几个月找来的一个五十上下的北方汉子,说话直,性子却倒温和;体型五大三粗的,很有一股北方的味道。
此时,他正在帮助伙计算账。
他听到女仆给他说了夫人的情况,忙放下手头的活,随女仆进的夫人的房间,同时叫一个小伙计赶快找郎中。
两人进的屋来,但见夫人一醒,不过却出现了怪异的现象。
他们两人走近前。
此时,夫人却不问话,只是一直哭。
魏管家问道:“不知夫人何故,竟如此伤心?”
红雪竟不抬头,只是道:“我已不是你家夫人。我原本是一个剑魔。只因夫人貌美且善良,故而保护之。却不曾想今日夫人紧抱我居住的剑鞘。我本不愿害她,可没成想她却要打开剑鞘。所以我——”
魏管家和女仆听得发傻。
他们以为夫人得了什么病。
这时,正巧请来的郎中已到的堂里。
魏管家连忙让郎中给夫人看病。
谁知,夫人顿时暴跳起来,对着医生一顿臭骂。
医生望了望她的脸色,道:“观夫人神态,八成是得了癫痫顽疾。你且跟我回去,我给她开个方子,拿点药回来熬后服下即可。”
他指着刚才那个小伙计道。
魏管家一阵感激,随道:“药钱待会让小李一并带去。
老郎中笑了笑,道:“这个早晚都无妨。街里邻居的。再说我们都久闻祁大侠的英名,还怕什么。呵呵——”
随后郎中与小伙计径去。
魏管家让女仆守着夫人。
女仆害怕,于是魏管家把小红叫了过来。
两人一起伺候着夫人。
时过几日,中药也服了,可是疗效几乎看不到。
红雪依旧疯疯癫癫,最可怕的是她见什么摔什么。
家人的几个丫鬟男仆,见了她,就连忙把她能看得到的,搬得动的,抱得起的东西全部拿走。
红雪此时便会坐在地上大哭,完全不顾及了夫人形象。
家仆们熬了近一个月,祈风从外地回来。
魏管家让小红在小村外的石桥上等。
一见到祈风,丫鬟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啊。
她一五一十地把家里这些天发生的事给祈风讲了一遍,尤其是夫人的情况,她更是添油加醋说的异常玄乎。
祈风听此,大惊,叫了一声“不好”,随让小红上马车,往家里疾驰。
此时,他的心里完全装满了夫人和残剑。
他自心里想到,看来这一天还是来到了,我倒要会会这个剑魔。
待他到的家里,红雪正一脸茫然地坐在风亭的石条椅上犹自言语。
女仆站在她的身旁以备不测。
祈风看到此景,来不及月兑去风尘之衣,径直走到红雪面前。他看了看自己的夫人瞳孔,随后叹了口气。
魏管家此时来到身边。
祈风看见他,忙道:“请魏先生找人把夫人捆绑了。”
魏管家听此,十分惊愕,忙问:“老爷这是为何?夫人现在正是有病时期,我们应该给她尽快医治,为何要把她捆绑?”
祈风见老头不明白,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夫人这是中了剑魔的邪气。我需要给她运功疗治。在疗治的过程中,剑魔会显出原形。它必然会反抗。所以才让你们把夫人捆绑。”
魏管家看了看祈风,又看了看红雪,顿时一头雾水。
他自己心里寻思着,难不成老爷外出一趟也出现了什么问题。
不过想归想,老爷的吩咐他还是要去做的。
祈风走到红雪面前,道:“夫人受苦了,我很快就让你恢复正常。”
魏管家找来绳索叫上四五个家里的壮丁,来到风亭。
祈风吩咐道:“左右前后各一人,老魏叔你去捆绑。”
魏管家听了有些不敢。祈风忙道:“你单绑无妨。”
于是,五人齐下手,三下五除二,很快把那形容憔悴的红雪给绑了个结实。
祈风让大伙儿把她抬到了自己的练功房。
随后他自己带着残剑走了进去。
经过一番简单收拾,他转过身对魏管家道:“老魏叔,请你在外面为我照顾一下。我大约需要一二个时辰。”
魏管家忙点头允诺。
随后,祈风关门。
魏管家出去料理家中杂事。
祈风把红雪扶正,并用一条大铁链把她又捆绑了一圈,随后道:“剑魔,别来无恙啊。”
他的一句话,只见本来憔悴不堪的红雪顿然来了精神。她向着祈风带着一股邪气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祁大侠,你好有福气啊。娶了这么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她的味道不错啊,香香的,还带有一股茉莉花味。哈哈——”
祈风听此并没有发火,只是平静地道:“你本来就不是人间之物,何必贪恋人间凡情?”
