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风与卢平忙对花仙道:“师伯,不好,那怪老头又来了。我们快走!”
花仙一听怪老头,心里来了兴致,他忙对着两个后生摆摆手道:“且住,我要看看这老怪物是谁,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两人一听花仙这话,也不便逃离,于是陪着他在洞里一起等着风息后的老头出现。
只是片刻,老头大笑着来到三人面前。
未等三人神定,老头已经开口道:“花仙,可还认得我?”
花仙看着眼前的白发老头,心里一惊,直叫我的娘啊。,他忙跪倒地上,道:“徒儿有眼无珠,请师父多多原谅。”
那老头又是一阵大笑。
祈风与卢平看此情景,完全搞得头蒙眼花。怎么个情况,这刚认了师伯,又来了师祖?我的娘啊,这还不把膝盖跪肿了不成?
可是,师伯都已经跪下,对于他们这两个小辈更应该下跪了,于是两人又很乖巧地跪下来。
老头看着三人,点了点头,并上前扶起花仙。
花仙忙起来,仔细地端详着师傅。
老头笑道:“怎么,离别了几十年就不认识为师了?”
花仙笑道:“岂敢?只是徒儿几十年来对师傅是朝思暮想啊。”
祈风与卢平两人听着两个老头说着这些年轻人的对白,两人不觉间感到身上起鸡皮疙瘩。
花仙退后来到祈风与卢平两人面前,道:“按说,烈阳先前给你说起过一个人吧?”
祈风看看花仙,又看看老头,道:“师傅常说此生最对不起的人除了师伯还有他的师傅吴道仙人。”说到这里,他忙用手指着眼前老头道,“莫非——”
花仙笑了笑,那老头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
祈风见状,心里一震,我的娘啊,老师祖!他不自觉地两条腿又跪了下去。
老头上前,忙把他扶起,对着花仙道:“烈阳无能,不过他收的这个徒儿还是蛮有悟性的。”
两个老头对着笑了笑。
随后,四人走出洞外,吴道仙人领着三人去了自己的住处。
花仙看着自己的师傅虽然一百多岁,却还是如此精神抖擞,不觉地在心里满是欢喜。又看着师傅的生活是如此的有条理,想到自己先前那黑暗的生活,他心里更加觉得师傅的伟大。
吴道仙人对着花仙道:“徒儿啊,你以后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来这里陪陪我吧!”
花仙听了师傅的话,顿然感觉到了师傅的孤独。祈风与卢平互相看了看,他们也忘记了这一点。是啊,我们人一老,都有这样的状态,害怕孤独,话多。
花仙此时人也已经老了很多,不过在师父面前,他却永远是个孩子。
他望着自己的师傅,用力点了点头。
祈风见此状,心里不免有些酸楚。不过看到自己的师祖与师伯,他却有些问题存在心里积压了很久。
他于是向着吴道仙人道:“师祖,我有一事不明,还望您能教诲。”
吴道仙人看了看他,似已明白他的疑问,于是对几人道:“我老头子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来到这里了,确切地说,烈阳携剑来此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来此了。你不要忘了,我,烈阳还有你都是残剑的护剑使者,除非人死,无论到何时,你有义务去保护残剑。”
祈风若有所思道:“那么,我师父是怎样死的呢?”
吴道仙人打开自己的魔镜,让祈风三人近前来。
大家看到了烈阳生前的生活情景。
祈风激动的险些叫出声来。这也太玄妙了吧!师父都已经死了好几年,师祖竟然还能留下他生活的片段!
祈风看着镜子,入了神。
只见镜子里按照时间顺序简单地给几人展示了烈阳从来谷内一直到去世的情景,祈风看着看着,两行清泪滚下脸庞。他太想念师父了。
吴道仙人对着祈风道:“徒孙啊,你师父的悟性与你相比,要明显的逊色很多,不过你们两人的一个不同之处就在于你师父沉迷在武学中,而你,暂时还没有忘记凡尘俗缘。”
祈风听了老师祖的话,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徒孙正在努力忘记。”
吴道仙人看看他的面相,道:“你面色红润,桃花情线太浓,这一辈子恐怕都难逃情网了。不过,我不怪你,毕竟每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嘛。只是希望你不要过于贪恋尘情。还是要以护剑大业为重。”
祈风听此言,忙稽首道:“徒孙领命。请师祖放心。”
吴道仙人随后对三人道:“你们切回去吧。我困了——”
花仙与祈风等仨人听了吴道仙人的倦语,于是连忙退去。
待他们刚走出那棵枯木,只见枯木周围散出味道很浓的云烟,三人忙遮住自己的面目,待重新看时,那枯木连同吴道仙人皆已不见。
花仙道:“这是师父的移木幻形法。下次我们再来时,枯木还会在这里的。我们先回吧?”
