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下来,才想起多伦多我是不熟的,即使这是啸风的家乡,我也是第一次来。坐在他的英菲尼迪G37敞篷上面,透过呼呼的风声听他问我道:“想去哪里吃饭?”
我想了想,扭头抿嘴笑道:“我要去一个菜好吃,环境好,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其实这不算故意刁难罢,他向来是一个很善于觅食的人,在伦敦就是如此。英国人不太会整饬吃的,可是啸风总能在伦敦的某个小巷里找到一家下午茶做得极好的小店,或者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异国餐馆。曾有一次,我们驱车三个多小时去了英国著名的富人区小镇Kenilworth上的一家中国外卖店,老板是一个叫Kam的香港人,菜烧得极好吃。得知我们专程从伦敦过来,一共才31磅的餐费,他执意只收15磅,还一个劲感慨我们才是真正的美食家。
他听了,意味深长地一笑,“既要菜好,又要环境好,还要安静没人打扰,那全多伦多就只有一个地方了,你去不去?”
我奇道:“既然有这样绝妙的地方,为何不去?”
车缓缓开入森林山富人区,停在一个独立屋前,我还没太反应过来,啸风催道:“到了,还不下车,看来你不饿,那好,可以再去兜兜风。”说着作势便要再次发动车子。
我睁大眼睛惊讶地又看了一遍窗外,确认我没有看错,“这是——”
“这是我家。”啸风懒洋洋答道,“你要一个菜好,环境好,安静没打扰的地方,那就只有这里了,我亲自下厨。”
“不开玩笑么?”
这真的是一个惊喜,啸风的厨艺其实很好,但是却轻易不示人,在奥本利路上住着的时候,多半是我下厨或者叫外卖。那时一直都还嘲笑他一个人会饿死在房子里头,结果有次我染了风寒,给了他一个一显身手的机会,吃得我一场病下来倒还胖了几磅。
可惜他不常做。
“川菜还是湘菜?”全身全副武装的啸风从更衣室里头出来,隔着口罩问道。
我也不回答,只是专注地看着他,他最憎恶油烟,一丁点就能让他好看的眉头皱上一天,因此每进厨房必要做好彻底的防护,可是,他还是愿意为我下厨那么几次的,虽然不多,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这弥足珍贵。
“你犯什么花痴,第一次见面都没见你这样。”啸风被我看得受不了,上前来作势要拍我一掌,我却一动不动,他只好软软地轻抚下来,从头发到脸颊,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没有继续向下。
被他一触碰,我回过神来,却并不否认道:“从前没犯的花痴现在一一补回来,你不高兴么?”
他闻言眼神一亮,放出许久不见的精光,附过我的耳边道:“高兴,小妖精,我的饭不是白吃的,你得付出点代价……”
他这般的气息,陌生而熟悉,似乎还有着数年前少年的青涩,又混合着今日成熟男人的逼迫感,我心一慌,不知闪过什么影子,忙推开他,掩饰道:“还不去做,饿坏了妖精,她就吃了你……”
颍川之言:今日第四更
他肯为你做饭,做一切他不常做的事
如此,我也愿堕落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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