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该想的这么多,在这个世上,无论你做什么事,总有人非难,况且谢宸别的经验没有,被人误解责难还少吗?若是怕这个怕那个,岂不是早就死在了大马?
想到这里,又释然了,起身去了浴室洗漱,只是身体还是疲累得紧,竟连沐浴品一概没用,只用清水细细洗过了就倒在疲倦地倒在床上,几乎是一挨到床就沉沉睡过去。
不知睡到了几时,胸口被什么压得厉害,心中一惊,只当是小时候最怕的鬼压床,给生生惊醒了。一睁眼发现一只胳膊不老实地搁在我的胸口,我推了推谢振寰也不动,他是睡得极熟,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
想来这些日子内忧外患,他的日子不好过也没睡过几个好觉,心中一软不忍弄醒他,只是轻轻地翻了身面向他,又把他的手臂放进丝被当中。熟睡中的他,才是让我真正有一丝眷恋之意的,安静的面庞,卷翘微微颤动的睫毛,俊挺的鼻梁,性感倔强的嘴唇,像一个单纯无辜的孩童,只是他一醒来,就会破坏这一美好的印象。
可见人的气质表情有多么重要,同一个人,在他熟睡时和醒来后给我的感觉全然不同。
其实就是在熟睡中,他有时候也还是充满了侵略性——比如,刚刚给他放好的手臂又大喇喇地搁到我身上——此人真真是只能一人独占一张床才好。我略略把他推开,他便醒了,睁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距离那样近,有贪婪的意味。
“宸宸,这次我能相信你吗?你该不会又有什么目的,你该不会天亮就又要走吧?”凌晨四点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必是心中所想,不加掩饰的心心念念。
“你要把想的那样不堪,不解释。”懒待多说,翻身背对他。
只听他低低地笑着说了一句:“你这个女人,心思太多,我怕罩不住。”
饶是背对着他,还是飞起一脚极准地踢中了他,没好气道:“既然这样,你可要仔细了,别闹得华越落在我手中才好。”
说完,两人默契地陷入沉默,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早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那个,有时候很多事情我确实没想到女人的反应会那样,不是不在乎的。”竟突然来了句这个。
“关我什么事!”算是逃避的态度,我希望他就是不在乎,这样处理完我该做的事之后,我就可以恨恨而心安的离开,这样不管啸风再不好,中间再隔着那个孩子,我都是没有退路。
谢振寰听了也不跟我吵,只是一个起身压了过来!
当他的舌头侵入我的口腔试图做进一步的缠绕时,我突然感到一阵耻辱感,狠狠推了一把还不解恨,又恶毒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直咬得嘴中有腥甜的血意才住口,疼得他身子往后一滞,蹙眉一捂伤口道:“你发什么疯!Shit,我又要留疤了!”
这话倒是不假,方才一口咬下去后便动了给他留道疤的念头。
心里这才觉得出了一口气,“谢振寰,这算是轻的。”我想想又踹了他两脚,也不知踢在哪,只听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接着道:“我这是警告你,你别随时随地轻易动我,你想找人发泄,想必你在香港有的是名媛和明星等着上你的床。”
他一点不生气,倒好像我这警告没由来一样,反而十分热烈地问道:“你这是承认为那个女人吃醋了?”
人脑子简直要给他搅炸了,不知为何什么他都能想到那件事上面去!我抡起一掌拍在他身上,没好气道:“你以为谁都会对你鬼迷心窍?我谢宸犯不着!再跟你说一遍我这次来香港是帮你处理华越的事,不是来当你的发泄品!你再这样我立刻就走!”
即使是黑暗中看不清对方,也能感受到他呼吸频率顿时由方才的急促欢快变得一滞,不满道:“你又说要走,拿这种事整我很有意思吗?”说着还作势也要踹我一脚,好在我早有防备灵巧地躲开了。
我一点不让他,边躲开边道:“你想的太多了,平时我们各做各的事,你爱找哪些女人玩都行,我真能理解,你是个正常男人——”
话没说话,他突然像是潜伏的猎豹猛地出击一般逮住我的身子,然后一个翻身压了上来,忍耐道:“是,我是个正常男人,所以你说说,你多久没让我碰了?”他俯下来噬咬着我的后颈,低低道:“你自己数数日子,多久没让我碰了?”边说着边手便不安分起来,几乎已经要伸进我的衣服里面。
“呵,你昨天——”想想还是别提那个香江名媛,只冷冷道:“有什么资格碰我!”