祈风与卢平忙点头跟着花仙回到了大家的居住的地方。
此时已是饭时。祈风心里烦闷,对卢平道:“你说我们人要死不吃饭不饿,该多好!这吃来吃去的,好生麻烦。”
卢平听了他的话,也不接下去,只是笑了笑。
祈风见其无语,也不再做声。三人见了李然他们。
几人坐在一起。
祈风看看大家,正待要吃饭。只听得外面一阵吵闹。
几人忙出外观看情况。
只见红雪抱着一个脖颈处有血印的女家仆,其他人站在旁边。
祈风忙上前问情况。
红雪低声对他道:“刚才此人去了后房。”
祈风一听,心里一紧,心想坏了。
红雪看着他道:“相公,我看你有必要再给大家说明一下情况,不然他们肯定还有伤亡。”
祈风点了点头,于是起身对着家人以及他的几个兄弟道:“我刚才简单看了看这人的情况,是因为接近残剑,而被残剑的剑气所伤。我在此再重新说一遍,以后任何人,尤其没有什么功力的人,不可进后房内。如果谁在私自往后面走,即使剑不伤你,我也会找你算账。”
家人都忙应偌。
李然等书生看看祈风,再看看地上躺着的那位,各自的心里都有些恐慌。怎么一回事?在这里也有杀机?
祈风看看几个书生朋友,忙笑了笑,道:“请几位兄弟莫惊慌,以后不要去后房就是。其他地方任凭诸位兄弟游玩。”
李然笑了笑,道:“祈兄说什么。我们照办就是了。我们相信祈兄的能力。”
几人听此言,忙附和。
祈风表面上虽然对他们如此说得轻松,其实在他心里也有了顾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真哪一天,睡去了后房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大家肯定会有情况。
他叫家人处理了那具尸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思考如何让残剑不伤无辜。
此时,红雪端了壶热茶来。
祈风看到自己的妻子,心里的焦虑顿时消失,他把红雪揽入怀中,抚着她的脸颊道:“难为夫人为我这般担惊受怕了。”
红雪把自己那白净的脸在祈风的粗糙的手掌上来回蹭着道:“相公说哪里话,我为你分忧,本来就是我份内的事情。还请相公遇事往宽处想。”
祈风点了点头。
红雪起身来为他倒了一杯散着香气的普洱茶。
两人坐在桌前,互相视着,彼此竟感觉又回到了当初的初恋时光。
此时,窗外撒进来一些温暖的阳光,两人顿时感觉浑身暖洋洋。
有爱的日子满是幸福啊!
祈风喝了一口清茶,拉过红雪的手,道:“我有种预感,可能过一段时间我又要离开你们娘儿俩,还望夫人能够多照顾飞儿。”
红雪望着自己的丈夫,确切地说,望着自己的全部希望与未来,努力地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又闲聊了些夫妻间无关痛痒的话题。
次日,红阳一片,照着可爱的山峦与不大的这片建筑。
家人们起来收拾东西,祈风与卢平在一空地练剑。
李然等人坐在一旁观看。
大清早的,一群人都开始疯狂起来。
远处的苍翠林木,此时随着风的口哨声,惊飞了一些做梦的鸟儿。
只见祈风与卢平两人各自拿一柄修长的利剑,在红阳的映衬下,摆出好几个美好的姿势,我想如果那时候有照相机的话,照下来看看,肯定是不错的相片。
李然等人看着两人的杂耍式,只感觉非常热闹,鼓掌乱叫好,至于哪方面比较好,几人根本不知道。对于书生来说,这样的做法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让他们吹擂一下还行,要是拿起家伙去战斗,就有些勉强了。呵呵——
祈风与卢平打斗着,侧目也不忘看看几位书生朋友。
几人在空地上看着祈风与卢平如此这般地折腾了大半晌。说来也奇了怪了,几人竟没有一人有倦意,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总之不是因为两人的练剑精彩所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