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悔了,不过是后悔放你走了。“他又开始调笑,继而道:”怎么,要结婚了感觉怎样?是否为真的要进豪门窃喜?“”是,谢谢寰少成全,若不是你闹出那样的事,只怕我还不会遇上这等好事。“不知为何,连日来的平静宁和顿时全无,仿佛回到了浑身是刺的状态,我立刻反讽回去。”别急着道谢,我看不得你得意,你说过不离开香港不与他结婚,现在你违背了诺言,所以——“他故意拖长音,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声音颤道:“你要怎样?””你说怎样,难道你猜不到?“他故意反问我,就是不肯亮出底牌。
我心里慌得像是猛然缺了一块,直直地往下坠落,他曾经说过,不许我跟啸风结婚,不许我离开香港,否则啸风就会看到那个视频。
可是,我按照他说的去做了,后来的事分明就是东窗事发,Daddy老脸都不顾了也要主动联络凌家,遣我离开香港。我以为,这并不算我违背诺言。
可是谢振寰语气笃定,绝不是空穴来风,他从不是一个嘴上恐吓人的无聊男人,莫非……
我想到这一层,立刻急火攻心,”谢振寰,你闭嘴ok?你天生不叫我好过是么?我到底欠你什么?“”我很严肃地跟你在说这件事,这好比一单生意,你单方面违约,难道不兴我索赔?“他丝毫不生气的样子,还教训我道。
一阵恶寒从后背升起,我好害怕,不知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结果会怎样。我不要回香港,不要回!那里仅仅发生过荒唐的放纵而已,我已经深埋在心底了!还要怎样?难道非要毁掉我来之不易的宁静和未来可期的幸福吗?
我握着听筒浑身忽冷忽热地发抖,他这个疯子,我不要陪他去疯!”喂,你在听吗?“他听不见我说话,有些恼怒。
我定了定神,勉强让自己凶悍起来:“谢振寰,你搞清楚自己身份,也搞清楚你在做什么!我没违背诺言,你知道的,是Daddy让我嫁过来的,商业联姻你懂不懂,难道不是给你的华越添砖加瓦?”说到最后,我甚至带了一丝哀求的语气,半跪在地上微微发抖。
“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与我何干,反正结果就是你离开香港了,你要跟他结婚了,所以……”所以二字,他又似在口中反复咀嚼才吐出一般。我不由得浑身一寒——每当这时,他必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来。
果然,“……所以,凌啸风想必已经收到了大礼……”
凌啸风已经收到了。
凌啸风已经收到了。
握着听筒,不晓得动弹,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的意思,愣了一会,颤抖着手将这个通话记录删去,再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仿佛从背心被挖了一个巨洞,呼呼的冷风直灌到五脏六腑。
也许是急怒攻心,顿时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袭来,我忍不住丢下电话奔向洗手间,可能并没有吃下太多东西,也没有呕出什么来。
如此反反复复,不吐的时候就瑟瑟地坐在满是浓重暮色的屋中,没有开灯,这让人看不见我的黑暗,才有片刻安全。
直到门“啪”地一声打开,一阵浓烈的酒气刺鼻而来。
颍川之言:看到大家都在他的出现……寰寰说:“不收藏不留言,我就不来了,还是香港好,坐飞机去多伦多多远啊……”
陷你于绝境,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他希望你能依赖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