红雪突然大叫一声:“你少废话。想当初,要不是那个死老鬼把他的降魔术传授给你,我今天就可以自由逍遥在人魔两界。都是你们这一群该死的蛀虫坏了我的大事。快,把死老鬼交给你的降魔术给我。如若不然,你的小娘子将必死无疑。听见没,小子?”
祈风听此,哈哈大笑,道:“剑魔啊剑魔,你也太天真了。我的降魔术是师父的命换来的。我岂能那么容易交给你。你就别做梦了。”
剑魔性急,一团怒火直冲头顶。只见红雪那黑黝黝的长发顿然变红。
祈风向后退了几步,忙道:“你少费心力吧,你现在已经被我的乾坤阴阳八卦锁扣住,你是根本逃不出来的。”
此时,只见剑魔的影在红雪的躯体上来回飘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显得很是痛苦。
祈风见此情景,抽出残剑,正想挥去。
剑魔忙道:“你难道想让你的小娘子真的死无葬身之地嘛?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就来吧!”
随后,剑魔放弃挣扎,安然地静止在红雪的躯体上。
祈风见此,把残剑又插入剑鞘。然后道:“说吧,你想怎样?”
剑魔此时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劲力。只是平静地道:“我现在不再向你要降魔术,只求你能够帮我做一件事。”
祈风听此,暗想道,臭老鬼能有什么事情!忙道:“说吧,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我尽量帮办。”
剑魔于是道出了自己的心事。
原来在残剑里不只有他自己,里面还有一个剑魔。那个剑魔是个女的,叫胭脂。
剑魔介绍到这里,停住问祈风:“你想知道这个胭脂是谁吗?”
“没心情。”祈风不带好语气地道。
剑魔笑了笑,说:“我想当我说出胭脂的真实身份时,你一定会求我讲出关于她的所有事情。”
祈风道:“你少来浪费我的时间,要说就快说。”
剑魔见祈风的不耐烦样子,笑了笑,道:“其实,胭脂就是你师父烈阳一直跟你提起的那位神秘女子。”
祈风听此,一愕,连忙问道:“你再说一遍。你说胭脂就是我师父常对我提起的那位女前辈?不可能啊,她是个人。再者师父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胭脂就是剑魔。”
剑魔又是一阵大笑,随后道:“你师父其实有很多秘密都向你隐藏了。傻小子,你被你师父欺骗了好多年啊。你知道吗,你才是烈阳的亲生骨肉。而你那位所谓的师弟豆儿其实是你的亲兄弟。”
“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你看剑——”祈风听他如此讲了一通,不觉心头火起,顿有杀意。
不过剑魔并不担心祈风会杀他。因为他知道祈风会让他把话说完。
祈风抽一半的剑又按在了鞘里,他看了看剑魔,又想了想自己的过去,不觉一头雾水。
剑魔忙道:“祁大侠现在是不是一头雾水啊?还有更让你想不到的事情。不过,你想要知道的话,首先要帮我做一件事。”
祈风看了看剑魔那难看的嘴脸,没好气地道:“什么事情,说——”
剑魔一脸痛苦样,道:“拜托你把铁锁打开吧,我浑身不舒服。”
祈风听此,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想让我给你开锁,所以编出这么一个鬼故事来糊弄我。得了,你看剑吧,丑八怪。”
剑魔叹了一口气,轻念咒语,只见那铁索竟自己缩成一团。祈风见此,大叫不好,正欲拔剑,只见剑魔已到了自己的面前。
祈风愕然。
剑魔看着他,笑了笑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祈风忙道:“你想怎样?”
剑魔道:“帮你打通经脉,使你成为天下第一啊。”
祈风更是愕然。
不过不等他反应过来,剑魔已经对他使功了。
随着一阵青烟弥漫,祈风只觉得浑身酥软,随后便晕倒过去。
待他醒来,红雪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而剑魔已不知去向。
残剑犹在身边。
祈风摇了摇头,看看自己的娘子,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红雪问他道:“相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祈风对停经不知所以。
是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