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凌乱的鸟叫声从那车外传来,祈风打了个冷战,睁眼撩布看了看外面的具体位置。
此时,他终于又看到了那些昔日熟悉的一花一草,他忙命家人把车停下来,然后他下得车来,一人走在红色的山地上。
红雪看见此,忙拿了件豹皮绒呢子袍下来给他披上。
祈风领着红雪道:“夫人,这里就是我从前生活过的地方,你看多好!四季里有绿树红花,有鸟叫啼鸣,师父与我在此处习武讲学,想想以前的那种生活是多么幸福,根本不用为生活奔波忙碌,再看如今,不但为了生活奔波,也为了活命奔波。
红雪看着又发感慨的丈夫,一时竟不知如何来安慰他好,只是说:“相公也不必太多想,生活本身就是这样子。我们作为人是无法控制左右的。”
祈风看看红雪,把她拥进怀里。
他此时只想这样。
后来,几声婴儿的啼哭,把他从梦里拉回到现实,他才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此时,儿子已经满月了,可还是没有个像样的名字,这该如何是好?他犹豫了再三,最后,他抬头看到几只青鸟从头顶经过,忙对着红雪道:“我看就给我儿取名叫做祈飞吧,我希望他也能这天空中的鸟儿一样,能够自由自在的飞翔,而不是像他老爹我这般被人穷追不舍,像个丧家之犬。”
红雪听此,笑了笑:“好,就叫飞儿。我儿子有名字了。呵呵。”
两人就这样说笑着定了儿子的名字,其实,很多小朋友的名字就是父母这样在说笑中给起下来的,所以有的人叫钢蛋,有的人叫粪堆,乱七八糟的,无奇不有啊。
两人与众人很快到达烈阳谷里。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夜晚很快就要到来。
祈风让大家加快点速度。
大家此时说实话已经是精疲力竭了,不过一想就要到达目的地,也就又重新振作了精神,再者,大家都知道祈风的脾气。
天刚擦黑时,大家到达祈风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大家七手八脚地把那些杂乱东西收拾干净,然后几个女性开始为大伙生火做饭。
祈风与刀鬼以及卢平来到外面的一处空地。
祈风对着两位道:“现在我们的形式很不乐观。大家即使来到这里,我想也是暂时的缓兵之计,想要长久的生存下去,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如此如此。”
刀鬼与卢平听了祈风的话,都点头表示赞同。
然后,三人在地上借着一盏小油灯,开始谋划后来的计策。
此时,山谷里的野鸟们咕咕嘀嘀地叫着,使得本来就黑下来的山谷更显得阴森幽暗,不时地还带有一阵杂乱的展翅声。
祈风与众人吃过晚饭,与刀鬼,卢平一起去了一个洞穴里,那是他以前时常练武的地方,是一个离住地不远,却很难发现的洞穴。
三人走进去,里面的长明灯依然亮着,祈风对着刀鬼他们道:“这里原来是我的练功地,后来我离开这里,便把师父的骨灰放在了这里。”
刀鬼一听,心里是万分激动啊。今天终于见到师父了,虽然是他老人家的骨灰。
三人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去。
到达一处空旷的地方,祈风对两人道:“这里就是我的练功地了。”然后他指着前面的台子道,“那上面摆放的就是师父的骨灰缸。陈师兄,我们一起上前给师父磕个头吧?”
刀鬼一听,心情激动地道:“我,我可以给师父磕头了?”
祈风点点头。
刀鬼仰头向天道:“栖凤,你听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师父原谅我们了。”
祈风听此,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然后与刀鬼以及卢平一起给烈阳磕了三个响头。
三人跪礼完毕,祈风对两人道:“今晚,我们三人一定要练成师父的三阳开泰霹雳掌。不然,仅依靠胭脂残剑,我们是很难取胜的。还有,我希望待会我们在练功的时候,大家务必保持心境为零,不要有什么杂念,不然,不但对自身有害而且也会影响到你的同伴。还有,待会我可能要用到残剑,我希望两位要一直闭眼,不可睁开,不然两位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都听明白了吗?”
两人点头,表示赞同。
祈风拍了拍刀鬼的肩膀:“陈师兄,你没问题吧?”
刀鬼笑笑:“俺能有啥问题,保证会心无一点杂念的。我们开始吧!”
祈风见此,点了点头。
然后席地而坐,面面相向,先有祈风运转内力,先打通自己的经脉,然后他再凭借着自身的内力,去打开其他两人的脉络。
只见,他的脸色泛红,头发泛气,情况差不多与我们现代人见过的那些大侠发功情况是一样的。
刀鬼与卢平开始闭眼,互相打通各自的经脉维路,祈风运转自己的气力,三人的经脉维路此时开始汇为一处,大家想的什么,对方也能感应得到。
此时,三人确实都做到了心无杂念。
祈风把自己的内力通过维路输送给两位,同时,残剑自己立于祈风身后,为其维护体内的阳气与维系命脉的气力。
三人的额头此时都已经是汗珠渗渗,尤其是祈风,几颗豆大的汗珠砸在了他的胸前,痒痒的,可是他不能分心,不然另两位一定会有生命危险,他凭着自己的定力克制了那股痒痒的感觉。
随着气力的互相交融,组合,最后,祈风打开三人的合掌,利用残剑的力,开始给两人输送能够不受残剑伤害的气力保护层。这时是非常重要的一步,如果出了岔子,还必须要重新再来,严重的话,可能剑气会伤害人命。
祈风倍加小心,同时叮嘱两人一定要心无杂念。
这时,一阵风从洞外刮来,三人一惊,残剑自行飞出洞外,而刀鬼与卢平两人顿时吐出一口鲜血来。
祈风也顾不上剑了,忙上前扶起两人。他看了看各自的瞳孔,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然后,他才腾身跃出洞外,此时,洞外已经站了一人,长长的白发,长长的胡须,长长的影子,他越看越也觉得此人长相玄妙,而那残剑正在老者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