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m,他终于也成为了我口中的Adam。
从Adam到啸风,从啸风到Adam,整整十年,生命中划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
只是,这终究跟一直站在原点不同,就像旅行的人总要回家一样,和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美景是全然不同的。
到底彼此生命中都有太多共同的,不能忘的记忆,因为我们的分开而永垂不朽。
啸风听了面色一沉,眼中划过一丝阴冷,指着谢振寰问我道:“Carly,你真的为他?你被江心怡打了一耳光了,你都被你Daddy软禁过半个月了,他有什么损失?你还想为他承受些什么委屈?从一开始我就不明白,我是哪里不如他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分地待在我身边?”那样骄傲的他,终于当着面问出了这样的话,我心里一疼。
谢振寰却不理会我,转向我:“心怡打了你?你怎么没说?”
我何尝有心思去纠结那个事,勉强敷衍道:“就一耳光,应该的,也不疼……”
啸风等着这个结果,冷冷道:“你自然是不知道的,你几时真的关心过她?你无非喜欢的是她的身体罢了,都是男人,你别否认。”说着补充道:“所以,你根本没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谢振寰一点也不恼,悠悠然道:“是啊,都是男人,可是我的优势在于没有一个私-生-子。”私生子三个字说的一字一句,仿佛是从嘴中咀嚼后吐出的。
“你——”啸风何尝想过有如此无赖的人,直接向我道:“我不跟他说,Carly,我只问你一句,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不堪?”
不堪?啸风,倘若你已经认为我不堪,何不放手,Carly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你心中的执念。
“他怎么说的?”谢振寰口中说出来的,能有好话吗?
“他说你们是情人,无与伦比契合的情人!”
脑子像炸开了一般,下意识地接道:“怎么了?”
啸风大约认为这便是承认了,腾地站起身几步来到我面前,他身上的香气如故,抓着我的胳膊道:“你说终身不嫁是为了他吧?呵,你们两个在一起胡来,你如何嫁?我还当你真心为我终身不嫁!”
这下惹得我再也按捺不住,须知谢宸从不是一个哀哀哭泣表达愤恨的人,猛力在桌上一拍,直震得茶水溅出老高——他竟然怀疑我一片为他考虑的真心!
“Adam!好,我们就结婚,明天就结,用不了等到十月!但是你可以打掉Fino肚子里的孩子吗?你可以不为此歉疚而一辈子跟她藕断丝连吗?你不会!所以你要将我置于何地?”Fino的孩子,我一想到那个尚在她月复中的小生命,就瑟瑟发抖,仿佛那是婴灵那是恶魔,再一想到他那日温柔宠溺的语气,更叫我心痛得发狂。
我会接受与谢振寰这样一段不伦的恋情,何尝不是因为自甘堕落,不是因为心灰意冷!我花了多大的气力才能略略忘记,为何他非要步步紧逼!
说到最后,难过得身子弓成一团。这世上的悲哀之最不是旁人都如何对你,而是终于诱你犯了错,再被这错误翻来覆去的惩罚!
“呵,好,Carly,你说这么多无非是借口!你不跟我走,将来你必定后悔!我等着你回来找我的那天!”啸风怒极反笑,这话寒意十足,我方才的气焰顿时矮了一截——陈亭午和江心怡都告诫我,凌生并没有我看到的那样单纯——忙反身拉了一脸惬意地在用餐的谢振寰,丢下凌啸风脸上渗出一丝丝让我感到害怕的笑容。
一路拉着他直到了停车场,他嘴里都在嘟囔:“我才吃了几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饿?”见我不答话只顾往前走,他又恍然大悟道:“算了,还是跟你说这顿饭值多少钱你比较心疼!”