他不答,气息却已经有些紊乱,连眼神都变了,满是欲念地粘着我,我本能地想要离他远一点,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放在那个地方,那热烫竟让我一惊。
我猛地缩回手,冷冷道:“说了不许碰我!忍着!”
他一脸尴尬,又难耐道:“你要怎样才行?”
我想了想对他笑道:“不然我把你打电话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我指的是头一次在凯宾温泉来的时候,和现在何其相像,一次是当真,一次是想整他。
谢振寰听了干脆干笑了一番,直接上来求饶道:“好姐姐,别折磨我了,来吧。”说着他的胸膛压了过来,我感受到一个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和身体不同的味道——即使是用了沐浴露也掩不住的气息,无不带着男性的侵略性。这一下提醒了我两人曾共同经历的激热和狂乱,慌忙想要逃开,却已被他死死按住,一手压在我的腰上制住我,似乎非要将彼此揉进身体里头。
他的身体此刻早已燃烧起来,只一力地把我化作干柴。其实此前再多的隔阂和猜疑在此刻也化为乌有,一面忍着他最温柔也最残忍的抚弄,一面竭力问道:“你现在还有力气——”
他只以越来越暧昧而不均匀的气息和起伏的胸口而回答我……终于,室内只余下激烈的交缠和翻来覆去的进攻与抗拒……
终于到了要爆炸的时刻,他全身灼热,一把拉起我的腰,疯狂地冲刺起来,好像要让我甘愿成为他的俘虏,甘愿被他做侵略,然而那一刻我突然一个警醒,想要推开他道:“你没做安全措施,别搞出事来……”
他神智早已狂乱,只不耐又恳求地催促道:“宸宸,你这是折腾人……”
说着他再不管,带着两人同时上了顶峰,那禁忌的热液毫不顾忌……那一刻,脑中一阵温暖和依恋涌上来,将多日来的矛盾和猜疑冲散了大半。
不知是不是他太投入,好似让他元气大伤一般,平静下来后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胸口微微起伏着喘气,并不似从前每次结束后他都会粘上来说话。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我推了他一把,这人就装作没听见一般。
可是天都还全亮就来的电话,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怎能不接,我只好挣扎着起身去替他拿电话,连接听都替他按下送到他耳边,谢振寰才懒懒地开口:“喂,什么事?”
然而没过片刻他猛然像一头潜伏的猎豹一般弹了起来,方才的倦怠和任性一扫而空,一脸即将战斗的严肃。
“是谁捅的篓子?”他眉头皱成一团,仿佛思索了片刻道:“现在天还没亮,两个半小时后我过来公司,你们先把该做的准备都做了,财务那边都在通宵吧?每人都发给一定的奖金。”
他挂掉电话后直接面朝下摔在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疲累得紧。我伸手拍拍他道:“你再睡会,一个小时后我叫你,然后开车送你去公司,路上又可以再睡会。”
我没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听电话中的语气也不似是好事,可是只怕我帮不上太多忙,何必叫他再费神解释一遍呢,还不如替他按按穴位减压。
他沉默了一分钟,突然翻过身来望着我。
黎明前的微光,他凌乱的黑发,纵.欲后泛青的眼眶,疲倦的神情,依旧健壮性感的男性身躯,微微有些撒娇的野性,突然真实得叫人非常想心疼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很少能给人心疼的感觉,总是带有侵略性的,所以当我伸手想要揽住他安慰的时候,他不自然地想要躲开。
颍川之言:据说,黎明前醒来的时候,想的那个人,想做的某件事,才是自己最真心的。清晨四五点爬起来一次,看着外面若灰若亮的天空,能想明白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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