我甩开他,呵斥道:“你为什么要跟啸风说那些话!你明知道我和他——”
“你和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不等我说完,谢振寰立时收起了嬉笑,不耐烦地打断道。
“可是……我和他有十年的历史,十年……”声音软了下来,心中一片晃动和颓然。
谢振寰闻言并没有再说什么,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把我推在墙上狠狠吻了一下,直到两人气息都接不上来他方才松开,认真对我说:“每个人都有过去,可是每个人又都回不到过去,只能生活在现在。好比没落贵族,过去还是皇亲国戚呢,一直在那种念想中更会过得更糟。”
我点点头同意他说的话,只是还是责怪道:“你何必刺激啸风,毕竟我和你……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他搂着我的双肩哈哈大笑道:“凌啸风那个人,真真是我的对手,商场上是,情场上也是,就比比看谁能笑到最后!”说这话时,他浑身勃发着英气,大约古代的帝王踌躇满志时也是这般气质,令各方诸侯自当臣服。
只是,自古情场失意商场得意,情场得意则商场失意,我心中忽然闪过片刻的担忧,啸风刚才是什么意思,莫非……
见我走神,他便不满道:“你想什么呢?”
我缓过来责怪他道:“我是在想,你
当真跟凌啸风说我们是情人?你明知道不是……”
他却不答话,摇摇头笑道:“你当真要为我终身不嫁?”
“自作多情!”我作势推开他要走。
他一把把我拉住带到怀中,低低在我耳边说:“宸宸,我觉得自己很不安,也许这件事确实冒天下之大不韪,随时随地都有人要来指责和分开我们,我不知道我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你答应我,如果你要走,一定要告诉我。”
“你觉得我会走到哪里去?”索性逗一番他。
谢振寰果然急了,眼睛一瞪道:“你还真存了这个心,可见你这个人便不能和你好商量!哪里都不许去!”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自觉地笑了,好像过往的悲欢离合都在这一口气中吞纳、深埋心底。伸手抱住他的肩膀轻声道:“发生了这么多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像所有人说的那样大逆不道,我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应不应该留在香港——”
他突然地吻过来封住我未说完的话:“不要说这些,我也会害怕,你不要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人。”
我从他唇间逃月兑出来,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道:“敏感的孩子!”继而认真道:“我只是觉得现在的香港于我们是风口浪尖,你自然是不能离开香港的,所以我……我不是想离开,其实你知道我也没什么好去处。”
也许我们确实到了需要一次长谈的时候,地下车库,安静阴凉,好像要把所有的不确定都要在这里说明白才能安心,就如两个要结婚的男女,就算明天不领证,也要把未来的规划都搞得清清楚楚。
谢振寰闻言只是有些颓然,闷声闷气地丢开我的手道:“自己要走便不要找那些理由,总之我绝对不会找不到你就是。”
看着他失望地站在那里,本来俊朗的眉眼中满是委屈,像是无比难过的小孩,顿时心中一软,月兑口而出道:“我只是想避避风头,不是要离开你!”
下一秒他的气息扑面而来,身子又在他怀中,谢振寰勃发的开心大约几米之外都感觉得到。
“你非要离开一段时间的话就去大马,离香港近,我过去也方便。”想了想又道:“我会安排人在那边置业,不要再住在龙允泽的旧屋里头,像什么话。你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要寄人篱下?”
难得他会这样通情达理,竟感动得我手足无措了,拍拍他的脸道:“自作多情,看来姐姐要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了。”
谢宸档案
性别:女身高:170cm体重:49kg
生日:10月26日
籍贯:马来西亚
星座:天蝎座
喜欢的颜色:黑色
喜欢的食物:川菜,淮扬菜,印度菜和一切凌啸风做过的菜
讨厌的食物:蚂蚁上树、夫妻肺片
最满意的身体部位:没有,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地方会让别人喜欢
最不满意的身体部位:很多,比如眼睛,不懂得如何用眼神吸引人,脸型,也许看起来冷漠
毕业院校:伦敦大学学院
擅长运动:网球(也不算特别擅长),打架(如果这也算是一种运动)
性格特征:冷漠,敏感,凉薄,容易伤心,不善于交朋友,善于处理被责难的状况,面对表扬手足无措
爱好:看书,练字,练琴,健走,旅行,一切可以安静的活动
喜欢的人:凌啸风
讨厌的人:很多,比如谢凯安、梅雅琴、宗仲南、谢振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